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本书都充满了亚连德法罕疯狂的思想和高超的理论研究,李特知道这个世界是神秘的,有魔法师,各种各样的种族,在他了解的可怜的史诗大陆之外,神的存在也许不是人的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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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金术的修炼是漫长而枯燥的。
又是半年的时间,约书亚穿着黑色的华服,披着黑珍珠一样的披肩,头上带着圆顶的帽子,帽子上的头纱正好遮住她的眼睛。
“母亲,您要去参加晚宴吗?”
约书亚抬起头来看了看她的儿子,黑色的头发,灰色的眼睛,他的长相既不像她,也不像伯伦左,幸好那双灰色的眼睛和高高挂在克里姆林宅邸回廊上最高处的肖像画上维尔杰斯克里姆林那双睿智又狡猾的眼睛如出一辙,在亚赫图斯未未懂事之前,银枪候爵伯伦左甚至期待过他成为维尔杰斯那样的人物。但是,约书亚知道这不可能,因为,亚赫图斯·雷恩只是冠上克里姆林姓氏的平民的儿子,至于克里姆林的未来如何,则完全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
“亚赫图斯,你好像长大了一点。”
“比您上一次见到我的时候长高了三英寸,小孩子在这个年纪生长速度是很快的。”
约书亚优雅地吃完了一块油松饼,李特发现,每次见到她的时候她都是在用餐,她吃饭的速度很慢,但是胃口出奇的好,每次见她都会吃很多东西。
“斯都,加一份。”
老斯都幽灵一样的出现,说了声是,亚赫图斯乖巧的坐在约书亚对面,扮演着内向的贵族少爷。
一餐吃完后,约书亚满意的说,“你的礼仪学习的很不错,晚上,洛伦兹公爵的宅邸会举行一场晚宴,你和我一起出席。”
李特很惊喜,“我很荣幸,母亲。”
李特获得了第一次离开克里姆林邸的机会,洛伦兹公爵,约书亚·梅·洛伦兹的亲生父亲,但是,从约书亚生分的称呼他为洛伦兹公爵,这位公爵和其它虚伪狡诈的贵族并没有什么不同,也有可能是约书亚的性格如此。
“在贵族的世界出现什么都不足为奇。”
在女仆的服侍下,李特穿好复杂的宴会服侍,系好领带后,他突然想起来应该告诉西罗多德老师一声他今天晚上不能接受他的教导了。
西罗多德披着毯子坐在炉火前,火烧的正旺,他戴着一架圆眼镜,厚厚的书籍摊开放在膝盖上。
“你好,西罗多德老师,我来告诉您,我今天晚上不能接受你的教导了。”
“事实上,你的母亲已经让人来通知我了,贵族的晚会是很复杂的,你要小心谨慎,我相信有很多人会让你出一个不大不小的丑,这些人的地位一定很高,你的父母不能因此帮助你,需要你自己应付,我的孩子,你,明白了吗? ”
李特心里升起一股暖流,他感觉的到,老师是真心关系他的,他上前拥抱了一下这个老人,对方高大厚实的身体,到胸口的胡子都给他温暖的感觉。
“去吧,这可是你第一次出现在中央帝国顶级贵族圈子里,让他们知道亚赫图斯·雷恩有多么耀眼。”
“当然,老师。”
向西罗多德行了礼后,李特在斯都的带领下走出了旋转的阶梯塔楼,上了一辆四轮的马车,两匹纯种的加西亚森林的弩马,额头上有一撮暗金色的马鬃证明了它昂贵的血统,马车是洛卢来大师的手工作品,帝国对有爵位的贵族的车辆做了严格的规定,马车在帝国里有着极高的地位,只有皇室可以乘坐八匹马拉的马车,公爵乘坐四匹马拉的马车,而且马的血统也有极为严格的要求,贵族的私人马车上必须有其家族的族徽,皇室大流士的族徽也就是帝国的旗帜——刺血荆棘花。
马车外纯银的白眼夜枭脚下的黑曜石的利剑和绿翡翠的橄榄枝熠熠生辉。
斯都把猫头鹰擦的发亮,坐在了马车前面。
李特坐在了约书亚的身边,她穿着一身华丽高贵的夜礼服,层层的裙摆上大朵大朵的红玫瑰,被束胸勒的紧紧的腰肢,李特记得在地球的中世纪,上流社会开始推崇“丰胸、瘦腰、翘臀”为核心的女性审美观。为了让自己成为符合这种审美的“美人”,女人们不惜让自己的身体遭受酷刑。在那些从少女时期就开始长期穿束腹的女性中,百分之二十患肺病,百分之十五死于第一次生产,百分之十五在生产后体弱多病,百分之二十导致身体畸形,只有百分之三十的女性可以幸运地挺过来,但她们也要承受因为穿着束腹而带来的各种不适。
“你在看什么?亚赫图斯,哪怕我是你的母亲,直视女性在贵族里也是极为失礼的行为。”约书亚凛然道,她美丽高贵的脸就像是教堂刻板的圣母壁画。
“抱歉,母亲大人。”李特低下头说到,而其实他的心里则为贵族的惺惺作态呕的要死,谁不知道贵族的放荡远远超过下层人民,这大概就是:权利的无度必然导致腐败吧。
去往洛伦兹家族的宅邸有一段相当远的路程,毕竟俄拉荷马城的范围非常大。路上他们也遇见了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