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战拿开黄布,发现黄布之上竟然绣着龙纹,绢布上印满了祥云图案,并且还绣了许多祥云瑞鹤的图案,看起来富丽堂皇。
而黄布最中央还画了一幅水墨画,其上只见一名曼妙女子,清颜白衫,青丝墨染,彩扇飘逸,若仙若灵,水的精灵般仿佛从梦境中走来。天上一轮春月开宫镜,月下的女子时而抬腕低眉,时而轻舒云手,手中扇子合拢握起,似笔走游龙绘。
旁边还有赋诗一首:几回不寐亦何云,甘此相思晓接昏。长夜摊书看到冷,无人知道是销魂。梦魂非是旧相逢,海燕千程偶尔同。何事满池吹皱水,亦知空恨是东风。
“看来,画这副画的人,对这圣女应该是十分爱慕啊,否则不会花费如此多的心思画这么一幅丹青。”
秦战看过这副画,对作画人的手法也是十分钦佩,忍不住赞叹道。
“确实是这样,不过我看这画卷似乎不一般啊,这样的纹饰,这样的质地,应该是皇室专用之物。我记得以前,我在父亲的书房也看到过这样的物品,听他说,这是皇室成员才有资格所用的云纹轴。一般世家根本不敢用这样的东西,也没有这样的东西。”
北塘羽儿仔细地查看了一番画卷,确认之后才说了出来。
“皇家之物?怎么会出现在圣女的墓穴中?”
“这我就不清楚了,可能皇室的某个人跟圣女交情匪浅吧,或许暗恋她也说不定。”
想不明白这些,秦战就继续翻看玉盒之中的物品。接着,他发现了一个画轴,随后将画轴轻轻地打开。
“圣天斩!”
看到画卷之上的三个大字,秦战不禁念出声来。圣天斩,玄阶功法,以戟为器,大成可横扫千军,有五式,分别为:追云式,星辰式,赶月式,裂地式,天旋式。
练至大成可神出鬼没,一戟封喉,踏雪无痕,来去无踪,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看到这里,秦战赶紧把储物袋中的火云画戟拿了出来,“难道,这就是父亲所修的功法?”
“极有可能啊,我想你的父亲就是圣族的守护者,而这套武技应该是圣女赏赐给你父亲的功法。”
想到这里,秦战紧握了握手中的画卷,接着查看其它的物品。
随后,秦战在玉盒中发现了二十几封书信,接着便一一打开。将这些书信读完之后,秦战得知了一些事情。
原来,水绫惜在八岁那年,从圣族中偷偷跑了出来,随后游玩到了武灵院。
在武灵院之中,水绫惜遇到了秦战的父亲秦朗。少年风华正茂,意气风发,春衫薄。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
而水绫惜,天之娇女,左手牵着黄犬,右臂擎着苍鹰,戴着华美鲜艳的帽子,穿着貂皮做的衣服。
二人年少轻狂,谁也不服谁,在山间纵横,林间穿梭,整整打斗了一天一夜,一见如故,随后结为异姓兄妹。
那时,水绫惜的境界要比秦战的父亲还高上好几个档次。
水绫惜并非武灵院的弟子,身份又特殊,于是便在院外寻得一处山洞,以打猎为生。而秦朗一得空便来寻她,和她一起习武修炼。
甚至,水绫惜还把圣族赐给她的灵药偷偷给秦朗服下。于是,在短短的三年之内,秦朗的实力突飞猛进,在武灵院学满三年之后便已经突破至地元镜了。
而水绫惜的境界进展却大大拖延了下来,虽然她的实力在大乾国那也是龙凤一般的存在,但是她是圣族圣女,让圣族之人极为不满。随后她便被刑法长老找到,强行押回了族内,让她闭关修炼。而这一关就是五年。
等水绫惜出关的时候,已经出落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美目流盼,灵秀天成。红妆浅笑人未识。孤芳自赏,对镜垂怜。惊鸿一暼清流溪。
虽然水绫惜的外表已经发生极大的变化,但是她的内心依旧没有改变,依旧惦记着武灵院的少年,秦朗。
随后,她悄悄地多方打探终于寻得秦朗的消息。原来,那时的秦朗已经是蛮荒郡的守卫将军,那一年他才十八岁,便已经达到了地元镜圆满,只差一个契机,便可突破桎梏,达到天元镜。
于是,水绫惜男扮女装再次悄悄地溜出圣族,前往蛮荒郡寻找秦朗。
水绫惜到达蛮荒郡时,刚好遇到天狼军在招人,于是便加入其中,她想再次出现在秦朗的面前时,能成为他的左膀右臂。
就这样,不到半年,水绫惜便已是中军将军,每日与秦朗在帐中探讨帝国军队部署,然后逐个击破,最终让西方三国不敢有丝毫轻举妄动之意。
而在最近的两个月之中,水绫惜发现秦朗每七天就会在夜里消失一次。起初,水绫惜以为秦朗只是去打探敌情。可是时间一久,她就觉得又不是那么一回事,哪有如此规律地去打探敌情的。
于是在一天夜里,水绫惜悄悄地跟在秦朗的身后,想要看看他到底干什么去了。
经过一个时辰的跟踪,圣女发现秦朗终于在一处瀑布边停了下来,随后便吹起了笛子,他的笛声婉转悠长,包含了无尽的思念。
紧接着,一声海螺哨声响起,其声清新,婉转悠扬似高山流水,同样包含了无尽的思念。
这时,一位年轻的女子现出身来,只见她着一袭黑衣,双目湛湛有神,修眉端鼻,颊边微现梨涡,直是秀美无伦。月光照在她的脸上,更显得她肤色晶莹,柔美如玉,但见她肤色奇白,鼻子较常女为高,眼睛中却隐隐有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