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帆站在远处冲她扬扬手,口中喘着粗气哀求道:“祖宗,我叫你小祖宗还不行吗?别跑了,我要原地暴毙了!”
“现在才想起来求饶,早干嘛去了?”她满脸不削加鄙视。
“停停停!你别过来了啊!”伸手挡在胸前,“你朋友还挂着彩呢,你不去关心他非要在这跟我过不去干嘛?”
像看智障似的白了他一眼,“你不是都吩咐过你的小狗腿子带他去处理伤口了吗。”以为她没看见呐?
“呦呦呦,这都被你发现了?”他双手抱拳夸张道:“少女好眼力!”
被他的滑稽模样逗笑,“你啊,脑子如果能再聪明一点,估计还能有救。”
两人在后院隔着几米的距离和一堵篱笆墙,然后相继随意坐在草席上,互视一笑,各有所思。
江小鱼放下强颜欢笑,面色冷清的看向高空,气薄云稀,略显苍凉。
“人吧有话就不能憋在心里,憋着憋着就会憋出内伤。”这话是卫帆说的,他也没看她,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她听。
“也不要太逞强,倔强放不对正地方,只能伤人伤己。”
她听后觉得代入感还蛮强,“你也不是一无是处嘛。”
这句夸赞,褒义的特别贬义。
他们相处起来要格外和缓,相互没什么可以设防的地方,江小鱼对他来说清晰透明,她看他呢,也是如此。
没什么利益瓜葛,更没什么感情牵扯,至于怎么个投缘法,两人谁也说不清。
或是能说清的那个,无法言明。
总之还好,心里没有负担,就很舒坦。
“你真不打算理他了啊?”
她自然是晓得卫帆说的是谁,摇摇头苦笑道:“这里有了隔阂。”说完用手捂住心口的位置。
“算不上同流合污,但总是觉得好像就是那样。”她没有说谎,是真的觉得这不是件可以一笑了之的事。
“你就没考虑过为什么吗?”他问的认真,“比如…”
这个比如她原来有过动摇,可造化弄人,刚刚萌芽就被碾杀在了土壤里。
“是我不配,还好我也没有过太过激的痴心妄想。”
被酸到的卫帆叹气笑了,心道,表哥啊表哥,你的小媳妇跟你是彻底凉凉了。
爱情能把当事人蒙在鼓里,也能在不知不觉中生根发芽,情根深种。
但,“你还小,前路还长,晚点…”他反正是不看好余白,“总之不急,未来还会遇到很多人。”
“未来…”现在都过不好,何谈未来?
“卫帆,你想要一个什么样的人生呢?”
他吗,目标很早就定下了,“反正是跟你不同的。”
“我连我想要什么好像都不清楚了。”
原来想要自由,想要带着刘璃流浪,想要去远方,想要成为自己一直期盼成为的人。
“你会清楚的,”说着看向她,虽然还是一副懒散口吻但眼神坚挺有力,“因为你是江小鱼。”
“这顶高帽子我就不接了,我宁愿自己是个寂寂无名之辈。”
爱恨情仇都能看破看空,做个世间的闲散杂人,偷得浮生半日闲。
“可你还有牵挂啊,不然就你这副看破红尘的架势,我送你出家一心向佛,也许还能赚个大师当当!”
“叫什么法号好呢?”他摸着下巴一副冥思苦想的认真模样,“渡厄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