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梁言一席话,场上众人无不将目光投向赵寻真。
只见此女也是微微错愕,不过很快便恢复镇定,只是朝着梁言微微点头,便转而向云虚子走去。
“好小子,看来你早有谋划!”
云虚子双眼微眯,盯着眼前来人,也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半晌后只听他轻叹一声道:“也罢!老夫就如你所愿。但若你食言而肥,老夫也自有一百种方法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云虚子说着从怀里取出一个红色药瓶,倒出一颗丹药,便要将其交到赵寻真的手中。
然而就在此刻,一道黑色霞光由远及近,目标直指云虚子手中丹药。
云虚子见状面色微变,只见他大袖一拂,一道青光闪过,居然在半空中形成一面青色晶壁。
那黑光撞上晶壁,全然无法寸进,最后呼啸着倒飞而回,砸在地上发出一阵巨响。
“秦道友这是何意?”
云虚子脸色阴沉,斜眼瞥向秦元,口中冷冷说道。
“我是何意?哼!”秦元冷哼一声道:“你们一老一少,在这里唱的一出好戏,真当我们其他三人不存在吗?”
他刚才一招逼退执剑女子雕像的进攻,也学着云虚子翻身后退十丈之远,果然那女子雕像便不再进攻,而是退回到金色台阶周围,重新化为一尊普通雕像。
而剩下的李正与梦琪哪里还不明白,这些雕像并不会主动攻击他人,而只是会进攻意图靠近金色台阶的人。
想通这点,他二人当即也抽身后退,那鹰首雕像和猛虎雕像果然不再进攻,纷纷打道回府。
此刻在场的四位筑基修士,分列石台四周,而那四尊金色雕像,也已全部归位,场中一时变得安静起来。
“这小子本来就是老夫的人,他拿到星河沙,自然交给老夫,这有何不可?”云虚子看了另外三人一眼,忽然开口说道。
“咯咯!你虽然身上中了云虚子的毒,但你若现在把星河沙交给他换取解药,却仍是死路一条!”只见梦琪巧笑嫣然,却不是对着云虚子,而是对着梁言说道:
“且不说这解药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固然能救得了你一时。但当你把星河沙交出去之后,便再也没有依仗,到那时你又如何承受我们其他三位宗主的怒火?”
“呵呵,你小子自作聪明,此刻作茧自缚,居然给自己设了个死局!”病书生李正也开口笑道,脸上一副看热闹的表情。
岂料梁言听后,非但没有丝毫惊慌,反而微微一笑道:“小子的生死,就不劳诸位前辈费心了。我拿到解药之后,就待在这石台之上哪也不去,诸位想要小子的命,可得问问这四尊雕像答不答应。”
众人听后皆是一愣,到了此刻他们才想起来,这四尊雕像本来就是保护石台上的宝物,根本不让任何人靠近的。
只是这个梁言,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居然能隐藏自身气息。这些雕像都是傀儡死物,只能靠气息辨别修士,它们非但不会去攻击梁言,此刻反倒成了他的保镖。
“那你就画地为牢,打算困死在这里吗?”梦琪回过神来,似乎有些恼怒的说道。
“呵呵!现在诸位可不都是画地为牢么?敢问各位前辈,自从进了这墓地以来,各位可有看见回头路?”
梁言说着呵呵一笑,又继续道:“现在进了这个金色宫殿,也根本看不到任何出口或者传送法阵。所以大家都是身在牢中,只不过诸位在一个大点的牢里,而小子在一个小点的牢里而已。”
众人听他这一说,都是面面相觑,神色各异起来。就连那几个练气修士,也同时向四周张望,似乎要看看到底有没有出路。
此时忽听秦元一声爆喝:
“哼,胡言乱语,我先宰了你!”
他说着手中法诀一掐,只见一柄黑色小刀破空而出,朝着金色台阶上的梁言飞去。
秦元心中早已盘算好了,只要杀掉这个搅局之人,那星河沙便又重新成为无主之物,一切又回到.asxs.。
这小子虽然有傀儡守护,自己无法近身,但远程杀人的手段却有的是。
然而事实却未能如他所想的一样,随着黑色小刀射向石台的一瞬间,那执剑女子雕像忽然应声而动,挥剑朝着那小刀一剑斩去。
乒!
一声清脆的刀剑相交之声,接着就看那黑色小刀倒飞而回,上面的魔气摇曳溃散,似乎受到不小的打击。
“没用的!”
梁言摇头道:“这四尊雕像既然负责守护这石台宝物,自然也要防止他人破坏宝物。小子不过区区一个练气修士,身无长物。诸位与其和我过不去,不如想想如何从此处逃出生天吧!”
他说着又转头看向云虚子道:“怎么样,前辈想好了吗?这星河沙对我一个练气修士来说,可是个烫手山芋,你只要拿解药来换,我必双手奉上。”
云虚子这次毫不犹豫的点头道:
“拿去!”
他说着将手一扬,一枚红色丹药从他手心中飞出,直接落在赵寻真的面前。
赵寻真下意识的伸手一抓,将那丹药抓在手中。她先是仔细检查一阵,而后又放在鼻间闻了闻,这才对着梁言微微点头。
梁言见状笑道:“前辈不糊弄我,我自然也不会食言。寻真,你先将解药丢过来。”
赵寻真点点头,反手就要将丹药丢给梁言。
此时却听秦元怒喝道:“区区练气小辈,居然敢浑水摸鱼!真当我秦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