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亚雌总不按剧情来,林珅胸口一塞,急着和他争论全是自己的过错,亚雌眼里隐隐的无助让他心慌。
苏素水表现地越是平静,林珅就觉得心里越不安稳,虽然牵着他的手,却觉得什么也没拉住,空空落落的。
平素里,亚雌反握他的力道很大,总爱紧紧抓着他,好像怕一转眼自己就跑了。但现在,苏素水的手是软绵的。
他只能希望亚雌睡一觉后能想通,可别再钻牛角尖。
当夜,苏素水躺在厚实的被窝里,觉得浑身发冷,挺尸般一动不动,他想着该怎么找理由搬出去,也许阿嫫会很难过吧。
到了后半夜,他才睡去,赤日初升,他就醒了,因为身体被养得更健康了,所以一晚没睡好也没什么不良显现在脸上。
他照常和林母争着做完家务,吃过早饭后笑着说要去王家,林母想问问昨天的事,但看他表情就安心了,以为自家雄子把事情解决了。
一出门,苏素水就揉揉自己的脸,原来撑着假笑这么累。
不过,他还得继续撑着。
苏素水没去王家,他直接往新建成的小屋去,那里是蜥鼠族的新居。屋子不大,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几间相同的屋子林立,距离不远。
十余间小屋还空了两间,苏素水在边缘倒二间敲敲门,里面传出来清媚的嗓音,“麻烦等等。”
半响功夫,门推开了,妍丽的五官把小屋都衬托得亮堂,苏伊媚看到来人后莞尔一笑,“今天这么早来?”
苏素水露出个苦笑,雌性一愣,连忙让他进了屋子。
屋里的每一处都小巧别致,一束鲜花,一帘珠络,就都是好景。在苏素水看来,伊媚就是个顶顶精致漂亮的人,就算自己一个人也过得很好。
喝一口温蜜水,苏素水放任自己没形象地趴到小桌上,嘴里发出长长的哀嚎声。
苏伊媚由着他发疯,觉得时机到了就能知道原因。
“媚姐姐,我住到你隔壁吧,你说好不好。”
苏素水虽然语出惊人,但苏伊媚半点也无吓到,无波无澜地喝完蜜水,淡淡地问,“想和我说说原因吗?”
亚雌苦恼地趴回桌上,眉头紧锁,思考着怎么解释好一点。苏伊媚一点也不急,还替他添了一回水,亚雌一口干完,抹抹嘴角,义士赴死般嚷道,“我也想像你一样,靠自己就能过得很好。”
苏伊媚听他孩子气的话,摇摇头,她哪儿过得很好,不过是强撑着。转念一想,苏素水可不一样,他是族里唯一一个有雄性气概的亚雌,整日随着雄父到地下家园外去捕猎。
苏素水的倔强和勇气让族里的雌性们从不看好他到佩服和憧憬他,虽然每个死要面子的雌性和亚雌都没明说,但谁不佩服这个总有十足毅力的小亚子。
还想起后院的番薯小菜地和几只花冠,这些都是苏素水给她带来的,毕竟这小亚子总有让人意想不到的能力。
“要我说,你能耐可比我大多了,当然能一个人过得很好。”她笑着摸摸苏素水常年的乱毛。
“真的!”眼里一片亮晶晶,似乎在苏伊媚这里让他得到了信心。
觉得自己走了些活力,苏素水给自己打气,起身说,“媚姐姐,我们先把隔壁的后院垄了吧,到时候我住那儿。”
说完就去后院拿工具,苏伊媚跟在他后头,拉住小锄头问,“这又不急,你真想好了要搬过来?素衣能安心你一个人出来住?怕是林母也不肯的。”
“不管,我现在得找点事情做。”亚雌固执着,拉开她的手提步就走,后院没有安置围墙,轻易就到了邻家的空地上。
等他们处理完这块菜地,半个上午就溜走了。
苏素水擦了把汗,把工具放回去就打算走了,他和苏伊媚摆摆手说,“我还得去王无悔那儿一趟,先走了,明早我还来。”
急匆匆到了王家,那人果然因为他的迟到生气了,一个眼神也不给苏素水,打着苏素水送他的小布偶,指桑骂槐,“这个坏家伙,躲半天,那脏兮兮的床底有什么好待的,害我苦等,打你。”
把一手汗摸到他衣服上,王无悔直接叫着跳起来,愤怒地上窜下跳,“你这人!”
看到苏素水的脸后下半句就没说出口,舌头打个弯疑惑地问,“你没事吧?”
苏素水的笑脸一僵,这人果然很敏感,打着哈哈说,“没事啊,我能有什么事。”
心思细腻的王无悔狐疑地看他两眼,觉得他笑得有点假,不过他不说,自己也不能催。
坐回位置上,也让他坐下。
拿起身后的布框,相看一眼继续缝制做了一半的新衣。
接下来一连几天总是如此,就是林父也发觉亚雌不对劲了,看他又早早地出门,林佲和雌妻对视一眼,都不清楚事由。
“我去问问珅子?”
黎白英点点头,思来想去只可能是情感上的问题。
林父林母刚怀疑完,今天继续在小屋忙活的苏素水就被雌姐抓包了,苏素衣叉腰现在后院堵他,苏素水一愣,看到雌姐身后的苏伊媚,明白了谁是告密者。
撅起嘴巴问罪,“媚姐姐,你不厚道。”
而后被苏素衣一把揪住耳朵拉进屋里,苏伊媚苦笑着跟上去,她看苏素水眼底的疲惫渐浓,总要找个人来阻止亚雌。
“等等,阿姐,你先让我找媚姐姐讨个公道。”
“要什么公道,你先给我个解释。”苏素衣看他眼里的红血丝,气就不打一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