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璃听到三公子这么一问,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只见三公子一脸真诚的样儿,似是在期待着她的回答。只好委婉的说道:
“诚如你所言,咱们是好友。额,这个好友么,可以在一起愉快的聊聊天,各自都说些身边的趣事给对方听听。呵,就像这样儿,挺好。”
在秦璃说话时,伸出双手,给赵笙比划了个手势:左手与右手之间,空出了一个巴掌的距离。
是想以此告诉三公子赵笙:
朋友之间,就像这样儿,保持一点点应有的距离,不必离的太近。
赵笙的眸光渐渐变得暗淡,却只在一瞬间,又恢复了平静,看着秦璃,一字一顿道:“阿璃,我赵笙有生之年,只对你这么不正经过。今后,也只会对你一个人这样儿。”
秦璃眼神里闪着难以置信的光芒。
在此之前,三公子在她家之时,亲口告诉她,他的母亲叫他阿绥。
今天,他竟然当着她的面儿,又说出了他的名讳。
不难知道,他对她,有多真诚!
只是她转念一想,他身边的人们,包括他的师父在内,都是称呼他为“三公子”的。想必在这嘉余之地,知道他的真实身份的人,肯定很少。
秦璃微微摇头,想告诉赵笙:你这样儿可不好。
一瞥见赵笙坚毅的眼神,秦璃很快读出了一个信息:阿璃,我是认真的。
秦璃怕赵笙再说出在门外的那个女仆,就是之前蒙上了她的双眼,带她上楼来的那个妇人,听到了三公子对她所说的话的话。那人只要把这些话一传出去,必然会被皇城之中,那些爱慕着三公子的人们给听到。
到时,爱慕着三公子的那些女子们,只怕会组团来嘉余城,找她算账。
有付煜那人招惹的些情敌们,都够令她感到头痛的了。她可不想平白无故的,又因为三公子的原因,再多招来一些情敌。
远的不说,就说说爱慕付煜的褚知府的女儿,褚心嫣,便是其中一位。
褚心嫣虽然受伤了,在家养伤,可褚心嫣身边的女仆任氏,今天在趸船上遇到她了,不还故意找过她的茬儿?
爱慕付煜的那些女子们来找她算账,是因为她家里人给她安排了那桩婚事。在这方面,她感到有些无奈。
可是三公子赵笙这边儿,她却可以选择在某些事情发生之前,就提前把话说明白。
如此,就免得她在未来的日子里,再遇到某些奇葩。
来到了这个时空,她暂时只有一个想法,在嘉余之地好好儿的当一个医者。拥有事业,赚点小钱,让家人们过的更好。
赵笙疑惑的看着秦璃,不大明白阿璃心中的想法,问道:
“为何不能?”
秦璃如实说道:
“我和付煜之间的事,想必三公子你也知道。”
赵笙偷笑了下,当是有多大个不得了的事呢,原来是因为这个。“知道,可那又如何?你和他的亲事,不是早就退了?”
“是,是退了。可我想说的,不是退了亲事的事。而是说,有些事,并不是说我把亲事退了,就不会再发生了。”
秦璃心里有些焦急,解释起来,有点语无伦次。
不过她明白赵笙的想法,是想说,她把亲事退了,他想对她不一般,付家的人们管不着。
只是她想说的,是情敌的事。
赵笙却不会明白。
赵笙微微思索了下,看向港口所在的方向,问秦璃道:“你该不会是想着,你退了亲事,他心有不甘,会在暗中做出什么于你不利的事?”
“你怎会知道?”秦璃难免感到错愕。
这个三公子,真是太厉害了。她在想什么,原来他会看出来。
赵笙颇不以为意。
不难猜想的到,阿璃所说的事,应该是之前发生在趸船上的那点事。他都知道了,那是褚家的一位女仆,在故意为难阿璃。
阿璃退掉了她与付煜的亲事,这几乎是全城人皆知的事。褚家的女仆刻意刁难,有可能与付煜有关,还有可能与付煜无关。
赵笙说道:
“你所顾虑的事,无非就是那么点小事。在我看来,任氏今天所做的事,应该与付煜无关。你可能还没听说,褚心嫣在从你家回去之后,褚夫人就去找褚心嫣的生母,要了六百两银子。”
“任氏是褚心嫣的乳娘,见到你了,故意为难你,也是为了想从你那儿讹到银两,好拿出一些去给褚心嫣。”
赵笙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还多收了一百两?”秦璃心想,褚夫人到底不是褚心嫣的生母,对褚心嫣真心不怎么样。所以问了这么一句。
她让褚心嫣赔偿五百两银子,褚夫人却去找褚心嫣的生母,要六百两银子。
“对,是多收了。”赵笙丝毫没有同情褚心嫣之意,道:
“但你要这么看,若不是褚心嫣在外惹是生非,就不会发生那么些事。褚心嫣让褚家人的名声受到了影响,褚夫人身为家里的女主人,有权对褚心嫣们两母女,做出一些惩罚。”
“在我看来,别说是褚夫人才只找她们收了六百两银子,那就是找她们收一千两银子,再把她们逐出褚府,都不为过。”
听了这话,秦璃忍不住偷笑了下。
真没想到,三公子还会谈这些家长里短的事儿。一时感到好奇,问道:
“褚夫人是家里的女主人,这话不假。只是褚心嫣的生母,毕竟是褚知府的妾室。褚夫人在赶走褚心嫣们两母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