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来!”
山间道路的泥泞溅到马匹和人身上,所有人都腰部以下就没有干净地方,战马更是成了泥塑的一般了。
“找个有水的地方歇息片刻,把泥洗掉。刘巴没有走这条路。”刘禅说道。
众人寻了个溪水边,将污渍洗了干净。
刘禅在地上画着线路,思索着刘巴可能走的道路。
往西走,走昭阳、昭陵一线,然后往西就是一些羊肠山路,这样一路翻身越岭进入益州,简直太他妈的沙雕了,但是如果从昭陵往南或者往北走,从南由交州入蜀,走北的话就是夷陵道入蜀。
主要是刘禅现在追的这条路,根本没有发现刘巴的任何踪迹,道路上都没有马车或者马匹奔走的印记。
“刘巴肯定是往西走了一段距离,然后掉头往东走,走湘水北上,最后走夷陵道入蜀,他孑然一身,很难认出,故我们错过了。”刘禅想道。
不过刘禅又不敢肯定,最后干脆豁出去了,反正你刘巴入蜀,以后刘备入了蜀,你刘备还是没有地方跑,现在选一条路没有追到,也就是迟点得到你刘巴效力。
“休息半个时辰,我们回程,刘巴指不定现在已经在重安了。”
差人提前回烝阳城告知孙尚香一起出发回程,刘禅带着人经过烝阳城后,孙尚香与之汇合,看到刘禅满身泥泞,孙尚香问道:“没有追到?”
“老狐狸知道们会追,搞了个声东击西,他往重安方向跑了。”刘禅怒气冲冲的道。
看到刘禅吃瘪,孙尚香一脸笑意盈盈:“想不到你也有被耍的时候,被耍的还挺惨的。”
刘禅冷哼了一声,不与这个女人计较。
二十里一停,顺便差人打探周围、询问,看看是否能打探到刘巴的踪迹。
重安城外的酒肆,士兵们浊酒一杯,刘禅选择喝烧开的温水。
护卫拉着一个颤颤抖抖的小二问道:“有没有看到一个大概三十左右的儒生打扮的客人,应该是骑马,经过这里?”
小二点头道:“有,有!”
“有?什么时候经过的?又往哪个方向去了”
“重安城最近往来的士子非常的多,独行的儒生也特别多,一天能看到几十个,这些人大多数都是往衡山方向而去。”小二如实答道。
护卫还要再问,刘禅拦住,对小二和善的道:“此人应该神色匆匆,赶路匆忙,而且并不是往衡山方向去的,小兄弟可有印象?”
小二见刘禅只是个孩子,眉清目秀,双瞳清澈,犹如灵气流转,心道这是哪家的贵公子,还有如此的多的护卫,态度还不错,于是努力了回想了一下,似乎还真有这样一个人。
“不瞒公子,今日清晨,小铺子刚刚开门之时,刚好就见到一个儒生策马从门前道路奔过,催促着战马,似乎很急切,至于多大年纪倒是没看清,不过其人和马匹,倒是和公子等人一样,满是泥垢。”小二答道。
“就是他了,赏!”
一串五铢钱丢过去,小二接过慌忙感谢。
“少主,距离清晨已经过了三个时辰了,这刘巴现在应该都已经跑到了酃县了。咱们要不要通知在公安的兄弟们,堵截一下?”
刘禅摇头道:“派个人回公安,通知下他们注意一下也好。”
“要不你干脆放弃吧,刘巴有心躲避,你是找不到的。”孙尚香劝道。
刘禅白了一她一眼:“你要是刘巴你会怎么做?”
“随便找个地方躲起来,你们就找不到了。”孙尚香答道。
“蠢娘们。他从荆州入蜀还是从交州入蜀,都是要通过咱们的地盘,他想要入蜀的话,除非躲个一年半载,不然我绝对有办法把他找出来。不过刘巴显然是不会等个一年半载的人,他依旧会在现在选择入蜀,但是他跑在我们前面,他知道肯定会在北上路途抓获。”
“那他可以走交州啊。”
“说你蠢婆娘吧,交州入蜀,那条路多难走,遍地都是吃人的蛮子,刘巴可是孤身一人出来的。他走的一定是夷陵道。”
“自以为是。”
“刘巴跑我前面会被抓,他没有这么愚蠢,换成我是他的话,一定会虚张声势,让追他的人以为他北上了,其实我还是会躲起来,跟在追兵的后面,这样一来就安全了,毕竟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刘禅继续道:“那么就有一个可能了,刘巴现在在这重安城里。”
“这都是你的主观臆测,你太想当然了。”孙尚香对刘禅道。
刘禅笑道:“如果他没在重安城里,那就当咱们出了一趟稍远的门,来踏青吧。反正刘巴这个人迟早会要为我效力的。”
孙尚香嫌弃的看了一眼刘禅,这种自大还死鸭子嘴硬的人,真的很让人讨厌的。
刘禅无视孙尚香嫌弃的眼神,对孙尚香道:“不如我们打个赌,要是这刘巴在重安城里,你就给我捶腿按摩一个月,要是刘巴没有在这重安城里,我则给你捶腿按摩一个月。怎么样?敢赌吗?”
“赌就赌!你一定输了!”孙尚香什么人啊,以前在江东可是比刘禅还在嚣张跋扈,那是人见人怕的江东女霸王。
刘禅笑道:“那就一言为定!”
“兄弟们,都歇息够了吧?咱们进城,就在重安城里搜查刘巴。”
进入了重安城,刘禅先找到了李澹,希望借助他的力量寻找到刘巴。
作为县尉的李澹,整个崇安县各亭、各乡的游檄,县里的贼捕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