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临霄瞪了楼咏清一眼,今日是去庆祝生辰的,你能不能不说实话?
不过,瞪归瞪,冀临霄倒是挺为夏舞雩骄傲的。
到了珍馐楼,立刻有安排好的跑堂来迎接两位。他们被带到三楼一个据说是环境最好的包厢,跑堂的掀开帘子,请两人进去,包厢内精致的装潢尽收眼底,桌上更是泡好了茶,有茶香从茶壶嘴里袅袅冒出。
包厢的面积很大,饭桌只在一角。冀临霄和楼咏清相对入座,看着上好水曲柳的饭桌上纤尘不染,周遭珠宝编织的帘子、摆放的各色青釉、搪瓷、金银器物、珊瑚,琳琅满目。
紧接着就有婢女进来,为两人斟茶,素手如月,递了茶杯到他们面前,笑说:“请二位稍候,会有惊喜呈现。”
两人对视一眼,自然知道这是他们夫人的手笔。
婢女盈盈退下,还周到的搬来了屏风,挡住包厢的门。冀临霄和楼咏清再对视一眼,忽然发现,这包厢的侧面有个小门,因为制作的效果就是和墙壁融为一体,是以,他们刚才都没发现那是个门。
突然,门开了。
两人还未回神,就见夏舞雩和郑长宁一前一后出来。
夏舞雩身穿紫棠色滚金丝云锦广袖襦裙,裙摆上绣一只怒放的罂粟,衬着一圈孔雀蓝撒碎花缎的内裙。头梳凌云高髻,鬓边碎发如丝,髻上簪着冀临霄买给她的那支烟紫色鎏金步摇,浓妆艳抹,媚眼勾魂。
郑长宁却与她截然相反,身穿月白色广袖襦裙,边角以银丝线勾出海水云图。头梳随云髻,松松垮垮沿耳后坠下,淡扫蛾眉,轻点朱唇,丽若幽兰沾露,气若悬崖梅花。
夏舞雩手持一双大红色折扇,抬腕低眉,轻舒云手,手中扇子随身子舞动,行云流水;郑长宁玉袖生风,自袖中抽出两把蜜合色折扇,转、甩、开、合、拧,时圆时曲,如妙笔如丝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