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修抱着鱼缸越想越憋气,只想把冒冒拎过来揍一顿屁股,但吨吨挺高兴的,这会也不嫌弃冒冒胖了,领一会,抱一会,还对着冒冒的腮帮子吧唧吧唧亲两口,把冒冒高兴的,简直不知道姓什么好了,一路咧着嘴笑,嘴巴就没一刻闭上过。
章时年手里也大包小包的,见他那掩饰不住的郁闷,就笑说,“也不值几个钱,就当给孩子养着玩。”
“人家就专找你们这种一看就不懂行情的下手。”集市上卖的这种金鱼,贵倒是不贵,只是养不了多久,白瞎一个鱼缸。吨吨小不懂事,章时年一看就是那种不缺钱的,这俩人搭配在一起,想让人家手下留情都不好意思,要没冒冒那臭脚丫子,他肯定得拦着,但现在,只能认命搬回去了。
他们在集市上买东西花了些时间,陈天雨那边的花已经买好了,贵重的费钱,他们也不会养,买的就是些一般的品种,金桔,幸福树,杜鹃,仙客来,迎春来,滴水观音等等,可能买的多了,人家还送了一大束叶子鲜绿的富贵竹。
陈安修等人家把所买的花都搬上车上,凑过来数了一下,光金桔就六盆,“好家伙,怎么这么多?”
“有两盆是给咱大舅二舅的,刚才海双打电话过来,我说在这里买花,他让给捎着点,年初一过来玩的时候自己再拉回去。”
陈安修知道今天林家岛上的人比他们还要忙,除了别人家惯常准备的东西外,今天岛上的人还要祭海,比不得三月份的那次盛大,但过年这次也挺隆重的。这一通忙活下来,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回去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他们也不敢在这里多耽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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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行人往回赶的时候,陈家这边的酒席也已经散了,陈建友说是不放心陈n_ain_ai的身体,又和陈建明他们回了陈建浩那边,陈天晴帮着妈妈收拾了桌上剩下的东西,陈爸爸这人酒量不错,可他一旦喝醉了就有个毛病,絮叨,他见陈天晴身上穿着件灰色毛衫,就唠叨她说这颜色不新,又说给钱让她去买件好的,一会又问陈妈妈他的花剪子哪里去了,他要去修修院子里的那棵葡萄树,过会又说吨吨和冒冒怎么还不回来。反正是进进出出的一刻都不得停。
最后陈妈妈受不了他了,就把他拖到里屋反锁上门让他好好睡一觉,他又扯着嗓子喊想喝水。
陈妈妈给他端着水进去,念叨他说,“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把自己喝成这样?酒就那么好?”她看今天的桌上就没人比他喝的更起劲的,和这个人干一杯,和那个人干一杯。
陈爸爸没头没脑地说了句,“壮壮妈,以后咱谁也不指望,谁也不指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