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表姐”向佑看着一脸色相的向夏提醒道。
“哦,对了,我今天来是要告诉你,那个,我爸叫你明天回一趟家里,他有事和你说顺便看看我哥,”向夏说完眼神又飘了起来,向佑下床把她推了出去,“知道了,我明天会去的,你赶紧去睡觉吧。”
“啊!别推我!”向夏握着浴巾拖拖踏踏地走出了客房。
果然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他还是要因为向秋出车祸的事被他舅舅盘问一番,向佑靠在门上去摸裤兜里的烟,忽然意识到自己身上除了内裤都已经被人给扒了,向佑不自在地转身去开门,“我还是去客厅睡吧。”
“你不用害怕,我没想和你怎么样,”李玄纪看着他露出无奈的笑容,“我知道我们不可能,这种关系会带来一切后果我们可能都无法承受……但是让我适应一下好吗?陪陪我。”
向佑愣在了门口,李玄纪这是玩真的他立刻开门走了出去。
李玄纪看着紧闭的门叹了口气,早就明白两个人不会开始,可这样快就结束,预料之中的不甘心。
几分钟后,李玄纪刚刚躺下,向佑又把门缓缓推开走了进来,慢吞吞地爬进了被子里,“天真冷,你别多想,主要是客厅没被子……就今天晚上,以后我可不陪你睡。”
向佑背对着李玄纪一脸舍生取义地表情看着昏暗里模糊的墙壁,他朝床边靠了靠,刚和上眼,一条修长的手臂就从背后伸过来抱住了他。
第二天一早,李玄纪被一声惊呼震得醒过来。
“谁拔了我的花!”向佑在浴室里拎着个花盆一脸既惊恐又愤怒的表情。
向夏想起来自己昨天顺手摘了的几朵花,心虚地挠了下头发,“我猜可能是那只狗。”
“李玄纪!”向佑跑过去看见穿好衣服的坐在客厅而且气场满满的李玄纪就泄了火,他把只剩下几根□□的花盆伸出来低声下气地说道:“纪哥,joy把我花给吃了。”
“那我把joy送你,”李玄纪用脚顶了一下自己养了四年的拉布拉多,“joy,叫老爸。”
“……”向佑抱着花盆惆怅地看着用几只花换来的蠢狗。
向夏梳洗好走过来看着他说道,“还愣着干什么?你忘了你要去见我爸啦。”
“知道了……”向佑点点头,少见地变得沉闷起来。
李玄纪看了他一会儿,抬头和向夏说道,“我想拜访一下向老先生,不知道方便一起去吗?”
向夏有些为难地撇了下嘴,“你要真想一起去的话,就说去看我哥吧,我爸今天要和小佑说话,估计不方便。”
李玄纪想起向秋的惨状若无其事地笑了笑,“那就去看看向秋吧,他还是因为我们终南才出的事。”
向夏开着辆敞篷走在前面,李玄纪开车载着向佑跟在后面。
“你在你舅舅家长大”李玄纪看似无意地问道。
向佑没有故意遮掩什么,“我十二岁被送到他家,呆了几年就进军校了。”
“你父母……”李玄纪已经猜到了什么,没有说下去。
“……死了,你猜到啦?”向佑看着李玄纪露出谄媚地笑容,“我纪哥真厉害。”
李玄纪沉默了一会儿,“要不你认我当干爹”
“……”向佑呵呵一笑置之不理。
向家的势力似乎能从这间四进的大院看出来了,中间几栋洋楼都是白砖红瓦,有点过时,但胜在气派。
向佑一个人走了进去,向夏领着李玄纪到不远的一家军属医院去看向秋。
“向先生,向佑到了,”一个退中年军人在给向廉桦当着勤务兵。
“让他进来,”已经不年轻的声音,透出股严厉又老朽的味道。
“舅舅,”向佑走进来还算规矩地站在书桌前面。
向廉桦盯着他看了一会,声音比之前低沉了一些,“退役之后连军礼都不会了”
向佑似乎有些不耐烦,却强压着行了个军礼,“你叫我来什么事?”
“你不知道”向廉桦面无表情地说道。
“不知道,”向佑挑了下眉,“向长官,你直说吧。”
“你觉得我不了解你你觉得你翅膀硬了,小手段可以耍的你舅舅和哥哥团团转了”向廉桦冷笑着说道。
向佑硬着头皮笑了笑,“舅舅你说什么我没听懂。”
“你还敢狡辩!”向廉桦拍了下桌子,地都仿佛震了一下,向佑下意识地全身绷紧,“你个人渣!连你哥你都敢下手,今天你不说清楚怎么回事就别想出去!”
“你在说表哥的事我不知道是谁干的,和我没关系,”向佑说了一半实话,然而向廉桦虽然一点证据也没有,可审起来一点也不手软,“给你三十秒,你说不出来个所以然就去禁闭室坐一晚上。”
向佑的脸色也不好起来,“你拿得出来证据证明是我干的吗?你凭什么关我”
“当了几年兵还是一样不学无数!和长官顶嘴这是哪个狗屁教官教你的”向廉桦被向佑一句话激起了怒火。
“我从小到大最人渣的教官就是您,舅舅,”向佑转身要走,向廉桦站了起来,吼道:“把他给我抓住!”
几个身手敏捷干练的退役军人从半封闭的走廊两边走过来,向佑没挣扎几下就被按在了地上,向廉桦拿着根军棍走出来,“都闪开。”
几个壮实的中年男人松开了手,向佑侧头看向向廉桦,向廉桦抬手一军棍打在向佑背上,衣服瞬间就染上了一条血印,向佑疼的打哆嗦,往后窜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