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梅跟大胖等人忙着采茶果、摘龙眼、芭蕉时,军嫂们也没闲着,挖冬笋、收白菜、萝卜,做酸菜、晒菜干。
随着各地秋收减产的消息不断传来,家家户户开始扩建地窖,储存各种吃食。
与之同时,第二批军嫂带着孩子们也来了。
相比第一批军嫂来时的状态,这一批来自农村的军嫂和孩子们明显要削瘦、憔悴些。
苏梅从农垦食帮忙回来,经过蔡佳微家时,发现她家对门那座早两月就拉起了院子,装上大门的宅子洞开着,几名战士进进出出地抬着家具往里走。
这座宅子分给了炮团的董团长,他爱人秦谣是市妇产科的主任,早在夏天就要求申调过来,因为市医院那边一直不放人,董团长一个人又懒得住过来,遂宅子便一直空着。
现在看,秦医生应该是调过来了。
苏梅略略扫了一眼,没在院子里看到董团长和他爱人。
“小梅!”蔡佳微从屋里出来,偏头瞅见她从门口经过,忙唤了声。
“蔡大嫂。”
“过来过来。”蔡佳微冲苏梅招了招手。
“什么事?”
“张宁生了,你知道吗?”
“啊!”苏梅一惊,“什么时候生的?”
“下午两点,”蔡佳微笑道,“是个女宝宝。”
“真哒!”苏梅惊喜道,“王营长正想要个闺女呢,这下如愿了。”
蔡佳微想到抱着女儿咧着嘴抹眼泪的王营长,忍俊不禁道:“可不,一会儿笑一会儿哭,都乐傻了。”
苏梅跟着笑了一回,想了想又觉得不对:“不是还没到预产期吗?”
“哪来的预产期,她身子弱,老院长前几天就让王营长和王大娘做准备了,说她随时都有可能生产。”
苏梅懊恼地拍了拍额,“怪不得我这两天没看见她。”
“老院长也没说确切的日期,王大娘怕你跟着操心,夜里睡不好,白天军嫂们来了,你又忙里忙外的,便没让我们跟你说。”蔡佳微道,“我炖了鲫鱼汤,等下要去看她,你要不要一起?”
“要要,”苏梅忙点了点头,随之问道,“我要拿些什么吗?”
“家里有鸡蛋、红糖吗?”
“有。”
“那你拿篮子一样装点,再找张红纸包五块钱,”蔡佳微道,“等会儿去了医院,给囡囡掖在小被子里。”
“好。”苏梅转身回家,拿竹篮装了两包红糖,捡了五十个鸡蛋,又裁了块红纸做了一个红包,装了五块钱。
给家里留了纸条,苏梅提着东西,跟蔡佳微一起去了医院。
张宁生产时没劲,生了半天没生下来,最后还是刚来的秦医生给做的破腹产。苏梅她们到时,她正一头冷汗地躺在床上吸气,原来是不小心动了一下,扯到了伤口。
“小梅,”看到苏梅,张宁忍了半天的泪,刷的一下流了出来,“生孩子好疼啊?”
苏梅:“……”
“快别哭!”蔡佳微放下瓦罐,拿了帕子给她擦泪道,“我听人说月子里哭了,对眼睛不好。”
张宁不好意思地扯起衣袖抹了把脸:“谢谢蔡嫂子。”
“嗯。”蔡佳微见她不哭了,转身打开瓦罐,一边拿碗盛汤,一边四下看了看,“王大娘跟囡囡呢?”
“在隔壁,”张宁道,“娘说刚出生的孩子爱哭,怕吵到我休息,她又要了间病房,带着囡囡过去了。”
说罢,她小小调整了下睡姿,止不住又疼得吸了口冷气。
苏梅见此,忍不住皱了皱眉,“伤口在哪呢?我看看。”
张宁从侧边撩起被子一角,指了指包着纱布的小腹。
苏梅伸手进去,轻轻从上抚过,引了小小的一缕异能,帮她稍稍修复了点内部的伤口。
张宁一把握住她的手,虚虚覆在伤口上,“小梅你的手暖暖的,好舒服。”
苏梅被她吓了一跳,手下的异能差点走岔了路,给她造成二次伤害。
收了异能,苏梅悄悄抹了把汗,拍了拍她,接过蔡佳微盛的鱼汤:“蔡大嫂熬的鲫鱼汤,我喂你喝点。”
张宁乖乖点点头,含着苏梅递过来的勺子喝了口,立马苦了脸,“没放盐。”
蔡佳微笑道:“不止没放盐,还没放姜去腥呢。我问了秦医生,她说催奶汤不能放盐,姜是发物也不能放。”
“小梅~”张宁委屈巴巴道,“好难喝啊。”
苏梅想了想,放下勺子,一手端着碗一手轻轻托起她的头:“来,别尝味儿,一口气喝完。”
张宁一口气喝完,躺在床上捂着胃,干呕了几次。
苏梅看她实在难受,便去隔壁跟王老太道:“要不给孩子喂奶粉吧,我家里还有两袋……”
王老太摇了摇头,慢慢掀开衣服一角给她看:“孩子太弱了,可不敢给她喝奶粉……”就怕一个不合胃口,折腾得孩子再有个好歹。
苏梅透过王老太撩起的衣角往里瞅了眼,心惊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娃娃的脸,也就比她半个手掌大那么一点,呼吸轻浅地几不可闻。
“一生下来我就解开衣服放在肚皮上给暖着了,到现在都不敢抱出来。”王老太瞅着怀里孩子,凝眉叹道,“小宁情绪不稳,这事还不敢跟她说。”
苏梅展开精神力,缓缓从囡囡身上扫过,发现她各项特征发育还好,就是弱,体弱。
“要不,”苏梅迟疑道,“给我抱会儿。我火力大……”
“好。”不等苏梅把话说完,王老太便一口应下了,因为她发现自从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