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虽有人这么想,却也不见有人真的坐下,基本都是签完名就回到她们自己原本的座位上了,要不就是站在一旁拿着手机或者相机在拍岳轻衣。
岳轻衣知道她们在拍自己,其实内心并不希望她们如此,若是能安心坐下来大家一起聊些茶余饭后的趣事,便才是再好不过的了。
但部分粉丝其实并没有这点意思,岳轻衣也不会去多管些什么,大家开心即可。
签名的过程中她在排队的人里寻了一圈,也不知是在找谁。到了最后她似乎寻找未果,就只埋下头来继续一张张地给她们签名了。
又过了得有十来分钟,该签的名儿她差不多也都签完了,有些粉丝想要求张合影她也都一一满足,半句话都没有多说。不过倒也真有几位佛系粉丝,什么都不求,只是能见她一面便已经万分满足了。
眼看着签完最后一张照片,岳轻衣的手终于可以休息一会儿,但她刚一准备喘口气,便瞥见自己跟前站了一个人。
对方脚上的白色皮鞋崭新又干净,再往上是对方身上所穿的那件白色绣青花薄纱连衣裙。只是看到这裙摆以及其上的绣花,岳轻衣便已经知道站在自己身前的人是谁了。
“小心同学。”
抬头的一瞬间她轻唤对方一声,这有趣的称呼让身旁的小a不免有些吃惊。
“轻衣姐……”小a正想开口询问,但在看到那个被称之为“小心同学”的人将明信片递给岳轻衣想叫她签名的那一刻便立刻收了声。
岳轻衣看着手中两张一模一样的明信片,再次抬起头来望向江心恬。
其实江心恬是要比岳轻衣矮上几厘米的,但现在的角度后者却不得不仰视前者。江心恬总觉得这样有些奇怪,便拉起裙边准备蹲下身子。
岳轻衣一眼看出她的想法,轻扣住她的手臂朝她摇了摇头,让她不用蹲下。随即她又转过头去,视线落在自己身边的空位上,轻抬下巴示意江心恬坐在这里。
“啊?我可以吗?”在明白岳轻衣的意思后,江心恬十分诧异,不自觉向走廊两侧望去,在对上某些粉丝不怀好意的白眼后,不禁眉头一皱。
“坐吧没事,我给你这个特权。”岳轻衣葱白指尖轻触那块位置,给了江心恬一抹肯定的眼神。
江心恬犹豫一下,还是在岳轻衣身旁坐下了,但她刻意往左侧移了两分,尽量不与岳轻衣有任何的身体接触。
“那个……轻衣,你怎么会记得我的?”因为忐忑与紧张,江心恬双手不安放于腿上,紧攥裙上薄纱,指节因用力而略微泛白。
她并不觉得自己这样一个毫不起眼的小粉丝会得到岳轻衣的关注,但她同时也好奇于岳轻衣究竟是怎么认出自己的。
“只有你的留言最简洁,那句希望我‘身体健康、万事顺遂’以及每天开心我记得很清楚,自然而然也就记得你这个给我祝福的人了。”
“原来如此……我以为我写得这么简单,你才不会……”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之后,江心恬的声音即刻戛然而止,不再往下说。
现在她更加确信,岳轻衣真的是一个很爱自己粉丝的人。
岳轻衣笑笑没开口,将视线重新移回到自己手中所拿的那两张明信片上。
“这两张明信片是一样的,要我都签是吗?”
江心恬拿两张相同的明信片过来,岳轻衣心中猜想有二,一是两张都要签名,一张江心恬放在外面闲来无事时时长翻看,另一张她则留着自己私藏起来。
而自己的第二个猜想,岳轻衣觉得应该会与实际更符合一些——一张签完名交还给江心恬,另一张则是江心恬想要送给自己留念的。
她是在想到这两个猜测之后才开口去问江心恬的,问完后,仍满含微笑等待着江心恬告诉她自己的第二个猜想是正确的。
虽然让岳轻衣一下签两张多少有点不好意思,但江心恬前一个晚上在家中思来想去,还是从自己放有关于岳轻衣周边一类“宝藏”的抽屉中拿了两张她最喜欢的印有岳轻衣照片的明信片出来。
正是因为她很喜欢这张岳轻衣穿一身红色睡裙的照片,所以她当时才特意让专门制作这种周边的店铺帮她印了两张,而其他照片都只印了一张。
等到她把自己所印的明信片拿到手之后,一看这清晰度与这质感都十分优秀,立马就爱不释手地一张张欣赏了许久,随后才将它们拿小盒子装好以防止落灰,小心翼翼放在了抽屉中。
明信片毕竟是可以寄出去的,虽说江心恬还从未寄过,但这一次她可以尝试,而她所要寄的人就是月。
“是的……轻衣你能帮我把这两张都给签了吗……我有个朋友也是你的粉丝,她原本之前在庆功会上就可以见到你,但因为一些原因错过了,所以这次我有机会来探班,我就想给她寄一张你签名的明信片过去。”江心恬向岳轻衣解释着。
这一点倒是岳轻衣未曾想到的。
“她是你的好朋友吗?”岳轻衣问道。
江心恬没有多做思考,直接回应岳轻衣,“是的,我一直把她当做我很好很好的朋友。”
“好,我给你签,要在后面写什么内容吗?”岳轻衣拿过江心恬递来的黑色马克笔,先在两张明信片正面都签上了自己的名字,随后又认真看一眼照片上的自己。
她记得很清楚,这张照片是自己去年夏季所拍的杂志图,当时设计师给她设计的便是几款丝质长裙睡衣,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