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划了一条线,你只要按照这条线划下去就行了。切开就可以看到人体内脏了,很多疾病都是由内脏引起,你想研究人体,克服恐惧还是第一步。”
一盏烛光在暗室当中静谧的燃烧着,特制的木桌上放置着一具被tuō_guāng的尸体,尸体的胸口和肚子上都被划伤了一些线条,这些线条将会是张开需要切开的地方。
张开哆哆嗦嗦,手中的刀片都要拿捏不住。
“尸体是一具死囚的尸体,你不要有心里压力。我弄来的时候,他就被绞死了。”刘禅对张开说道。
“可这是对逝者的大不敬。”张开强压住慌张说道。
“我们学医的过程,本就是一个研究人体的过程,只有这么远,走近一点观察仔细了,下次就是你亲自动手了。”
“还有下次啊……”
……
走出暗室,适应了刺眼的光芒后,刘禅长呼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
解剖人体,还是有着强大的恐惧感,只是为了让张开镇定,刘禅一直都是强压恐惧。
张开的适应能力比刘禅要强悍许多,当刘禅把尸体解剖开来,张开在旁观望,待刘禅停住后,她亲自摘下了尸体的器官,不复之前的害怕。
刘禅离开的时候,张开正全神贯注的观察着心脏,对刘禅的离开丝毫不知。
刘禅正欲回去洗个澡,刚抬脚就听到了张开的一声尖叫,然后张开一身血迹的跑了出来,看到刘禅,流着泪嘤嘤哭道:“师弟,你怎么把我一个人留在里面。”
“师姐,有什么好怕的,这样吧,以后你解剖,我找个人陪着你一起怎么样?”刘禅想了下对张开说道。
张开擦掉眼泪:“多谢师弟了。”
“我马上让人带他过来。”
公安县署阴暗的牢房之中,这里不见天日,肮脏潮湿,焦触正在百般无聊的玩着地上的石子。
一队狱卒匆匆而来,打开了焦触的牢房们,焦触抬头看着这些狱卒,自上次逃狱风波后,再也没有狱卒敢和自己有接触,今日来这么多人,莫非是想放自己出去?那孩子良心发现了?
“焦触,起来,放你出去了。”狱卒喊道。
自从被抓回来后,焦触以为自己必死,却想不到仍旧是被关押着,在牢房中也没有遭受虐待,依旧有吃有喝,与其他罪犯有着不同待遇。
活着已经是奢望,却想不到今日终于熬到了被放出去的一天。
站起来的功夫,焦触已经老泪横流了。
“走吧。”两狱卒一左一右押着焦触走出了牢房。
刺眼的阳光,让焦触睁不开双眼,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这是自由的气息。
“带我去哪里?不是直接把我放了吗?怎么还把我捆绑起来了?”看到狱卒拿着绳索将自己绑起来,焦触不由担心问道。
狱卒没有回答焦触的话,带着他离开牢房将其交给来带他走的左将军府士兵。
焦触看着是前往左将军府,顿生不好的预感。
张开正在暗室外等待着刘禅送过来的人,看到被绑缚的焦触,不由一愣:“为什么要绑着?”
押送焦触的士兵答道:“这个人是重犯,所以必须得绑着。”
张开不由有点生气,就知道刘禅不会给自己安排个正常人陪着,不过正常人也不会想看解剖尸体了,想到此处张开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丢进去吧,绳索绑紧一点。”
焦触看着这个少女,心生疑惑,这是要怎么处置自己?
走进暗室后,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焦触皱了皱鼻子,心道这是要对自己用刑?
张开将暗室中的所有蜡烛一一点亮,原本昏暗的暗室骤然亮起。
焦触一眼便看到了那台上的尸体,在旁边的小平台上放置着一些内脏,内脏旁边还有一些刀具。
“这是干什么?”焦触也算是见惯了生死,但是面对这样的场面心中还是咯噔一下。
“死则死矣,为什么不给我留个全尸!”焦触怒道。
押解的两个士兵也是战场老兵,再残忍的场面两人都见过,倒也没有什么不适,其中一人一巴掌打在焦触背上,骂道:“喊什么喊?谁说要杀了你的?以后你就陪着张小君了。”
君是尊称,对男女都可,因为张开在这左将军也算是地位尊崇,而且有精湛的医术,但又因为年纪尚小,故被左将军府中的下人们称为小君。
至于小姐、姑娘之类的称呼,则是后世的称呼了。
两个士兵绑住焦触的双腿后,告辞一声后离去,留下呆呆的焦触。
张开拿起小刀,在尸体上比划了几下,然后再看看旁边挂着的刘禅画的粗略的人体内脏图,嘴中念叨道:“肾的位置在这个地方?他画的位置似乎有点不对。”
“先刨开看看吧。”
锋锐的小刀轻松的划了下去。
片刻后,左肾被取出,张开有点可惜的自言自语道:“这些连通的管状带是什么?居然全都被我割掉了,得好好研究下。”
焦触在旁惊恐的看着这一幕:“你是什么人?”
“医匠。”张开随口答道。
“你医人的,为什么要对尸体行如此恶毒之举?”焦触问道。
“研究人体,才能更好的治好病人。你不懂。”张开说道。
“魔女!”
“你是重犯?犯了什么罪?”张开听得魔女两个字,终于抬起头看向焦触。
见焦触沉默不说话,而且已经蹦跳着跳到了角落里,张开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