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停下来。衬衫已经被我解开,我俯下身从他裸露的脖颈开始舔咬。我的双唇贴紧他的皮肤,皮肤之下就是奔流的血液,他的脉搏在我的齿下颤巍巍地搏动。我想在他的身上打下属于我的烙印,牙齿的力度让他发出轻微的吃痛声。我的手往他的下身探去,解开他的皮带,褪下裤子,隔着内裤抚摸上那根灼热的硬物。
男人在早上总是特别容易起反应。就算他不愿,身体也不能违背本能追逐愉悦的意志。
我的抚弄让他发出低声的喘息,guī_tóu的黏液逐渐把内裤濡湿出一片深色的水渍,我解放了它。郑洛言的性器弹入我的掌心。
我只觉得他的尺寸比我想着他的模样自慰的那根还要大。
我把早已准备的润滑液挤入掌心,一手撸动着他滚烫的性器,一只手探入后穴。我就在他的面前为自己扩张,呼吸紊乱地看着他,他深邃的眼睛里映出我沉迷yù_wàng的样子,眸色变得越来越暗。
我的身体里好像流动着火焰,手指抓捏着他性器的根部对准自己的后穴坐了下去,那火焰开始从我的身上往外蔓延。
“嗯……妈的,楚墨,你这个疯子!”
“是你让我疯了。”我意乱情迷,双手撑在他的身体两侧,轻轻动起了腰。
他的性器塞得我的穴道满满的,guī_tóu刮擦着我的内壁,我没有给他戴安全套,他的形状清晰地烙进我的体内。
“嗯啊……洛言……”我喘息着唤起他的名字,“好大……”
我的挑逗终于让他忍不住反客为主。腰身向着我的深处顶弄起来。
我随着他的节奏上下晃动,发出迷乱的喟叹:“嗯啊……好舒服,顶到了……”我被他操弄得失神。这种快感太恐怖,是如何自慰都比不上的舒服,“好深……哈……”ròu_tǐ交媾的淫靡声音清晰地回荡在房间之内。
我低下头寻找他的嘴唇,终于顺利地吻了上去。
我是被人蒙着头带过来的,周围的空气泛着湿冷的水汽。身后有人一脚踢上我的膝窝,我跌倒在地。下颌重重撞向遍布尘埃的地面,灰尘飞散,呛进我的嗓子里。我不由自主开始咳嗽。
蒙着视线的纸袋被拿走,我模糊的视线里出现了一只精致的高跟鞋。
我的双手被绳子缠起来,一时无法起身,只能极力抬头往上看。
是杜月萓。
自然是杜月萓。
郑洛言消失几天,她的控制欲如此之强,又怎么察觉不到。
“楚墨,早就知道当年洛言身边有你这么一个隐患。”她的声音冰冷又优雅,“我早该处理你的。”
“看来我还真是看错了你,这么个懦弱的男人竟然也干得出来犯法的事。”
我微笑:“我爱他。”
杜月萓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阴森可怖:“你真让人恶心。”
她的高跟鞋狠狠踩上我的手指。尖锐的疼痛让我不由自主闷哼出声。
“我爱他。”我面容稍微扭曲地微笑,“就算今天我怎么被你折磨,我也依然爱他。”
“你改变不了我爱郑洛言这个事实。”
“闭嘴!我不想从你嘴巴里听见洛言的名字!”
“我永远都会爱着郑洛言。”
我每说一次,她就踢我一脚。我的喉头涌起血液腥甜的味道。我被拽着头发在地面上拖行,背后的皮肤被石子重重地擦过。
疼痛在涌动。碾压着我的意志和四肢百骸。
但我只是一遍又一遍重复着郑洛言的名字。他是我的光,我的太阳,我的信仰,我所有的坚持。我的困惑、危险与失败。
可我低估了杜月萓。拳脚的折磨远远不够。
我被人拉起来,就像是拉起一个破布娃娃。
苍白刺眼的光线混乱地闪烁,视网膜上却是灼烫的猩红。有人接近我,针头扎进我的手臂里,向血管里推进不知名的冰冷液体。我的意识开始在无尽的黑暗中沉沦,像是坠落进漆黑的深海,水挤压着我的脑袋发出嗡嗡的鸣响。
在意识真正的消失之前,我并不确定最后我口中念出的那个名字,还是不是郑洛言。
那是诱发记忆障碍的非法药剂。我最终如杜月萓所愿,忘了他。
我看着面前的那沓照片,觉得很可笑。从第一次见到他的那一天算起。已经过了十年。
十年是什么?是从一个少年变成一个男人的时间,是人生的八分之一,七分之一,六分之一。
兜兜转转,我们还是躲不开彼此的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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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下午六点,公寓门口传来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郑洛言回来了。他的手上提着一个塑料袋,换鞋的时候把袋子放在旁边,发出轻微的窸窣声。
我没有拉窗帘也没有开灯,客厅里被一片黑暗笼罩。只有打开的门之后楼道上暖黄色的光透进来。大量涌来的记忆让我缩在沙发上克制不住地抽烟,也不知到底过了多久。烟蒂都落在桌子上。
郑洛言换了拖鞋走过来,显然是闻到了烟味。“抽烟了?”他的语气里有些无奈。
“我们不是约好了谁都不能抽?”
他之前给我定下来一个规矩,要是谁先撑不住犯烟瘾,就得给对方做一件事。
我没回答,他开了灯,突如其来的光线刺得我闭上了眼睛。眼皮之下一阵浮起的橘红。
“是不是不舒服?”郑洛言靠近我,手指带着暖意抚上我的脸颊,“都怪我昨天做得太狠。”
我抬眸看他。深邃而英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