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忙碌了一下午,卫韬偏头看张闻一直在埋头苦干,就道:“今天就做到这里,回去休息吧。”
“是,下官告退。”张闻低头恭谨道。
离开酒楼,张闻直接回府,走进院子里,管家惊喜地道:“大人回来了。”
张闻嗯的一声,转身径直走进房里。
一踏进屋里,张闻就下意识地抬头望着房梁,没人。随即转头环视四周一圈,屋里静悄悄的,张闻觉得有些累了,便依靠床栏低头小憩一会。
张闻睡觉中有种别人盯着自己的强烈感觉,挥之不去,张闻实在睡得不安宁,就睁开眼睛,cǎi_huā大盗的脸近在咫尺。
他一如既往的穿着黑衣,蒙着脸看不到他的真容,露出一双眼睛,笑意盈盈地盯着自己。
张闻一怔,随即说道:“你来了。”
cǎi_huā大盗俯身瞧着张闻,乐颠颠地欣赏张闻俊秀的脸。
张闻撑着坐直身体,认真地盯着cǎi_huā大盗。
这时就听到cǎi_huā大盗神秘兮兮地说道,“我送你一个礼物吧。”
张闻一愣。
黎城官府的大堂,张闻坐在一个桌子上提笔书写,卫韬端坐在首位,堂下的官吏恭敬地回报案子的进展。
张闻提笔写了一会儿,思绪忍不住飘飞。
我送你一个礼物,保证你一定会喜欢。
自从cǎi_huā大盗说了这句话后就不知所踪,不见人影,房梁再也看不到他,近几日cǎi_huā大盗突然就消失了。
而他为了办差,随着卫韬一行人赶往了清河县的邻县黎城调查。
礼物?张闻对cǎi_huā大盗所说的礼物,他心里竟隐隐有些好奇,不禁猜测他会送什么礼物给自己?回想自己平生也没有特别喜欢的东西,扪心自问,就连自己也想不出自己喜欢什么,自己想要什么,思及此处张闻忽然一顿,自己对他一无所知,根本不知道他是谁他长得什么样子,张闻心里一凛,想到那边对cǎi_huā大盗的调查还在继续,假如查清楚了cǎi_huā大盗的身份,自己又会怎样,心中顿时五味杂陈不知道是何种心情。
“张大人。”一旁的声音将张闻心神拉回来,张闻一怔,转头看过去,卫韬坐在首位专心听着底下的汇报。
“回禀卫大人,这附近的骚乱是由黎城的一帮悍匪引起的,他们四处抢劫过往的商队甚至连朝堂官员的贵重物品也不放过,悍匪在此作乱,官府立即派了大队人马围剿,屡屡失败,而悍匪抢劫富人的行动屡屡得手,如有神助。”
卫韬闻言,撑着扶手的手抬起头,一脸若有所思。
“肆无忌惮为所欲为的悍匪,在这一带闹得沸沸扬扬,人心惶惶,附近的邻县富人宁愿绕远路也不敢从附近经过。”
“富人?”敏锐的察觉到不对,卫韬不紧不慢的声音响起:“那附近百姓怎么样?他们过得怎么样?”
官吏迟疑:“百姓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这一带的悍匪对他们、没有影响。”
卫韬饶有兴致地托下巴:“哦,那些悍匪是不是只抢劫为富不仁的富商,不抢百姓。”
黎城的官吏迟疑了一下,还是点头称是,“那伙人只劫财,只抢劫富人,而且对于富人只要他们乖乖配合也不伤人命。”
卫韬神态自若,没听到他说赞许还是厌恶,只听到他公事公办地问道:“那,那帮悍匪的目的是不是劫富济贫?”
官吏肯定地说道:“不是,没听到附近的百姓忽然得到大批财宝。”
“那就是劫富济自己了。”卫韬又道:“那帮悍匪是什么来历你知道吗。”
官吏摇了摇头,“不知,正是因此下官才恳求卫大人帮下官解决为祸一方的悍匪。”
卫韬略作思索,挥手招来官吏低头嘱咐几句什么,就见那人满脸惊喜,匆匆离开了。
接连几天,张闻住在驿站,为了尽管摆脱这件案子,埋头苦干,兢兢业业,可以算是两耳不闻窗外事。
有一天,张闻被叫到大堂,卫韬还是端坐在首位,太守恭敬的站在下首,行礼完毕后敬畏地望着卫韬。
张闻漫不经心地听着官吏的兴奋回报悍匪一行人已经抓到了,张闻浑身一震,这么快?
虽然听过卫韬的种种传闻,直到他办案果断,干净利落,可是即使如此张闻也没想到这么快。
张闻听到底下的汇报,断断续续也大概猜测出了卫韬的手法。
首先命令黎城的所有女人在广场集合,然后寻一些家境贫寒的女人扣压不放,再将这些女人分开审问,被狱卒拦在广场外的男人们翘首以盼,几天后女人们全都疲惫不堪的出来了,最令人狐疑的是其中有几个女人衣着光鲜的出来了,然后一户人家就被官府揪出悍匪的身份,每天都有一户人家被抓,猜忌在他们之间弥漫着,随后他们互相撕咬互相举报,通过这些人狗咬狗悍匪一行人很快落网,然而这还没完,当太守兴致勃勃地汇报全部抓获,卫韬却轻轻摇摇头,随即让他们准备人手揪出幕后主使。
他们在大牢蛰伏了几天,看到他们熟悉的梁师爷,鬼鬼祟祟疑神疑鬼,虽然感到疑惑却还是遵照卫韬的吩咐当场抓下。
经过一番严刑拷打,梁师爷招供,是他在背后通风报信,为悍匪的行动出谋划策,原来眼前这个弱不禁风的秀才才是悍匪头子。
将悍匪头子和悍匪全数抓获,事情就此尘埃落定。
太守崇敬地望着卫韬:“卫大人果真是神,您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