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天的呐喊声响起,无数牛头人战士举着战斧、长矛甚至是图腾柱从战线上一跃而出,他们狂暴的冲锋就宛如真正的野牛群在草原上集群奔驰,那即便是最凶猛的野兽也要避其锋芒。
强壮的牛头人们壮硕的身躯下爆发出了可怕的速度和耐力——在短距离的冲刺下,这些骁勇善战的舒哈鲁勇士,能够正面冲垮半人马的任何阵线。
半人马和牛头人当了这么久的死对头,自然也知道这个时候还迎头傻愣愣地冲上去,完全就是送死,他们的阵型已经被联盟的火炮打散,大量的弓箭手和施法者还没来得及干点什么就变成了一团不可名状的东西。
如果还不撤退,等到牛头人真的追上他们的话,那才是真正的惨剧。
于是所有的半人马都迈开步子,撒丫子地奔跑着,他们感觉这辈子都没有跑得这么拼命过,可他们还没来得及因为拉开了一点点距离而感到高兴的时候,一阵使大地震动的马蹄声传来。
数百名身穿重甲,手持骑枪的骑兵从他们阵型的斜后方,如同一般尖刀一样刺了过来,忙着逃命的半人马毫无反抗之力的就被冲的更加分散。
骑兵的骑枪上有时甚至串着三只半人马的尸体,在冲锋的势头缓下来后,骑兵们果断地丢掉或是折断,或是扎满了尸体的骑枪,拔出了长剑。
联盟重骑兵对半人马造成的冲击让他们再次陷入了混乱之中,这些依靠本能战斗,毫无战斗素养可言的半人马们在遭受了接二连三的重创之后,简直比农夫还脆弱。
骑兵们的长剑肆意挥砍,半人马往往最多只能拿起木盾或者弯刀格挡一下,就会被砍翻在地,而更多的半人马则是忙着逃命,联盟士兵的剑刃砍过来,他们看都不看,宁愿受伤也想逃出去。
可是提前为他们布下的埋伏,怎么会是那么容易逃走的呢?当一些半人马萨满还想反抗,极力组织出元素法术准备进攻联盟骑兵的时候,背后的牛头人们却是已经赶了上来。
粗大沉重的图腾柱一下子砸过来,就好像是半人马高速奔驰的状态下撞上粗壮的树干,头骨和脊椎根本承受不住这种重击,还在准备法术的半人马萨满一下子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失去保护的施法者连最弱小的士兵也能一剑致命,跟别说是牛头人这种天生便力量强大的种族,任何攻击落在萨满和其它半人马的身上,都是让他们连叫都叫不出来就跪了。
在战斗进行到这种状况下时,结局已经没有什么悬念了。
经过一番追杀过后,只有零星的半人马负伤逃走,这支半人马的先头部队近乎全军覆没,而联盟和牛头人,仅仅是付出了几乎忽略不计的伤亡,以及一些炮弹而已。
凯恩拄着还在滴落着血滴的符文长矛,十分感慨的看着遍地的敌军尸体——终于有这一天,让半人马也尝到了苦头。
同时他也很庆幸,牛头人部族获得了联盟的帮助。如果没有联盟的火炮,那么在白刃战之前,会受到远程火力洗礼的,就是牛头人了,半人马的弓箭手可以边跑边进行射击,会给牛头人们带来巨大的困扰。
而缺少骑兵的牛头人很难对半人马造成实际的威胁,每一次冲锋最多是留下很少一部分深入重围的半人马,大部分半人马可以一边惬意的后撤,一边继续对牛头人进行射击。
远距离的奔袭牛头人是肯定追不上半人马的,在对方这样的攻势下,牛头人除了无能狂怒,并且付出相当大的代价后,才能勉强让半人马撤离。
半人马会持续对牛头人进行这样的骚扰,牛头人也只有忍气吞声,因为对方的优势正好戳中了他们的软肋。
牛头人强悍的是他们的近身作战,以及正面冲锋,但半人马从不会傻到和牛头人进行正面对抗,他们总是用这种“放风筝”的方式消磨着牛头人的作战意志。
可是,有了联盟的帮助,他们的火炮可以在半人马的骑射手拉弓之前就撕裂半人马的阵型,并给他们造成相当大的伤亡,而且联盟的骑兵速度也并不输给半人马,可以有效防止半人马想走就走的情况。
一旦半人马和联军陷入纠缠,凯恩有自信只带领一百位舒哈鲁的勇士就把他们全部解决掉,这些孱弱的废物根本不是他们的一合之敌。
“哦吼吼,凯恩,看起来你也干掉了不少讨厌的半人马——该死,这些家伙是从来没洗过澡吗?他们身上的臭味比血腥味还要难闻!”
穆拉丁捂着鼻子,骑着自己的山羊从一旁走了过来,他腰间挂着的战锤和战斧上也还滴落着新鲜的鲜血。
尽管他坐在山羊上,可面对凯恩时仍要抬头和他对话。
好吧,这可能是这些爱好和平,但又骁勇善战的大家伙们唯一的缺点了,他们实在是太高了。
凯恩非常善解人意地稍微弯了点腰,让穆拉丁不至于仰视自己,“你好,穆拉丁,很高兴你没被这些渣滓给伤到,他们临死前的反扑还是有一点猛烈的。”
“嘿,他们太弱了,”穆拉丁表示这点半人马根本难以给他造成威胁,“我还以为他们中有几个能打的,但现在看来,最厉害的那个在一开始就被你干掉了。”
凯恩点点头,他认得那个半人马身上的纹身和装饰,那不是个普通士卒,而是颇有地位的督军,他极有可能正是这批半人马的领头者。
再加上对方能够硬接下大炮的轰击,凯恩抓准时机,根本不给半人马督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