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白晨和贺白夜的车在下午到达,谭茶跟医院请了半天假,打算去车站接人。/p
杜南钺和谭老太太都反对,谭茶却道:“之前没有车也就罢了,现在有车,我去一趟也没有关系的,要是担心我会被冲撞,我到时候就在车里等着就行了。/p
我知道你们担心我,你们放心,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我现在是真的很好,并没有任何不适,但是白晨和白夜两个兄弟才那么小,千里迢迢从云城坐车过来看望我们,即使路上有人照顾,也吃了不少苦头,我这个做姐姐的,要是实在去不了也就罢了,可明明我能坚持,我却不去,我这心里过意不去的。”/p
见她这样说,谭老太太和杜南钺也只得由着她,谭老太太为此拉着杜南钺叮嘱了又叮嘱,让杜南钺万万要看好她,别出什么事,杜南钺一口答应,即使不嘱咐他也不敢让她出事啊。/p
这可是他的命。/p
还好这一天天气不错,没有像之前那样下大雪,天气晴朗了一些,连太阳都出来了,照在脸上暖暖的,很是舒服。/p
临近过年了,火车站比起平常越发的人流汹涌,人声鼎沸,这种情况,杜南钺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谭茶下车的了,谭茶也知道轻重,就坐在车上等,过了几分钟,就看到杜南钺一个人从里面出来。/p
谭茶了然的问他:“火车有晚点了?”/p
“嗯。”/p
他们一直都有关注这一趟火车,对于火车是否会晚点也是有预估的,如今他们到来的这个时间点,已经是预估过的时间点了,没想到突然间又说还要再晚点半个小时,杜南钺想到谭茶一个人在车上,心里难免牵挂,干脆就出来陪陪她。/p
“问了工作人员,说要晚点,大概要差不多四十多分钟才能够到站,我想着你一个人待在外面也孤单,就出来陪陪你。”杜南钺随口说道,拉开车门上车:“怎么样,愣吗?”/p
“还好,有毯子裹着,不算得很冷。”谭茶将毯子张开,让杜南钺也钻进来。/p
杜南钺年轻气血旺盛,根本就不怕冷,可难得有机会和媳妇儿这么亲近,他也很高兴。/p
夫妻俩就坐在车上裹着毯子说话,说着说着谭茶就有些困,没一会儿靠在杜南钺肩膀上睡着了,杜南钺感觉肩膀上一沉,转头看到她睡着了,不由得失笑。/p
这家伙,还说出来接人呢,就她这个样子,还接人呢。/p
杜南钺也没动,就让她睡,等到时间差不多了,才小心翼翼的让她靠在车座,又把毯子给她裹得结结实实的,这才小心翼翼的下车,轻轻的关上门,免得吵醒她。/p
谁知道刚刚关上门,正准备去接人呢,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惊喜的声音:“是你!”/p
杜南钺没意识到对方是叫自己,毕竟他们的车也只是停在路边,路边人来人往的,谁知道谁叫谁?/p
且那声音他也不熟悉,于是就根本没回头,径直往前走了。/p
岑燕燕自从当初在图书馆见了杜南钺一面之后,就对他念念不忘,每天都要到图书馆去报道,可惜再也没有见到杜南钺的身影,千方百计的打听他的消息,可他根本就不是本校的人,连名字都没有登记,想要找出来何其难,这些日子岑燕燕是日也思夜也想,却又苦于再不得见,心情之低落沮丧可想而知。/p
今日父母叫她过来接人,她本来是不想过来的,可谁能想到,偏偏就在这里,又见到了魂牵梦萦的人,她如何不惊喜?/p
当下见杜南钺听而不闻,顿时大急,忙追上去扯住杜南钺的衣服:“站住!”/p
杜南钺被拉住一脸的莫名其妙,他不悦的皱了皱眉头,岑燕燕却看到,整颗心都被重逢的喜悦给填满了,她仰着头目光晶亮的看着杜南钺,露出娇嗔的神色:“你这人真是的,我叫你呢,你干嘛不理我?”/p
杜南钺低头一看,不认识,直接就将衣服从她手里抽出来,冷淡的说:“这位女同志,请自重!”/p
哪里有陌生女孩子追上去抓住人家年轻男人的衣服的?/p
这简直是不要脸!/p
岑燕燕涨红了脸,跺跺脚:“你,你怎么说话呢?我刚刚叫你了呀,是你没有听到,还一直走,我才拉住你的。”/p
杜南钺越发的莫名其妙:“这位女同志,我跟你不认识吧?”/p
我都不认识你,不知道你叫我,不停也是理所当然,而我们既然不认识,那就是陌生人,陌生男女,你冲上来拉人家,你这行为叫耍流氓你知道不?/p
杜南钺脸色越发的冷了。/p
真是莫名其妙。/p
更莫名其妙的是,岑燕燕闻言竟然红了眼睛,眼里吟了泪,好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你,你不记得我了?你把我忘记了?”/p
杜南钺很确定,自己就是遇到一个神经病了。/p
他厌烦的皱了皱眉头,很不客气的说:“这位女同志,要是眼睛不好,就去看眼科,要是脑子不好,就去精神病院,不要在这里浪费别人的时间!”/p
岑燕燕脸上血色刷的一下子全都褪尽了,她长这么大,还从来都没有被人这样骂过,她目瞪口呆的看着杜南钺,见杜南钺转身要走,她一边抓住杜南钺的手一边哇的一声哭了。/p
而追着岑燕燕过来的年轻男人一见岑燕燕哭了,当下怒发冲冠,直接挥拳就揍过来:“你这个瘪三,居然敢欺负我们燕燕,看我不打死你!”/p
杜南钺没想到自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