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韬环视四周,门口两个石狮子盘踞,霞光洒落在屋檐白墙上显得空旷宁静,他左右看看没人,就偏头在张闻脸上亲了一口。
张闻猛地恼怒地看着卫韬。
卫韬目不斜视地望着前方,举止端正,仿佛刚才只是幻觉一样。
张闻恼怒地盯了卫韬半响,霍地往前走。
卫韬随后跟上快步往前走的张闻。
利用陆经作饵钓出其他大鱼,沉寂一时的卫家人开始动作了,在外人眼里无比风光的大官宅邸闯入了一队官差,或是被动或是主动,被客客气气请入刑部调查。
几位大官被查在热闹繁华的京城传得沸沸扬扬,这些都是闹得众人皆知,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陆经被查之后接下来如何他就不知道了,至于背后关系盘根错节的官吏该如何妥当的处置,就难办了,不过那是卫家人该操心的事,这些张闻不关心。
眼下还是最应该想办法解决的问题是卫韬。
卫韬目光灼热,定定地盯着自己,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每次拐弯抹角想把他往拉去房里。
张闻每次赏花,用膳,吟诗作画都有他形影不离地跟在身边,真是阴魂不散了。
最重要的是,他跟在自己身边老想干着不正经的事,顶着无比正直的脸,无时不刻想着把他往床上带。
张闻给卫韬的执着纠缠得心力交瘁,无可奈何,每每撑着椅背长叹一声。
朝堂因为官署大张旗鼓的动作而震动,消息灵通的人隐隐知道背后有卫家人的影子,众所周知卫家人是皇帝的亲属势力,朝中官员就此事聚在议事堂议政,顺便把张闻也叫去了。
张闻缓步入了议事堂,在场的各位官员议论纷纷,“我总觉得卫家人最近的举动可不单纯。”
“不是吧,卫家人不是为了抓捕贪官污吏而存在的吗,有什么不对的了?”
“卫家人抓贪官是抓了不少,可同期的卓大人、傅大人私下也贪了不少,怎么他们还好好的稳坐在家中,据说刚直不阿的卫韬又没有将他们一块抓起来。”
“该不会是卫家人趁机排除异己打压敌人吧。”
屋里猜测揣度怀疑,讨论得热火朝天。
张闻刚刚在椅子中坐下,前头的赵侍郎悄悄回头询问:“张大人,你觉得卫家人这么个动向是什么意思?”
张闻回头望着他,礼貌地回答:“卫家人是皇帝的直属势力,卫家人的举动肯定是皇上的属意,赵大人问卫家人还不如问皇上的想法。”
赵侍郎顿时恍然,随即又问:“那依你看,皇帝是什么意思?”
张闻老老实实道:“皇上乃九五之尊,当朝天子,陛下的想法岂是我等能够揣测的。”
赵侍郎:“……”
张闻端坐椅中闭目养神,耳边听得别人对卫家人的看法,虽然这几年卫家人做了不少的益处,可众人到底对这些杀人狂还有些隔阂距离。
嘈杂热闹的政事堂忽然缓步进了一个人。
屋里火热的气氛凝滞了一瞬,被众人议论的主人公之一板着脸走了进来。
众人不约而同收敛了脸上的神情,脸色有些僵硬。
卫韬坦然自若,旁若无人地,貌似无意的在张闻旁边的空座坐下,对别人尴尬手足无措恍若未闻。
卫韬老神在在地坐着,张闻神色不变,桌上铺了宣纸,他提笔在上面挥洒自如。
张闻突然感到被大腿摸了下,他努力无视身边的人继续提笔书写。
或许是张闻的沉默,那只手更加得寸进尺,不仅摸着他的腿还用力捏了一把。
张闻心里恼怒,身子却一动不敢动,悄悄扫视在场的众人,心里紧张地想,这里这么多人,别让人看到了桌底下的小动作。
众人虽然知道他和男人不清不楚,可不知道那个男人是卫韬啊。
这样想着,张闻就容忍那只手的揩油,在自己身上动手动脚,或许是察觉张闻的顾虑,他的动作愈加有放肆,手摸着大腿慢慢往上探去。
张闻不动声色,分出注意力在桌子底下瞄准了作乱的手,就欲逮住那只手,谁知他竟然无比机灵地躲过去了,还嚣张地又堂而皇之摸了大腿一把。
张闻愤然转头。
卫韬正襟危坐,面上仍是无比正经的脸。
一直沉默的张闻霍然站起身。
他突然的举动引得一些人的侧目,张闻缓步往前走,感受到别人投过来奇怪疑惑的目光,走了一半才停下脚步,环顾四周解释了一句:“诸位大人,我还有事,先行告辞。”
说完,步履匆匆出了政事堂。
张闻来到热闹的街道,川流不息,路人行色匆匆。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他知道多半是卫韬跟来了,脚步加快,卫韬的身影映入眼帘,不过他余怒未消,是以不理会卫韬的搭话。
卫韬说了几句,张闻都不理不睬,他忽然迅速亲了张闻一口。
张闻一滞,随即慌张地左顾右盼,看看周围人有没有看见。
看见周围的人神色如常,好像没察觉到,他如释重负地松口气,然后张闻压抑怒意小声:“你这混蛋!当心别人看见!”
卫韬眼角含笑望着张闻。
张闻恼怒,他总是这样不分场合,在众目睽睽之下动手,他心里又气又急:“你别老是动手啊,这里还有别人啊!”
卫韬立即笑吟吟道:“那没人,就可以了?”
张闻抿紧了嘴不言不语。
卫韬见状笑意更深。
张闻低着头死死地抿唇,单纯论武功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