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走吧。”陈志昆一挥手,身后跟随凶神恶煞的家丁立即走上来,“跟我们少爷走吧。”
“她不能嫁给你、真的,这位公子。”中年妇女膝行着来到陈志昆跟前,一脸悲苦:“拜托你,求求你,放过我女儿吧。”
陈志昆面露不耐,“哪来的这么多废话,让你去就去,婆婆妈妈的,难不成你们还敢违背本公子的命令不成。”
陈志昆摆摆手,家丁不由分说架着妙龄女子转身就走,女子哭闹不休的声音不绝于耳,中年妇女在大街上哭得伤心欲绝。
酒杯被砰的一声用力扔到桌上,秦明愤愤不平:“天子脚下,居然还敢当街强抢民女,如此视国法规章于无事,陈志昆真是,真是……”
张闻不动声色,夹起碗里红烧肉吃了。
“张闻,陈志昆如此嚣张,你有什么办法治治他吗!”秦明愤怒地拍桌。
张闻垂下眼眸,平静地说道:“哦,眼不见心不烦,装作没看见就是了。”
“张闻!”秦明愤怒地大叫。
张闻仍旧是从容不迫,夹起一块肉到他跟前,“吃吧,再不吃就凉了。”
秦明心一凉,不可置信地望着张闻,看着好友平静的脸,他素来得知好友非常冷漠,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对周遭的事漠不关心,但没想到他会如此的冷酷,对别人的苦难无动于衷。
秦明气愤归气愤,他对陈志昆一点办法都没有,陈家有权有势,如果没有资本,陈志昆也不会如此有恃无恐逍遥至今了。
看到这条街市因为自己的到来,惶恐不安,人人自危,陈志昆哈哈大笑攥紧马鞭用力抽向马臀,“驾”的一声,扬长而去。
秦明心中愤恨,又无可奈何,顺手拿过一瓶酒,恨恨地仰头一饮而尽。
表面冷漠,无动于衷的张闻默默凝视发生的悲剧,心中在想:“麻/痹的,狗/娘/养的陈志昆,老子总有一天会一拳打爆你的狗头。”
张闻竭力收敛心中对陈志昆的仇恨,转头看向闷头喝酒的秦明。
秦明心中郁闷,只能借酒消愁,张闻看着秦明一遍一遍的喝酒,又是这样,每次秦明遇到不公之事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时候,就会埋头喝闷酒,即使这样一点用都没有,他还是只能借助酒来麻痹自己。
喝完酒,两人都相顾无言,沉默地走下望春楼,来到门口,马车静静停在一边,秦明环顾四周,刚才热热闹闹的街市,转眼七零八落,路上的人们对陈志昆避之不及,早就见势不对匆匆离开了,路上一片冷落萧条,只留下街摊小贩默默收拾残局。
秦明怜悯地叹了口气,掀起帘子钻进去,马夫立即驾车离开,马车的影子很快消失在街头。
张闻看着秦明一言不发的离开,低头不语。
小贩们弯下腰捡起掉落的苹果梨子,有些被陈志昆打烂的柿子则默默捡起来扔掉,坏掉的和总数比起来看起来不值一提,可是他们是做小成本生意,这一丁点损失对他们来说也是损失,这些水果都是他们的心血,眼睁睁地看到它们烂掉,不由感到一阵一阵肉疼。
一个小贩弯腰默默捡起洒落的蔬果,他的东西滚得到处都是,他得一次次弯腰去捡,低头捡起苹果,却发现视线多了一只手也跟着捡起苹果。
满脸皱纹的小贩不禁感到诧异,抬头一看竟是一个锦衣华服的俊秀公子,他惊惧地望着这位忽然出现的公子,这、他在干什么?不会
这个公子长得斯文俊秀,细皮嫩肉看上去就是五指不沾阳春水的人,竟然帮他收拾东西。
忙活了一个多时辰,纵然小贩自小吃苦耐劳,也累得满头大汗,再抬头看那个公子,不仅帮他收拾东西,也帮隔壁摊重新摆好水果,做了这么多,他早就累得大汗淋漓,双手沾满了灰尘。
张闻面无表情,眼神冷漠,默默帮收拾残局后,缓缓站起身。
小贩将这一切看在眼底正想过去,不经意瞥见张闻腰间的玉佩,心蓦地一惊,这个年轻的公子是官老爷?
张闻转身走过来,小贩正想道谢,却见张闻一句话也没有说,头也不回地走了。
小贩诧异地眨眨眼,忽然了然地说道:“原是个面冷心热的大人。”
张闻回到府邸来到房间推开门,见到里面的人,张闻顿时沉下脸。
黑衣蒙面的男人闻声转过头来。
张闻神情很平静,随即愤然地转头瞪着外面,无声地骂:
你们这帮废物!
说是尽忠职守,结果呢,居然人又堂而皇之光明正大的出现在我面前。
你们这帮家伙是去干什么了,竟然连这点事都办不好,让贼又溜进来了。
口口声声说不会再犯,可如今呢,事情的结果就是那个可恶至极的cǎi_huā大盗又冒出来了。
废物!无能!蠢才!
张闻无声地大骂。
cǎi_huā大盗微笑着向他招手:“我们又见面了。”
第4章 再遇
张闻愤恨地望着cǎi_huā大盗。
距离他突然袭击不过三天,他万万没想到他又出现在他面前,他对cǎi_huā大盗当然是欲杀之而后快,只是还没腾出手开始调查。
倒没想到cǎi_huā大盗竟然再次出现在他眼前,真是胆大包天。
张闻抿紧唇,眉宇间一片阴郁。
这个混账,竟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想起那天的奇耻大辱,张闻就忍不住气得颤抖,我要杀了他!
cǎi_huā大盗见张闻迟迟不说话,只一心盯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