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卫圻意识云里世界漫天云海,纯白如雪,连指甲盖一片的粉都没有变色过。
商羊感动得都快哭了,它觉得自己的灵魂被荡涤、净化,又恢复了当初那个纯净简单的自己。
然而好日子总是要到头的。
卫圻“胡吃海喝”式地学习了十天,看了近百本书——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能看那么快。特别后来几天,他可以说是一目十行,但看过的东西全部过目不忘不说,竟然也能就其中的理论举一反三,融会贯通。
这种站在知识巨人的肩膀上横渡书海的感觉,让卫圻的尾巴都快捅破了九重天。
我就是天才啊!
卫圻这样想着,于是他就开始凝聚j-i,ng神触丝。
j-i,ng神触丝这个东西,要非向导的人来理解,那太过玄妙。作为前·低等哨兵的卫圻,即使有安家古籍打了底,真动起手来还是有些无从下手。
卫圻之前外放的j-i,ng神“雾”,与其说是“j-i,ng神触丝”,不如说是意识云溢出更恰当一些。
就像一杯水,灌满了,端水的人稍微情绪激动一点,它就能自己溢出来。然而“凝聚”却是要龙吸水一样,从这杯水里抽出一股水流,并且能够化为尖矛、又能柔如绸缎。
这可是个技术活。
卫圻有灌满整杯水的s级,但是他却根本不知道如何运用。
但卫圻可不是个轻言放弃的,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五次……
就这样,卫圻满腔热血地奋斗了一整天,然后证明了自己依旧是那个学渣。
夕阳西下,余晖如血地染了大地。
卫圻坐在窗边,撑着下巴忧郁地看着窗外的晚霞。他的脑袋周围还漂浮着无法凝聚的淡淡雾气,雾气凝实成一个不规整的球状,被夕阳一照,染成了淡淡的红橙色。
活像一颗彩色爆炸头。
商羊蹲在桌子上,两只眼睛一动不动盯着卫圻的脑袋。
卫圻的神色沉静,一脸忧国忧民。
“哎。”卫圻叹道,“这个世界灵气驳杂、难成气候,我竟然连一丝纯净的灵力也凝聚不出了。”
商羊冷漠道:“你拉不出屎还怪圣星没引力?”
卫圻转头,头上的粉色爆炸头敦实地颤了颤,看上去很q的样子。
卫圻一脸不敢置信:“羊羊,你好粗鲁!”
商羊眼睛疼:“你能先把那玩意儿收起来吗?”
卫圻悲愤:“什么叫‘那玩意儿’!它是你弟弟啊羊羊,你怎么能这样说它?我好不容易把它生出来,你不爱它就算了,竟然还要嫌弃它,我怎么这么苦——哇——”
商羊:“……要不是你是我的主体,我真想打死你。”
卫圻大哭:“你竟然还想打死我们娘俩,这是我们的骨r_ou_啊,就算它长得难看,你也不能这样对待我们啊——”
商羊:“……”嚎,继续嚎,我安慰你算我输。
卫圻嚎了两嗓子,看到了商羊冷漠的表情,然后闭嘴了。
卫圻长叹了一声,双手伸长往桌上一扑,装尸体。他头上那坨东西像是一堆半透明的雪,随着他的动作往下一沉,给他“埋”了。
商羊:“……”真的好想给他拔下来。
卫圻消沉了几分钟,就听到“咔哒”一声。
阁楼门被打开,塞恩少将推门而入,脚边跟着梼杌。
塞恩少将一身宽松的运动休闲打扮,身上散发着沐浴露的香味,显然才刚洗过澡。梼杌也有些疲惫,尾巴都甩得没那么欢了。
这些天,塞恩少将也没闲着。自从卫圻可以自主地为他做浅层j-i,ng神疏导,塞恩少将就再没有吃过药了。同时,他也开始逐步恢复以往的训练量——过去为了防止狂躁症加重,塞恩少将一个月才会做三四次模拟战,j-i,ng神体和主体协同搏击训练更是直接停了。
太久没有训练,重新捡起来的过程自然不轻松。但塞恩少将却很是开心——这种力量重新回到手里,不会被不自控的情绪驱使的感觉,真的太好了。
塞恩少将进门,抬头就看到了卫圻趴在桌子上,卫圻的脑袋上还有一团…?
卫圻也听到了开门声,所以他立刻弹簧似地坐了起来,同时收回了脑袋上的爆炸头。对塞恩少将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
塞恩少将挑眉——如果不是他的j-i,ng神力强悍、记忆力强,他恐怕要以为自己是眼花了。
塞恩少将走到卫圻身边,问道:“看上去不太顺利?”
卫圻顿时又蔫了,脑袋往桌上一趴,脸在桌面滚来滚去。
塞恩少将看得好笑,伸手把卫圻挖了起来,捧着卫圻的脸说道:“不着急,慢慢来就是。该吃饭休息了,我让阿曼达给你带了些东西。”
卫圻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一脸好奇:“什么?”
“你下去看看就知道了。”
于是一家四口下了楼,来到客厅。
客厅里,阿曼达坐在沙发上,矮桌上则放了一个巨大的礼物盒子。那大小,目测足够把卫圻装进去。
卫圻更好奇了,他转头看自家的“家长”,家长一脸慈爱地回望他,用眼神鼓励他去拆礼物。
于是卫圻就去拆了。
礼物盒子都有个按钮,一按就能打开——打开效果千八百,撒花流星喷火山,你爱哪款挑哪款。
卫圻这款是泄洪一样打开的,两秒后,露出了盒子里面的东西来。
盒子里的东西没有卫圻想象的高大上,而是一堆木头。看上去像是积木之类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