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刀芒落下,好似山岳崩塌,音爆之声,轰隆隆的响个不停,地面上厚实的地砖,都是被瞬间震成湮粉。特别是包裹在黄埔辛身上的圣光甲,发出一道清脆嘹亮的轰鸣声,如同寺庙的撞钟声悠远而肃穆,像是来自苍穹,铺天盖地,渐行渐远。
“怎,怎么可能?”
黄埔剑诲瞳孔微张,仿佛看到了极其不可思议之事,满眼都是震惊。
但见黄埔辛面色依旧冰寒,其眼中更是闪过一丝狡诈之色,身体陡然消失在原地,而后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黄埔剑诲的身侧。
“轰!”
黄埔辛对着后者猛然打出一掌,狂暴的灵力顷刻间便是凶狠地落在黄埔剑诲的身上。巨声响彻,随后他的身体便如同坠落的流星一般,跌落在比武台之上,地面更是被其硬生生地轰出了一道数丈左右的深沟。
“噗嗤!”
黄埔剑诲顿时感到喉咙一甜,随后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他面色此刻变得颇为的苍白,身体之上气息极度萎靡。
“你,你进入了炼体八重!”
黄埔剑诲捂着受伤的身体,震撼的说道。能够如此干净利落地将自己击败,其境界必定比自己高出不少。
要知道,这黄埔剑诲要比黄埔辛年长上好几岁,修炼时日自然要多上几年,平日里他对自己也颇为严苛,不曾有所松懈。但是黄埔凌白没想到自己终究还是败给了黄埔辛,这让他高傲的自尊心备受打击。
“世子承让!”
黄埔辛对着后者微微一拱手,径直地走下擂台,期间,他瞟了一眼黄埔炎,眼神之中满是仇恨之色,巴不得杀之而后快。
对于黄埔辛的眼神,黄埔炎自然瞧在眼中,但是他仅仅是看了黄埔辛一眼,便转过头了,丝毫不将其的怨恨放在心上。
“混蛋!”
黄埔炎的反应顿时便激怒了黄埔辛,后者不由地小声骂了一句。黄埔炎这种无视的态度,在黄埔辛的眼中就是赤裸裸的侮辱。
随后对战的双方便是黄埔炎和黄埔凌白。
黄埔炎的身躯看起来要比其它皇子略微单薄,身形也消瘦一些,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的波动,给人一种木讷的感觉。但是却没有敢因此而小看了他,能在在众多世子和皇子中过关斩将走在最后,又岂会是泛泛之辈。
“见过八皇子!”
北塘凌白恭敬谦虚地说道。只见他一身粉红色锦袍,如丝缎一般的墨发高高束起,用一个粉红色发冠箍住,只在两耳垂下几缕乌黑的发丝,在风中轻轻摇曳,仿佛春日里的杨柳,清雅而飘逸。
“比武台上不分贵贱,你的手段我也是略有耳闻的,何必再次惺惺作态呢”,黄埔炎冰冷地说道。
如果单单是看黄埔凌白的外表,众人皆会以为他是翩翩君子。但是黄埔炎一眼便看出了他身上散发出的淡淡邪气,以及眼底那冷似寒冰的精芒。
听到黄埔炎的话,黄埔凌白的身体一愣,他没有想到黄埔炎说话竟然如此直白。
“呵呵,八皇子果然心直口快,为何与我之前了解的不太一样呢?”
黄埔炎冷冷地看了后者一样,说道:“你了解我吗?”
“不是我了解你,而是大乾国的每一个人都了解你,唯唯诺诺,残喘苟活,废物中的废物……”
黄埔凌白如同在吟诗作对一般,一会抬头仰望,一会低头俯视,自顾自地说着。
然后,黄埔炎丝毫不在乎黄埔凌白所说的话,冷哼了一声,说道:“这些话可是黄埔辛教导你说的吗?”
闻言,黄埔凌白不由精神一怔,道:“哦?八皇子是如何猜出的,难道您会未卜先知?”
“因为疯狗之所以会乱咬人,那都是它的主人教导的好。”
黄埔炎目光紧紧盯着对面的那道白衣身影,眼中也是有着寒意在涌动,他明白,这个黄埔凌白不过又是一只猛犬罢了。
“你说什么,别以为你是皇子,我就不敢动你,告诉你,以你的出身,就算我失手斩杀了你,也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听了黄埔炎的讽刺,黄埔凌白的身体猛然向前一震,一股异常强悍的气息旋即从他的体厄之内暴涌出来,如同江水一样,呼啸而出,对着黄埔炎压迫而来。
“哼,你的主人难道没有告诉你,他上次是如何狼狈地败在我的手下的吗?不自量力!”
气息压迫而来,黄埔炎的身体只是微微一颤抖,便将黄埔凌白的威势震退。
“危言耸听,七皇子是何等的英明神武,岂是你一个贱婢之子所能比拟的。
他只是不想亲自动手解决你罢了,区区一个废物,在宗族眼中,犹如蝼蚁……”
“找死!”
黄埔凌白的话还没有说完,黄埔炎便是一声冷喝,接着,从他的身体之上爆发出一股宛如实质般的寒气,接着脚掌猛然一跺地面,蛮横的力道,直接是将周围的地砖震出数道裂缝,旋即身体鱼贯而出,右拳对着黄埔凌白的面门猛然探出。
顿时,一股异常强悍的灵力波动便是从黄埔炎的拳风上暴涌而出,直接化为一道一丈有余的庞大灵力巨拳,撕裂空气,直接对着黄埔凌白的爆射而去。
灵拳虎啸生风,犹如九天之上坠落的流星,轰然划过,音爆之声轰隆隆响个不停,地面上的碎石,皆被一扫而空。
黄埔炎一出手,顿时形成碾压之势,身上的灵力波动随之暴露无遗,那般威力,岂是炼体七重境界的人能媲美的。
“炼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