不过,要去她家农田,便得经过一处十字路口,右拐直走很快便能抵达农田。
十字路口靠右侧有一户人家,白日里总会把他家小黑狗拴在门前的那块场地上。一见到有陌生人从门前走过,它便会对这那个生人使劲叫唤起来。
光是它的狂吠便已足够吓人,所幸它被狗链拴着,危险系数似乎轻微了那么一些。但还是有小部分村民,每次从他家门前走过的时候都一阵胆战心惊,生怕黑狗挣脱狗链扑上来咬自己。
“刚才那只狗好凶。”虽已离开一段距离,岳轻衣却还是忍不住轻笑道。
“是啊,一直都这样,看到陌生人就会就会叫唤。”江心恬轻摇了摇头,无奈道,“我以前也是从它面前接连走过起码得有十多次它才停止了叫唤。”
在她们身后,大概又有什么陌生人从他们门口经过,小黑狗还在疯狂叫唤着,这叫声不能多听,多听让人不可抑制的一阵寒噤。
走在不算宽敞的水泥小路上,江心恬和岳轻衣继续往前走。左右两边各是一大片田野。和煦的阳光洒落在田野之间,入眼尽是绿油油一片,同时她二人鼻间也萦绕清新又好闻的泥土气息。
各家各户的农田并不是完全挨在一块的,中间有高起的纵横交错的田埂,将每一块田地都分得很清楚,一眼望过去便知这一块是谁谁谁家的,那一块又是谁谁谁家的。
倒是岳轻衣,因为是第一次看到这里,对于这一望无垠的亩亩农田,她心中感受到些许震撼。
她此前并未来乡下拍过戏,却也从很多影视剧中看到过这样的田野。只是从电视屏幕中看到,当然不可能比得上自己亲眼所见更觉壮观。
“心恬,哪块地方是我们家的?”见江心恬在桥边停下,岳轻衣随着她的视线望去,却还是无法知晓到底哪处才是自家田地。
“轻衣,你别看这里那么大,但也都是别人家的,实际我们自己家的才只有那么两块而已。”
江心恬给岳轻衣指了指自家田地,岳轻衣循着她所指的方向望去,发现她们家农田其实算不上小,江母一个人打理起来想必会很辛苦吧。
“我妈一个人打理起来很辛苦,以前我爸在的时候都是我妈帮着我爸一起打理,重担落在的是我爸肩上。后来他去世了,剩下我妈一人,我还在家的时候会帮她一起干活,但后来我也离开了。
江心恬目光平静地望着远方,缓缓说出了这样一番话。
岳轻衣看着她,听出了她语气中的无奈。
她们本就离得很近,岳轻衣直接上前两步一把搂住了江心恬。
感觉到后背上传来独属于轻衣的温度,以及鼻间蔓延开的独属于轻衣的淡香,江心恬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暖流。“走吧轻衣,我们去田埂上走走。”
江心恬让岳轻衣先松开揽着自己腰际的手,而后牵起她的手,带她往田埂上走去。
田埂十分狭窄,两个根本无法并行,岳轻衣便跟在江心恬身后,与她手牵着手,垂首小心翼翼地边走边看路。
“轻衣,我们要往前跑跑看吗?”往前走了十几步路,江心恬忽然停下步伐,转身对岳轻衣说道。
岳轻衣目光越过江心恬,落在了前方一直延伸到望不到尽头的田埂上,笑意在脸上轻轻浮现,“好啊,不过千万要注意安全。”
“知道啦,那我要放开手喽,来追我。”不给岳轻衣反应的机会,江心恬话音还未落下,便松开与岳轻衣相握着的手向前跑去。
“好你个江心恬,又给我耍赖!”当看到那抹突然窜出去的身影时,岳轻衣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指着江心恬的背影追了上去,“江心恬你等着,追到你我就要吃了你!”
“那你来啊轻衣,追上了再说吧!”江心恬虽没有回头,但她声音响亮,回荡在空旷的田地上。
“那我来喽,你可千万别被我抓到!”
岳轻衣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她们其实离得很近,只要岳轻衣再加快几分步伐,便能轻而易举地触碰到她的背部,但岳轻衣却并未这么做,而任由江心恬与自己保持着一段距离。
而其实江心恬也并没有跑多快,她这样的速度并非担心摔倒,而是故意慢着步调以便让岳轻衣追上来。但轻衣始终没追上来,很明显也是在跟她刻意“周旋”。
没办法了,江心恬只好发大招,“轻衣,你再不追上我,你可就永远也追不上我了哦,我要加速了!”
“好,那我也要动真格了!”岳轻衣也毫不客气地说道,听起来似乎还真有那么点“真格”的意思。
结果就是,江心恬所谓的“大招”也就只是嘴皮功夫,而岳轻衣是真的动了真格。她知道心恬这是在激自己,那她索性也就遂了心恬的,加快步伐上前,自对方背后一把抱住了她。
“抓住你了,小坏蛋。”
当那双温暖的手攀上江心恬腰际的同时,温柔的话语亦在她耳畔响起。
江心恬止不住唇角放肆绽开的笑意,却仍在犟着嘴,”轻衣,你这是趁我不注意抓到我的,不算数!”
见江心恬这样耍赖,岳轻衣搂着她的手反而又紧了几分,“那我不管,反正我就是抓住你了。”
“轻衣你耍赖!”
“你可以说我耍赖,但我确实没有耍赖,而且我还追上了你。”
“哼!那是我故意让着你。”这话江心恬说得是真,她的确是让着岳轻衣。
但是,谁让她要让着岳轻衣呢,即便被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