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氏一脸羞愤,回头看向站在她身后的付煜,抬起胳膊肘就往付煜胳膊上撞去。以此来把怨气撒在付煜身上。
付煜被万氏这么一撞,不由得剑眉微挑,一脸不悦的看向秦璃。
这一切的一切,都因她而起。
秦璃只见付煜这般,丝毫都不畏惧,直视付煜的脸,眼神里充满了鄙夷与不屑:你个渣男,我本就是你的相好给推下水的,难道你还不许我说?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这个道理,你一个中了进士的人,不会不知晓。
虽说秦璃和付煜从小就相识,但她在来到这个时空之后,今天在这府衙,才算是头次与付煜相见。
付煜和三公子一样,身影高大。只是付煜这种渣男,跟三公子那种龙章风姿之士,完全没法儿比。
根本不在一个层次。
付煜在中了进士之后,在着装方面儿,就变得比从前讲究的多了。
一头墨发高高束起,插在头上的发簪,是李家的小姐送的。
穿在身上的玄色锦袍,正是墨玉那个贱i蹄子,在她屋里偷走她的玉镯子后,买了丝绸等物,给付煜这个渣男缝制的。
脚上穿的锦靴,上面还有玉珠子,看着就不像是一般女子能送的起的。
秦璃估摸着,付煜穿在脚上的靴子,极有可能是褚心嫣那个贱女子送的。
至于付煜腰间佩戴的那块儿玉佩,那是在他的家人们来到秦家,商议了婚期之后,她父亲赠送给付煜的传家之宝。
秦璃一瞧见那玉佩,感觉很是刺眼,心里也特别不是滋味。只恨离付煜有点距离,否则,她定要把玉佩给讨要回来。
就付煜那个贱渣,也配拥有那么好的玉佩?
付煜只见秦璃看着他,对他很是嫌弃,一双修长的剑眉狠狠挑起,那双妖媚的桃花眼儿里迸射着寒芒!
在平日里,只有他嫌弃她的份儿。她今儿个是吃了什么豹子胆,竟敢这般看着他?
秦璃冷冷的看着付煜,很快读出了他眼里的情绪。以眼神警告他:
贱渣,你在我眼里,本就垃圾不如。你还想怎地?
原主从前在家,不管是看到付煜了,还是看到他的哪位家人了,除了躲避而外,就只能选择无视。
秦璃对他们有怨恨之意,却不敢当着他们的面儿说出来。
但她不是从前的秦璃了,她是她!
秦璃傲娇的扬了扬眉,带着挑衅意味的眼神刺向付煜,很快将视线移到他腰间的玉佩上。是想让他知道,他戴在身上的玉佩,是她的。
属于她的东西,他得还给她。
付煜被秦璃这么看着,心里除了有些愤恨而外,也还感到了惶恐不安。可他却极力隐藏自己的情绪,尽量让自己的眼神变得温和一些。
他母亲之前对他说过,不管怎样,他都不能和秦璃解除婚约。因为她的二舅一出这个事,褚心嫣的父亲,也被皇城来的石大人给怀疑上了。
为了他的前程,也为了付家人的声誉,在秦璃没死之前,他都不能和秦璃解除婚约。
婚约不解除,别说是腰间的这么一块儿小玉佩了,就是那整个秦府,也都是他的。
付煜唇角勾起一抹胜券在握的笑容,看着秦璃,眼神里划过一丝讥讽,随后把视线移到腰间玉佩上。
以此来提醒秦璃:
玉佩是我的,秦府是我的,你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我的。
秦璃看着付煜,很快猜出了他的心思。他这么护着他佩戴的那块儿玉佩,无非就是想告诉她:
他不会和她解除婚约。
秦璃在心里冷笑了声儿。
若是她今天不能和付煜解除婚约,那她就是宁愿撞死在府衙里,也不会再回到秦府去。
她可不想余生与付煜这贱渣相伴,给自己找罪受。
除了付煜太渣而外,付煜的母亲万氏,也不是好人。她有个怎样的婆婆,都不能有个像万氏那样的,让人往她的药里下毒的婆婆。
府衙的大厅里。
秦璃正在思索之际,耳边传来了万氏的话语:
“大人,民妇前往秦家,是为了关心关心民妇未来的儿媳,秦璃。这事儿,民妇也有证人。她能证明,民妇那日去秦家,是带了厚礼过去的。”
郭氏愤恨眼神刺在万氏脸上,道:
“你这妇人,都到府衙来了,还在说谎。别以为老身不晓得,你去我们家,是想知道我家的情况的。哼,你会关心我的璃儿,那才是出了稀奇。你若是关心她,又怎会给毒药墨玉,让她往我的璃儿的药里下毒?”
话语一落,大厅里好些人们的目光,似利箭一般刺向万氏。那万氏被看的无处遁形。
长者重重的一拍惊堂木:“请证人胡郎中前来。”
在众人的注视下,胡郎中走进了大厅,面对长者的问话,坦诚的说道:“回禀大人,确有此事。”
等着墨竹将药罐端进来,胡郎中拿出他之前开的药方,给走上前来的一位提刑官查验。
众人看的分外清楚,汤药里有毒。
长者一见,勃然大怒,当场宣布:
“大胆付万氏,竟敢无视本朝律法,暗害良家女子。朗朗乾坤,清平世界,岂容你胡作非为?来人呐,速速将这恶妇拖出去,杖责五十,打入大牢!”
付煜吓的面如死灰,忙跪倒在地,磕响头为他母亲求情。
“大人,大人啊,还请您网开一面,对家母从轻处罚吧。家母只是一时糊涂,做了错事,然而家母的本性是很好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