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水湄一拳过去,原本就神志不清的平遥长公主成功晕倒了。
没了长公主的桎梏,苏水湄这才摇摇晃晃的从地上起身。她站起来,看到衣衫不整的平遥长公主,伸手替她整理好,然后拍了拍她的脸。
“长公主?”
“啪。”
没反应。
“长公主?”
“啪。”
平遥长公主的脸都被苏水湄拍红了也没有搭理她。
苏水湄想,应该是晕了,这样肯定是问不出什么了。
苏水湄叹息一声,吃力的把人拖到榻上,盖上薄被,正欲转身之际,不防正昏迷的平遥长公主突然疯狂乱抓,伸手将她使劲往下一拽。
苏水湄慌乱之下偏头,却不想正撞到床榻边沿。
她的脑子本来就晕,这一撞,登时不省人事。
翌日,天大亮。
苏水湄是被阳光照醒的,她的脑子还昏沉着,不知今夕是何日。她慢慢吞吞坐起身,青丝凌乱,衣衫不整,床榻上的被褥半落在地上,帷幔被抓扯的稀巴烂,地上到处都是碰到的桌椅板凳。
屋内酒香未散,苏水湄头疼欲裂,像是被人狠狠打过两拳。
等一下,她好像想起来了,昨天晚上她的脑袋确实是被狠狠磕了两下,原因是……苏水湄缓慢转头,看到躺在自己身边的平遥长公主。
平遥长公主还没醒,白皙面颊之上带一点红痕,那是被苏水湄拍出来的。身上的衣服凌乱不堪,想是昨夜她晕了过去之后这位长公主又作妖了许久,这屋子里乱七八糟的应该都是她的杰作。
苏水湄再低头,看到自己身上还算完整的衣物,正准备起身,却不想房门突然被人打开。
出现在门口的人是老鸨,老鸨身后还跟着一个男人,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赵家大郎。
“就是他,就是他说找您要账的!”老鸨指着苏水湄道:“我可不敢胡说的。”
苏水湄正对上赵家大郎的眼睛,她下意识唤了一声,“赵哥哥?”
赵家大郎微微颔首,与那老鸨道:“确是我的表弟,去我赵家取钱吧。”
“哎哎。”老鸨连连点头,立刻乐颠颠地去了。
苏水湄掀开被褥起身,双脚刚刚落地,身后突然传来一股力量,将她使劲往下一拽。
苏水湄四脚朝天的重新摔回床上,然后身上便缠上来一个人。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平遥长公主。
苏水湄手忙脚乱的想把人推开,却不想赵家大郎突然对着某个方向面露惊讶,然后一身劲瘦黑衣的陆不言陡然出现在赵家大郎身边。
屋内的气氛古怪而暧昧,空气里弥漫着醉人的酒香。床榻之上的两人动作缠绵,衣衫凌乱,一副事后之态。
苏水湄没想到陆不言居然也过来了,她立刻一脸惊惶的朝赵家大郎看去,并努力想从平遥长公主的魔爪里挣脱。
赵家大郎显然也是没想到,陆不言居然会跟踪他至此。因为太过惊讶,所以赵家大郎忽略了苏水湄的求救眼神。
陆不言略过赵家大郎,抬脚步入房间,看着被平遥长公主压在身下,无法起身的苏水湄,双眉一皱,上前,一把将平遥长公主扯开,然后褪下自己的外衫扔给苏水湄,并道:“衣衫不整,成何体统。”
苏水湄披着陆不言的外衫从床榻上起身,一脸虚心。
平遥长公主滚在床榻上,被陆不言用被褥罩住,然后吩咐老鸨连人带被一起搬上马车。
苏水湄低着头,跟在陆不言身后,也一道上了马车。
她乖乖巧巧地坐在赵家大郎身边,朝赵家大郎使眼色。
赵家大郎侧身,压低声音在苏水湄耳畔处道:“我也没想到他会跟着我出来。”
陆不言见两人oo的样子,便拧眉道:“怡红阁内有我锦衣卫的暗桩,我是来找平遥的。”没想到顺便抓了个奸。
陆不言想起方才看到的场面,原本就难看的脸更加难看。
苏水湄看到陆不言阴沉的面色,赶紧解释道:“我是无意中碰到平遥长公主的。”
不管如何,现在绝对不能露馅。
马车辘辘行驶,陆不言没有搭理苏水湄,他不耐烦的用食指敲击自己的膝盖,漆黑双眸暗沉,似是若有所思。
马车内的空气因为男人周身控制不住的暴戾之气而变得艰涩阴冷。
苏水湄忍不住裹紧了自己身上男人的外衫。
外衫上带着男人熟悉的味道,苏水湄闻一闻,不知为何竟觉得安心许多。她忍不住把半张脸埋了进去。
外衫有些湿漉,想是男人连夜赶路疾驰而来,沾上的晚霜晨露。
“唔……”马车颠簸,平遥长公主幽幽转醒。
她从被褥里探出半颗脑袋,一眼看到陆不言,登时眼前一亮,然后又看到坐在陆不言对面的苏水湄,面色又是一沉。
“你怎么在这里?”平遥长公主怒斥苏水湄。
苏水湄下意识朝陆不言看一眼,然后赶紧跟长公主道:“长公主,您忘了?我跟你一起进的怡红阁。”
平遥长公主皱眉,“哦,我当然知道你跟我……唔唔唔……”平遥长公主话还没说完,就被苏水湄往嘴里塞了一块糕点,“长公主,您一定饿了,多吃点。”
平遥长公主被塞了一嘴糕点,她怒瞪苏水湄一眼,吐掉嘴里的糕点,然后扬声道:“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东西?”
“没,只是一点酒……”苏水湄紧张的浑身冒汗,不住往陆不言那处瞥。
这副模样做派的苏水湄,在陆不言看来就是心虚。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