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池中摇曳,压力随着汗水倾泻而出,周临深忘记了不快,忘记了烦恼,看着眼前的鹿诗诗,笑容不止。/p
两个人跳到兴高采烈,跳到精疲力竭,跳到压力全无,而后像幼儿园的小朋友似的手拉着手回到了卡座上。/p
“太痛快了!”鹿诗诗很久没有这样肆意过了,不止是陪着周临深解压,她自己也格外酣畅。/p
周临深笑容不减,他忽然发现,看着眼前的鹿诗诗比去舞池里跳舞有意思多了。/p
刚要说什么,不远处走来了一个穿着花衬衫的年轻男人。/p
“诗诗,要玩游戏吗?”男人直接喊出了鹿诗诗的名字,看起来很熟络的样子。/p
周临深眯起了眼睛,不着痕迹打量了一番。/p
男人打扮非常时尚,眉眼精致,每一根发丝都挂着发胶,从头到尾透着活跃。/p
“好啊。”鹿诗诗是个闲不住的性子,明明已经跳到精疲力竭,听到有游戏玩,瞬间又精神了起来。/p
“我发小,小白杨。”她对周临深介绍,“也是这家夜店的幕后大老板。”/p
蓝调是江城最大的夜店,身为老板的张扬可不是什么纨绔子弟。除了依托家族势力外,他的能力更有目共睹。/p
比起鹿语慈那种按部就班接手家族产业的继承人来说,张扬的自主创业也别具一格,但同样都是深受长辈喜爱的“别人家的孩子”。/p
“什么大老板,都是大家给面子。”/p
张扬谦虚摇头,主动伸手与周临深相握。/p
“你好,我叫张扬,从小和诗诗一起长大。”/p
说话间,他凑近周临深,瞥了眼鹿诗诗,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意有所指道:/p
“有事找我。”/p
鹿家的小魔女可不得了,被小魔女盯上的男人。啧,惨。/p
他能帮就帮着点吧。/p
“说什么悄悄话呢!”鹿诗诗投给张扬一记不满的目光,别以为她不知道,他们私下都称呼她什么。/p
但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谁还把小时候的事记一辈子?/p
张扬立马后撤一步,那模样不知道有多正常。/p
周临深了然于心,同样伸出手与张扬相握。/p
“你好,周临深。”/p
男人之间的友谊有时来得莫名其妙,不过一记心意相通的眼神就缔结了缘分。/p
张扬聚集了七八对男男女女,说是游戏,也在于炒热现场的气氛。/p
男人和女人的游戏,多少带了点成人色彩。/p
他主动站在了第一个的位置,后面的人自己决定排位。周临深是跟着鹿诗诗一起来的,很自然就站到了鹿诗诗身边。/p
因为加入的晚些,两个人就被排到了最后。/p
“怦怦怦……”/p
在不绝于耳的音乐声中,鹿诗诗也能很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她的目光随意乱瞟,连多看周临深一眼都觉得亵渎。/p
周临深到底知不知道张扬要玩什么游戏?/p
就这么排到了她的身后,她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p
在场的人也就周临深是第一次参加这种游戏,看起来高冷不行的人,怎么能干这种糊涂事?/p
鹿诗诗正自顾自想着,冷不丁与张扬的目光碰撞到一起。/p
张扬对她眨眨眼睛,一切已在不言之中。/p
鹿诗诗哭笑不得,暗道张扬不愧是发小,也太懂她了。/p
可她和周临深不过才第二次见面,就发展到那一步,是不是太快了些?/p
在鹿诗诗的纠结之下,游戏已经开始。/p
张扬嘴里咬住纸巾一角,正在传递给下一个人。而下一个人需要用嘴从他嘴里的纸巾上撕下一块才算过关。以此类推,传到最后,纸巾越来越小,谁要从上家撕不下来纸巾谁就算输了。/p
这游戏越排在后面越难玩,更别提周临深和鹿诗诗,一个排在倒数第一,一个排在倒数第二。/p
游戏继续进行,随着纸巾的大小越撕越小,游戏氛围也越发高涨。/p
起哄声不断,男人女人的声音夹杂在一起,让气氛越发火热。鹿诗诗脸颊微红,她想了又想,终于下定决心扯了扯周临深的衣角。/p
“要不,咱们别玩了?”/p
她在征求周临深意见,她和周临深的关系还没到那种地步,玩这种游戏太暧昧了。/p
鹿诗诗喜欢周临深不假,可一切都得循序渐进。万一今天的游戏把周临深吓跑了,她才没地哭去。/p
别以为鹿诗诗看起来咋咋呼呼的,追男人这种事她从未失手过。/p
嗯,像周大医生那种学术派,应该不喜欢玩这种游戏吧?/p
“嗯?”与鹿诗诗想的不同,周临深脸上没有厌恶,他饶有兴致地看着纸巾的传递,甚至提醒鹿诗诗:/p
“到你了。”/p
啊?/p
鹿诗诗硬着头皮转过身去,她前面站着个小姑娘,纸巾剩下大概一厘米左右的小角,看起来无从下嘴,却难不倒鹿诗诗。/p
她把牙齿显露出来,轻轻咬住那一厘米长的小角,用力一拽,就撕下了不足半厘米的小角。/p
过关的喜悦还未升腾,鹿诗诗立马想到她身后还站着一个人。/p
而这个人,是周临深!/p
“继续,继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