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慈扔开手,垮下脸,说:“算了,从你这里也得不到我想要的。”
“你想要什么?”
“想请太后娘娘给我舅舅赐婚。”舒慈幽幽叹气,一双秋泓似的眸子水灵灵的看着他,惹人怜爱,企图唤起他的同情心。
骆显慢条斯理地揭开袍子,说:“这样啊……”
“皇上……”舒慈期待的看着他。
“你可以死心了。”骆显扔开袍子,上床抱着她。
舒慈:“……”
“不是朕不帮你,实在是母后恨你入骨,以前只是想把你扔到冷宫去,现在估计已经改变注意是想把你烤着吃了。”骆显笑着说道。
舒慈不解:“为何?”她最近都没有怎么见过太后,怎么会产生如此大的恨意?
骆显抱着她躺下,吹灭了烛火,说:“朕说了点儿不利于你的话。”
“嗯?”舒慈加重了语气,伸手掐他的脖子,“你说我什么坏话了?”
“朕说,想让朕的皇儿从你的肚子里钻出来。”骆显抬手,轻轻覆在她的小腹上面,仿佛那里面已经有一个小生命了似的。
舒慈:“……”
“嘶——别咬朕。”
舒慈不仅咬,她还会掐还会挠:“让你胡说八道!让你胡说八道!”
“别闹别闹,小心伤了身子。”骆显挨了几下,让她发泄出来,然后伸手抓住她的手,不让她乱动。
舒慈红了眼睛:“你这样说,简直是不让我在这后宫好过。”
“怎么会呢,母后不是那种人,她虽然不满,但绝没有轻易取人性命的毛病。”骆显安抚她。
舒慈甩开他的手:“这种话我听了就算了,你还拿到太后那里去说,你怎么想的啊!”
“就是这样想的。”
她的动作一顿,转头看他。
骆显的神色看起来不像是作假,他安静地注视着她,眼睛里像是盛满了幽深的海水,有起伏,有波浪,看着她的时候像是要把她吸进去一样。
“你当真?”舒慈的声音像是飘忽了起来。
“朕说过很多次,君无戏言。”
“可这样的话,皇长子就是一个母不详的孩子。”舒慈说。以她的身份,她没有办法站到明面上去,他们的关系也不会被世俗所认可,说不定百年之后史书上会写上她是祸国殃民的一代妖妃。
“他不是,他的母亲是一个受他父亲喜爱和尊重的女人。”骆显伸手,抚摸过她的脸颊,“比起那些为了传宗接代或者一时发泄而出生的孩子来说,他强太多了。”
舒慈感受到他粗粝的手掌在她脸蛋儿上游移,她的心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
“他的出生是带着朕的期盼来的,他将会是这个国家下一任君王。”他的声音像是在蛊惑她一样,像是加了mí_yào,引着她步步沉沦。
一边是选择当太子的生母,一边是选择当一个无子的太妃,看起来这个选择题很简单,也很诱人。但她毕竟不是一个初入宫闱天真烂漫的少女了,她知道选择前者会伴随着滔天巨浪而来,实不如它表面看起来的那么容易。
“歆儿,答应朕?”他低头,用唇瓣蹭开了她的衣襟,密密麻麻的吻落在了她的脖颈上。
舒慈仰头,闭眼:“骆显,你真的是喜欢我吗?”
回答她的,是连绵不绝的热吻。
***
清晨,冬日的太阳洒在了琉璃瓦上,反射出一片闪闪亮光。整座宫殿苏醒了过来,宫人们也有条不紊地做着自己的工作。
御膳房送来了一桌热腾腾的饭菜,有三鲜鸽蛋、鸡丝面、熘鲜虾、冰糖燕窝、苜蓿糕,鸡蛋饼还有小葱虾米炒豆腐,还有一盅据说是熬了一宿加了许多药材的鸡汤。
舒慈不喜欢闻药膳鸡汤的味道,皱起了眉头。
“朕尝一口。”骆显掀开袍子坐下,喝了一口,点头,“味道不错,你要不要尝尝?”
舒慈闭眼,挥手:“拿开。”
“这是特地为了你做的,别白费了下面人的心思。”骆显说。
舒慈蹙眉,紫婵在旁边游说:“昨晚王喜来回看了好几次,这是他亲眼看着熬出来的。娘娘,您就看在他跑断腿的份儿上,喝一口吧。”
舒慈伸手端起小碗,凑近一闻,也没那么让她受不了,闭眼喝一口……
“味道如何?”骆显在旁边问道。
舒慈放在小碗,擦了擦嘴:“你俩不去唱双簧,真是可惜了。”
紫婵:“……”
骆显轻笑:“怎么,不好喝?”
“你要是喜欢,都喝了呀。”舒慈瞥他。
骆显抬手放在她的手上,捏了捏,说:“朕以前行军打仗之时,吃的跟士兵一样,糙饼子下稀饭,一样能打胜仗。朕你看就是养尊处优惯了,东挑西捡的,以后出去一趟就知道这一餐是多么好了。”
宫里的生活虽然束缚了自由,但在饮食方面,舒慈从来没有受到什么苛待,反而一直是吃的最好用的最好。听了骆显的话,她想起宫外的情景,走卒贩夫,谁不是辛苦讨生活?她以前不还看到过人家穿着破草鞋在街上走吗?
“你说得对。”舒慈端起碗,深吸了一口气,把剩余的鸡汤全喝了下去。
骆显欣慰一笑,看着她的目光也温柔似水。
吃饱喝足,骆显上朝去,舒慈继续琢磨如何讨好太后。
“这么想大约也想不出个什么结果,走,咱们去寿康宫。”
舒慈苦思冥想未果,直接杀向了太后的宫殿。
听说贵太妃来了,太后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