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走吧,不管怎样,结果不会改变。”张闻淡淡地看他一眼,转身欲走。
陆经见状急匆匆地站起来,,连忙伸手道:“等、等等。”
前面冷漠的背影脚步不停,陆经心慌意乱,大脑里满满想的都是他们依仗裙带关系把持名额,今后就这么简单的回去了,前途渺茫啊,望着张闻的身影恶从单边生,一个邪恶的念头产生迅速生长壮大,脱口而出:“你若是不还我一个交代,我就将刚才的事宣扬出去!”
前面的身影一顿。
张闻转过身,望着陆经开口问道:“你说什么?”
陆经面色苍白,额头冒汗,索性已经说出口了,干脆继续说下去。
张闻神色平静,眼神淡漠,望着惊慌失措的自己,脸上仍是无动于衷,自己带着所有希望来求他对他只是一件平平无奇的小事而已,说得没错,自己本就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人罢了,既然如此,陆经嘴角扬起一抹轻蔑的冷笑:“张大人,你方才的所作所为我可是看到了,你确定还要走得这么毫不迟疑吗?”
张闻神态自若,自然而然地问道:“你看到什么了?”
陆经想起他方才的面色,堂堂一个男人,还是一个官员竟然雌伏于另一个人身/下,不由冷笑:“就是大人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下,我可是一清二楚的看到了。张大人,你刚才的话说得可是真的?我认认真真十年苦读,一心想施展才华为国分忧,如今事与愿违,我伤心过度之下可不敢保证会做什么?”
张闻挑眉:“你在要挟我?”
陆经望着张闻冷漠的眉宇,再回想起方才淫/荡不堪的情景,事到如今还摆出这副清高自傲的模样,心下一股厌恶和蔑视升起,冷笑连连,坦然承认:“没错,我就是在要挟你。”
张闻见陆经坦然大方,有恃无恐的样子,眉头深深皱起,沉默不语。
花厅一片寂静,陆经忍不住道:“你还在犹豫什么,我不过是向你求一个名额,与你的官职孰轻孰重,其中的取舍不是很容易吗,你为了进官场,甘愿放下自己的尊严和骄傲,甚至不惜雌伏他人身/下,就是为了今天的地位,现在要你做的事,对你来说应该轻而易举啊!”
他好像误会了什么。张闻沉默地望着神情激动,慷慨激昂的陆经。
陆经对他了解不多,看见的也只是片面的,自己凭借那些内容脑补了什么来,并自顾自当做事情的真相了。
张闻思索着一言不发。
陆经脸上充斥着焦急、慌张,一眨不眨地盯着张闻,忐忑不安地等着他做决定。
他盯着张闻年轻的脸,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四品侍郎了,而自己四十多了,比眼前的人大,却仍旧要向这个年轻人弯腰行礼,对方是前途坦荡的侍郎,自己仍旧一事无成,这样想起,不择手段威胁人的愧疚不安,随即被满腔的愤恨和不甘取代。
陆经急急道:“你想办法,拖关系把我重新弄上名单,你就、就可以高枕无忧了,我绝不会告发你。”
张闻低头思索着,不知道想了什么,竟然点头同意了。
“好吧,我回头向上面举荐你。”
陆经大喜过望,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张闻又道:“你可以当官,只不过是七八品的官职,你毕竟无官无职,没有政绩,做官了也只能从最低级的小官做起。”
陆经忙不迭地点头,虽然不知道张闻为什么没有把他弄进名单里,不过不管张闻用了什么方法,自己能做官就好。
这时的他,仍旧是满腔热情,充满了未来美好的期盼。
张闻听着轻快的脚步声,目送陆经兴高采烈,急匆匆的离去背影,转身进了内宅。
张府,他步履匆匆进了庄严的外院,来到花厅。
见了那道身影,陆经立即惊喜地叫道,“张大人。”
张闻皱眉,转过身望着陆经,“你怎么又来了?”
“梁大人寿诞,许多人都会去,梁大人对我恩重如山,有知遇之恩,我想备上贺礼前往,只是囊中羞涩,我想向大人借五百两。”
张闻猛地提高了声音:“五百两!”
“那个这次的寿宴十分重要,只要大人借五百两,等我升官了马上还……”陆经的声音越来越低,几不可闻,同样的话他不知说过多少次了。
张闻皱眉:“五百两,怎么要的越来越多了。”
陆经不禁感到惭愧,他要借的钱不说是普通人,就是有血脉关系的亲戚,也不会轻易拿出来吧。
自从半年前威胁张闻,张闻就替他捞了一个官职,一个闲差,有俸禄拿日子过得又不忙,只是他不满足,心高气傲的他绝不可能满足于这么一个小小的官,只是踏入官场,在京城这个达官贵人遍地的都城,在那些位高权重皇亲国戚的大人看来,比自己低微的官员和那些普通百姓别无一二。
与别人之间的不平等,又如何能达到自己的抱负为国为民。
眼见身边投机取巧的人步步高升,他不得不随波逐流,虚与委蛇,而高升的办法唯有金钱贿赂,无权无势的他在京都孑然一身,环顾四周能求助的竟然只有他威胁过的张闻。
来向张闻借钱,到底心虚,没有脸面见张闻,借到钱了也就愈加不敢上门来,这也就导致了平时难得来一趟的他,每次到访都是为了找张闻借钱。
而面对他的要求,张闻虽然皱眉,但是也是爽快的给了。随着官职的提高,开销收入也跟着水涨船高,参加同僚的宴会喝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