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我?
怎么又轮到我?怎么最近各种各样的意外接踵而至,
张闻怔怔,好似反应不过来。其实,从上次卫衔的行动来看,他就已经预料到朝堂会有一场暴风雨,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上面清除贪官污吏,会把自己扯进去,明明这件事应该与自己毫无干系,他应该可以置身事外。
周围的人窃窃私语,好像早已知道,都用异样的眼神投向愣愣的张闻。
等等,卫家人,张闻忽然回过神,反应了陆景川所说的刑部,皇上一向倚重卫家人,有能力有担当又深得皇上信任的只能是卫家人,刑部负责人,那就是卫韬?
张闻察觉到自己要和卫韬共同办案,一时之间,心头五味杂陈,怪不得一旁的官吏都这么看着自己,那种同情怜悯的眼神。
即使如此,张闻还是感到大惑不解,悄悄凑近陆景川问道:“陆尚书,怎么回事?这次为什么还是我,你能不能告诉下官?”
陆景川面上一本正经,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小声:“我听说这次好像是卫衔卫大人向皇上举荐你,说你能力出众,做事认真,所以这差事这才落到你头上。”
张闻神情怔怔,卫衔?也许是上次有cǎi_huā大盗在,有免费的劳动力,本着不利用白不利用的想法,让他帮忙,谁知道cǎi_huā大盗的神速的做完了,这才引起了卫衔的注意,思及此处张闻不禁感到后悔,早知道就不让cǎi_huā大盗帮忙了。
今天的事情大抵在文武百官传开了,张闻出入皇宫,来往的官员粉粉看着他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偶尔听到只言片语,“就是他,户部的侍郎”、“唉,真是可惜,竟然要和那个人一块”等等诸如此类替他扼腕叹息的言论。
匆匆忙忙走过来的张闻收敛脸上的神情,若无其事地从一众官员身侧穿过。
“你竟然要和卫韬一起共事。”
望春楼,秦明用同情的眼神望着他,长吁短叹,不住摇头叹息。
说得好像他一去不回,命都要没了,张闻忍不住反驳:“不用这么夸张吧,只是一起办事,办完了各行其是,该怎样还是怎样吧。”
话是这样,张闻心下打突,对接下来也没有底气,他想起官场上有关卫韬的种种传闻,令人闻风丧胆的传言,他就忍不住战栗。
卫韬。
卫韬这个名字向来是与血腥残忍绑在一起,在他身上流传着一些耸人听闻的传闻,听说他待过最久的地方一个是尚书府一个就是刑部的大牢,听说他冷酷无情,心狠手辣,翻脸不认人,其中最著名的一个传闻就是卫韬刚刚在刑部大牢审理完犯人,天蒙蒙亮卫韬直接就去上朝。
金銮殿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熏得各位官员纷纷捂着鼻子,卫韬身上的血腥味冲天,连皇上也忍受不了,连忙挥挥手提前散朝。
这个传闻是真是假,张闻也不清楚,毕竟那时的他还没有踏上仕途,没有亲身经历过。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通过以上传闻,卫韬的残忍噬杀可见一斑。
是以那些官员,秦明俱是用怜悯地目光望着即将要和卫韬共事的张闻。
张闻第二天奉命去和卫韬见面,却被刑部侍郎告知卫大人不在。
张闻听从侍郎所说的去刑部大牢找人,远远的就见到一个黑衣男子,板着脸,不苟言笑,身上肃杀的气势和卫翎如出一辙。
看守大牢的两个狱卒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卫韬瞥见迎面而来的张闻,抬眼看来,张闻拱手行礼,卫韬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
众所周知,卫韬不喜应酬,不好女色,也不接受朝堂见怪不怪心照不宣的“收礼”,张闻也就没有客套,单刀直入进入正题谈谈案件。
卫韬淡淡地点头,说在这里交谈毕竟不方便,另外约个地方吧。
张闻一愣,随即点点头。
他们约在一个著名的酒楼,张闻对卫韬从来都是敬而远之,没有如此近距离接触过,这么一番交流,张闻发现好像不如传闻中的那么可怕。
卫韬虽然看上去不好相处,但做事一丝不苟,绝不拖泥带水,在酒楼谈了一个上午,张闻对卫韬印象稍微改善。
虽是这么想的,张闻还是没有放下戒备,他可没忘记但凡卫家人都会留下一句评价,卫衔的是心如磐石,狡若妖狐;卫韬的是冷酷无情。
张闻转头不经意瞥见窗外街上纵马而过的人,目光一下子凝固,陈志昆。
身上的漫不经心立即消失得无影无踪,张闻的视线立即变得犀利,陈志昆,刚刚还打死了人,竟然这么快就出来了。
他望着陈志昆毫无悔改,不知收敛的模样,周遭的百姓对其惧怕的眼神,一见到这个他就想起幼时父母的死状。
那年,家乡发生饥荒,赤地千里,干旱连年,迟迟没等到官府的救济,死的死离开的离开,死的人太多甚至引起了瘟疫,平时看不到人影的官员视里面的人为洪水猛兽,下令封城。
某一天睁开眼睛父母一动不动的手,自己惊恐的样子,外面传来挨家挨户搜人的声音,直到今天还在脑子里回荡,记忆犹新。
千里迢迢上京赶考,再次与陈家人见面又被陈志昆狠狠的踩在脚下羞辱,登时所有仇恨全部集中在陈志昆身上。
进入仕途,他也曾踌躇满志意气风发,在官场摸爬滚打几年,逐渐了解当年层层克扣粮食的,背后就有陈家,更是把陈家列为仇家,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