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等着。”陆不言眯眼,吐掉嘴里的烂泥。
苏水湄:qaq都说是手滑了,要不趁着现在陆不言柔弱不堪的时候,把人给解决了?嗯,这可真是一个好主意。
可惜了,她不杀人。
作为cǎi_huā贼,最要紧的就是轻功。
玉面郎回来的很快,身边还带了另外一个人。
“半路碰上这人,偏要跟我问路,我嫌烦,就给带过来了。对了,”玉面郎抬手指向何穗意,“这大胡须说是在找你。”
“王朗!”何穗意疾奔过去,然后在距离大胡须三步远的地方停住。她泪眼汪汪地盯着大胡须,然后又倔强地扭头,“你怎么现在才来找我?”
王朗看着她,似有千言万语,却不知该如何说。
“咳。”场面如此尴尬,苏水湄只得轻咳一声,然后悄悄扯了扯赵家大郎的衣袖。
赵家大郎朝苏水湄微微一笑,收回了视线,眸中带着一抹苦涩之意。
苏水湄把赵家大郎扯到一边,问他,“赵哥哥?你是怎么来的?”
“我在何小姐的房间门口看到了鳞粉,怕她有什么危险就过来了。”
“鳞粉是我放的……”苏水湄背下了这个锅,“对不起,赵哥哥,我只是担心那玉面郎对嫂嫂不利,所以才自作主张……”
“没关系,既然是你放的,那定然没事。”赵家大郎对苏水湄表现出了十足的信任。
苏水湄面露羞涩,她搓着手指头,“赵哥哥,你一个人来的?”
“嗯。”赵家大郎点头。
现在的赵家大郎实在是太过狼狈,整个人简直就像是刚刚从泥坑里捞出来一样。
想到这里,苏水湄忍不住朝何穗意跟王朗那边看了一眼。
两个人并排坐着,中间离了半米,何穗意脸上一贯带的讥诮高傲之色也在看到王朗时一瞬消失殆尽。两人有说有笑,甚是欢快。
对比起来,她身边的赵哥哥真是……极惨。
何穗意似乎是突然注意到了赵家大郎,她提裙起身,走至赵家大郎面前,“你是担心我才过来的?”
“嗯,”赵家大郎轻轻颔首,然后解释道:“何小姐不必有负担,若是旁人出了事,我也会过来的。”
听到此话,何穗意不知为何有些不悦,她冷淡的“哦”一声,“我有事想跟你说。”
“好,你说。”赵家大郎一脸期待地看着何穗意。
何穗意道:“我想,想要一份和离书。”
赵家大郎脸上的笑缓慢落了下去,他看着何穗意,干涩着喉咙,良久后吐出一个字,“好,”顿了顿,他又道:“不过现在没有笔墨纸砚,等我回去……”
“笔墨纸砚?我这有啊。”玉面郎突然从枯树上跳下,给赵家大郎递了一份笔墨纸砚过来。
赵家大郎:……
“事不宜迟,麻烦你快点写吧。”何穗意一把抢过那笔墨纸砚,递给赵家大郎。
赵家大郎接过,静默半刻,将纸平铺到一方干净大石之上,然后半跪下来,开始写和离书。
赵家大郎文采斐然,区区一份和离书自然难不倒他。可他斟酌许久,才堪堪落笔写下几个字,何穗意看得焦急,一把抢过那毛笔,亲自写起了和离书。
何穗意虽有才女之名,但那都是假的,她这字也着实是差强人意,而且文采方面也是平平。何穗意写了一半,突然注意到这个问题。
也怪她太急,都忘了自己的才女人设。
“这个,那个……”何穗意面露尴尬。
赵家大郎上前,接过她手里的毛笔,面色温柔道:“我来写吧。”
赵家大郎继续接着何穗意的和离书写下去,男人本就生得温润如玉,如今垂眸写字时那副认真斟酌的模样,不禁让何穗意多看了几眼。
虽然还是丑,但不知道为什么,并没有一开始看到的时候那么丑了。
“好了。”赵家大郎将和离书递给何穗意。
何穗意伸手接过那和离书,如获至宝,贴身放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