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镇定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要睡了。”
邬齐海拿下另外几颗夜明珠上盖着的海兽皮,屋里更显亮堂,他这样将床上半起的茶发女人看得清晰。
云浅也将他此时的样子看得更为清楚。
邬齐海脸上带笑,不同于宋行止的腼腆,也不像闻人游的斯文,他笑得张扬肆意,笑得像抓住老鼠留下踪迹的黑猫。
他只穿着一条松垮的长裤,上半身就那么晾在空气中,蜜色胸肌发达,胸肌偏下处两个说出来就会被锁的部位立着,顶端两个金色圆环穿过。
随着他的慢慢靠近,圆环抖动。
太、太顶了。
云浅眼神飘忽。
云浅:为什么我的视力如此之好?
她拉起充当被子的海兽皮,眼不见为净,可某些人根本不让她这么做,海兽皮在中途停下,能轻而易举撕碎海兽的手按在上面,慢慢下压。
邬齐海的脸在眼前放大,脸边一缕头发被他拿起,放在鼻前轻嗅,“姐姐如果想睡就睡吧,我不会对睡着的姐姐做什么……只要姐姐能睡着。”
云浅抢回头发,邬齐海表现出的侵略性太强,让她有一种她不会游泳却在大海中漂浮找不到木板的无力感。
邬齐海见云浅躲到床的另一侧,他坐在床边,继续说:“我每天都在做同一个梦,相同的人物,相同的场景,相同的感受,做那个梦的第一天,我控制不住地进入了求偶期……”
“姐姐知道海族的求偶期是什么吗?”邬齐海双手撑在床面上,以动物地姿态四肢着地,如同一只蓄势待发的金瞳黑猫。
“求偶期是海族随时都会发.情的一个时期,他们选中配偶的任何一个动作和神态,对于他们来说都是撩拨……姐姐你别再摆出那样的表情了,我会忍不住的。”
云浅身体僵住,立马摆出一张死鱼脸。
邬齐海:“最开始我只能看见那个男人的长相,女人的容貌完全看不清,我只知道她长得很漂亮,是个人族,所以我要找人族里最漂亮的女人,也就是雷之国被海族虏走的大公主……”
他的嗓音很好听,讲话自带音律,错落起伏,海族声音似乎都有这样的特性,让人听得时候不禁沉迷在内。
“参加勇士考核的前一天,我终于能看清那个梦里女人的长相,她和姐姐是一张脸呢,第二天我就看见了姐姐……梦里的人就是姐姐吧?”
云浅三连否认:“不是,不可能,我根本不认识和你长得一样的人。”
邬齐海却仔细描述梦里的场景,云浅控制表情,心中大草,为什么邬齐海能看见她和闻人游之间的事情?
邬齐海又说:“还有另外一个男人,姐姐很花心呢,趁着睡着的时候把他亲的满脸口水……当时窗子外面还有奇怪的虫子。”
云浅:“……”什么,她居然把宋行止亲得一脸口水过?
邬齐海今天的话格外多,他说:“姐姐有件事应该不知道吧,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小秘密,关于姐姐你的。”
云浅不能问,问了就是承认邬齐海说的事。
她现在有一种社会性死亡的尴尬,一种被人偷窥床事的羞愧,以及撩人却被发现其他人也有关系的背德感。
她为什么要有这种感觉?
她和邬齐海又不是情侣,她和闻人游也不是情侣……男未婚女未嫁双方也没有正在交往的对象,成年人玩玩不行吗!能不能给成年人一点正常的生存空间!
云浅坚定立场,所有负面感觉全部消失。
她淡定:“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邬齐海又往床里靠了些,以爬动的姿势,“我能感受到那个男人的感觉,他们之间也能互相感受到……对姐姐做任何事情的时候,他们之间有着完全相同的感觉,连画面都能看见。”
云浅死了。
如果邬齐海说的是真话,那闻人游和她做什么的时候,宋行止也……?
邬齐海应该没有撒谎,云浅总觉得宋行止和闻人游之间有着奇怪的联系,即便他们从不说话,可却有一种无言的默契感。
若是邬齐海说的这种……云浅回去就要和他们两个王八蛋决裂!
云浅胡思乱想的时候,邬齐海已经在她很近的位置,他轻而易举将她搂在怀中,轻声道:“他们隐瞒姐姐这种事,一点也不尊重你不是吗?我不一样,我喜欢你,他们只知道满足自己,却从来不会解决姐姐真正的需求,为什么不选我呢?”
他把云浅抱在怀里,咬着她的耳朵道:“就算姐姐不喜欢我也没关系,反正我和他们有着一样的脸,姐姐把我当成他们不就好了……我不会生气,我知道姐姐最后喜欢的人肯定是我。”
“我虽然是人族和海族的孩子,但我没有接受过人族的教育,我不知道人族在意的道德感是什么……在海族里,一个优秀的雌性拥有数不清的雄性也是一件正常的事,在大海里,我们一族想要和雌性.交.配,还需要借助其他雄性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