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嘉树又转头对那些小辈们说:“我知道你们心里都很不服气,但是即使不服气,这也是事实,谭茶不仅仅是在针灸上极有天赋,她在中医基础上的功底,也是非常的扎实,对于医学经典,倒背如流,随便你们问一页书的内容,她都能够回答得出来,她把脉花费的时间比较长,但是她把脉很准,身体内部非常细微的一些小变化,她都能够把出来,她现在最为欠缺的,就是经验,一旦她把经验这个短板补上来,就没有什么可以阻挡她成为最优秀的中医之一了。”/p
“你们要是还不相信,可以到医院来,和她一起实习,到时候你们就会清楚的知道,自己跟她之间,到底有多大的差距,就会知道,你们今天的猜测和愤怒,有多么的可笑!”/p
“更希望你们到时候,不要惭愧得不敢见人!”钱嘉树最后说道。/p
这话要是钱白明说,小辈们可能还不肯相信,倒不是钱白明在家里没有权威,而是因为被钱嘉丽这一次两次的闹腾,家里人就有了谭茶是靠脸靠家世上位的感觉,下意识的就觉得钱白明是偏袒谭茶的。/p
钱嘉树不一样,他性格比较温和,对家里的孩子们都比较好,当然,犯了错也会严肃处理,但怎么说呢,钱嘉树总是要比钱白明要容易亲近一些,且他也不常在家里说谭茶的好话,更光明正大的让他们跟着一起去医院亲眼见证,这就增加了可信度。/p
钱嘉丽见状气急败坏:“大哥你也被收买了吗?”/p
“嘉丽!”钱嘉树严肃的说道:“你已经不再是小孩子了,不能再凭着你自己的喜恶就不分青红皂白的发脾气,你这不是解决问题的方式!”/p
钱嘉丽气倒,看向钱嘉松:“四弟你也是这么想的吗?”/p
钱嘉松迟疑了一下,说道:“大哥不会骗人的。三姐,你还是先问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才下结论吧,我相信爸不是那样的人!”/p
“你脑子也进水了吗,钱嘉松!”钱嘉丽震惊到无以复加!/p
钱嘉松脸色一沉:“钱嘉丽,你适可而止吧!也就是爸性子好,才容得了你三天两头的跑回家里大吵大闹,不然你去问问,有那个外嫁女像这样,天天回娘家闹事的?你还真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了吧?/p
要是没有爸,这四九城谁他妈的认识你,要是没有爸,你能有今天这样体面的日子过?你从爸这里获得了天大的好处,不求你处处捧着爸哄着爸,好歹你也对爸有点儿最基本的尊重吧?你还真是没完没了了吧?/p
是不是要把整个钱家,把他所有一切,全都送给劳东山,送给你,你才会心满意足?简直是不知所谓!”/p
钱嘉松是彻底的烦了钱嘉丽了。/p
他虽然也不满钱白明对谭茶的看重,但好歹谭茶知分寸懂礼貌,无事不上门叨扰,上门的时候总是客客气气的,记得家里有老人有孩子,每一次来的时候都带着手信,兜里都会放几颗糖,看到小孩子会给孩子糖,总是笑眯眯的,而钱嘉丽呢?每一次回来就好像自己大姐大似的,不说带手信,回去还得往外提!/p
钱嘉松也不是非要计较这些,就是刚刚钱嘉丽骂他让他不爽了,因此过去种种不满就爆发了!/p
“你,你——”钱嘉丽气得简直是要晕厥过去。/p
“好了好了,都是一家人,说这种话就太伤人了!”钱老太太和稀泥:“嘉松你赶紧给你三姐道歉!”/p
“道歉?我为什么要跟她道歉?为什么不是她跟爸爸道歉?”钱嘉松一肚子火:“妈你在教我的时候,怎么不教教她,什么是孝道?”/p
钱老太太脸色一白,她回头看向钱白明,钱白明面无表情,眼神很冷,没有温度,像是要把她整个人都看透一般,叫她不由得心底一寒,她下意识的解释:“我不是——”/p
她又推钱嘉丽:“快跟你爸爸道歉!”/p
钱嘉丽梗着脖子:“我又没有说错,我为什么要道歉?”/p
钱嘉树皱起眉头,钱嘉松不屑的冷嗤。/p
钱白明居高临下的看着钱嘉丽:“看来,这些年,我真的是把你宠得不知所谓了!”/p
钱嘉丽心底一寒,生出几分不安来。/p
“你既然这么多怨言,那我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钱白明冷冷的说:“这是最后一次我给你解释,要是你下次再因为这样的事情跑回来闹腾,那么你以后永远都不用再回钱家了!”/p
“老钱!”钱老太太失声。/p
钱白明一个眼神过去,钱老太太心里再多话也一句都说不出来。/p
她知道,钱白明这一次是真的怒了。/p
钱白明居高临下的望着钱嘉丽,直看得她浑身不自在,才说道:“原本有些事情我不想讲,是想给你们夫妻留点面子,可你一次次拿这些事情出来说,说明你心里在意,那也行,我就给你讲个清楚明白,也免得你们这些人整天在哪里猜来猜去的,连自己原本最应该做什么都忘记了!”/p
钱白明声音也不大,却没有一个人敢在这个时候出声。/p
“你说谭茶不尊重东山?呵呵!”钱白明冷笑一声:“哪里哪里不尊重东山了?东山为谭老太太的治疗出过力,人家心里一直都记着,也一直都感激着,但是你要明白一件事,人家感激你,尊重你,不代表就要接受你毫无理由的指责和打压,劳东山说过什么做过什么他心里没有点逼数?人家要真是忘恩负义,你以为他现如今还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