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一怔,轻咬下唇,想起老祖宗的话,还是选择放弃打探。
然而美人主动却被弱j-i毫不留情地拒绝、颜面尽失,这个认知像是一簇火花燃起,直接点炸了云泷和云涛两个炮仗。
金丹中期的强悍气势霎时外放——虽然在场金丹中期不少,但震慑两个筑基绰绰有余。
出乎意料,他们为云溶出头,却正是云溶用灵力护住云开二人。
事关重大,切忌打草惊蛇……
老祖宗的告诫犹在耳畔,云溶心里再不平,也不会因为情绪坏了大事。
她用灵力筑成一道屏障,将云泷二人的威压尽数卸去,这才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命令道:“回去。”
云泷双眼血红,忿忿不平,云涛被警示的眼神震慑,才冷静下来。
他拉住云泷,沉声道:“是,二师姐。”
二人退回先前的位置。
云开很快结了账,拉起一旁看戏的守微,离开茶楼。
云溶传音给云昭允:“老祖,他们走了,接下来怎么办?”
云昭允道:“他们走不出我神识覆盖的范围,你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有事情我再告知你。”
守微和云开离开之后,却发现因为外来的人太多,客栈都已经住满了。
走出很远,才找到一家,也只剩下一间房。
守微耳尖微红,看云开神色如常,并无不满,这才付了账。
“你方才……”走入房间之后,守微抬手布下一道屏障,便想问云开在茶楼的事。
云开并未开口,而是传音过去:“有人给云溶传音,让她来试探我。”
守微肃容,也传音回去:“你能听见别人的传音?”
云开不语,抓住他的肩膀,微微低头靠近,两人的眉心便贴合在一起。
鼻梁轻微触碰又分开,鼻息交融,睁开眼睛还能看见云开眼里的浩瀚星辰……
云开阖上双眼,神识蔓延扩散,千千万万条嘈杂混乱的传音汇成浩大洪流,向守微的神魂冲击而来。
这一瞬间,庞大的冲击力足够将元婴期的神魂弄伤,守微只是觉得颇为吵闹。
分开之后,守微传音问道:“那其他人也能听见吗?”
“是法宝的效果。”云开摇摇头,“有人想通过云溶试探我,找到清心钟的线索。”
“清心钟……不是在虚玄宗?”
“嗯。当时我父母九死一生才从秘境中带出了它,云衍剑宗却非要据为己有。后来我父母在门派里被人暗害,弥留之际让我带着清心钟逃出去。”云开拨开回忆上厚重的灰尘,将自己心上的伤疤展示给守微看:
“那时候我还小,逃出去之后,被父母的一个朋友救下。他怕我被逼急了毁钟,先假意照顾我几年,我渐渐卸下防备,被诱骗交出清心钟。”
“他得到了想要的,自然不必再演戏……”
后面的事情,云开不愿再说,守微却知道,他那时候应该过得很苦。
明明听的是别人的故事,心里却涌出酸涩。
守微问道:“那清心钟,最后怎么会到虚玄宗?”
“我也不知道……”一声叹息,云开渡劫以后的记忆被封印,几百年间发生的事情一概不记得了。
☆、拍卖
事情果然不简单。
当天傍晚, 就听见房门之外一阵喧哗。
云衍剑宗一行人大老远跑到偏远的城郊,就为了和他们挤同一家小客栈?
回想起当时楼下老板信誓旦旦的说辞,守微纳闷:客栈不是已经住满了?
就听走廊里有修士说:“唉,有钱是真的可以为所欲为啊。”
“啧, 一人一颗四品灵丹, 真是阔气。他们怎么就瞧不上我这间房?这买卖要是能成, 让我今晚睡树枝都乐意。”
喧哗之声越来越近,已经到了隔壁。
守微推开房门,直直迎上了云溶。
她轻启丹唇:“好巧,又见面了, 我们果然很有缘。”
正当此时,隔壁的原房客笑眯了眼, 道:“云桓长老真是太客气了,这四品灵丹买下整个客栈绰绰有余。”
云桓摆摆手:“事出突然,打扰诸位道友休息,实在是不好意思。四品灵丹, 不过小小心意。”
云溶:“…………”
身后,云开走过来,挑挑眉道:“确实有缘。”
然后,就欲直接拍上门——
云溶撑住房门,乌黑眼珠打量二人, 道:“你们住一间房难免拥挤,我们这还有一间多余,不如……”
“不用。”
房门彻底关上了。
守微调侃:“对着美人, 竟也狠得下心。”
云开一手还撑着房门,将师兄夹在自己与墙壁之间,回应道:“她算什么美人,不及师兄半分。”
云衍剑宗将这一层的房间几乎都高价买下来,守微的房间被包围了。
往后几日,云衍剑宗浅蓝色的弟子服天天在眼前晃,晃得守微看见蓝色就有点晕。
无论出门还是回来,总是会恰好“偶遇”云溶,惹得云泷和云涛对他们二人敌意越发深重。
从那一日的大阵仗开始,他们就引起了周围修士的注意,再结合有些人当日在茶楼中所见,捕风捉影的传言越来越多。
有说云开苦苦追求云溶不得,灰心放弃,最终云溶认清自己的真心,转而乞求原谅的。
有说云溶对云开一见倾心,想把人掳回去当男宠又不舍得强迫,不惜豪掷千金。
还有种似乎最是荒谬,说云开二人本是道侣,而云溶仗着修为高强势力强横,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