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你屁事。”吕阎皱了皱眉。
丁岐低着头不动。
吕阎看了他一眼,把烟嘴从嘴里拿开,往满是烟头的烟灰缸里一扔,“哎呀行了,知道你是为我好,这件事你不用管了,下去吧。”
“是。”丁岐点头,退下去了。
吕阎躺回老板椅上,从怀里掏出一盒烟来点燃,眯着眼吸了一口,惬意地叹了口气。
“岐哥。”
“岐哥。”
丁岐走在前往自己楼层办公室的路上,一路上助理们纷纷冲他行礼,作为吕阎身边的红人,丁岐现在在吕家的地位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掌管范围不是一般的大,高纯死后,名义上权利由她手下的人分管,实际上全都被丁岐的人蚕食,也没有人知道,这样一个反水的人,吕阎为什么这么重用他。
丁岐一路畅通无阻地走到办公室门口,滴一声刷开门禁,门在身后合上了。
他从怀里掏出了手机,拨号。
“喂?”电话接通了,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喂,坤哥……是我,丁岐。”
茱莉亚正站在加勒特家族的专设医疗室外和主治医生理论。
“总裁,这个体内血液环流透析技术我们还在测试当中。”
“我命令你用!”
“这个如果出了什么问题我们……”
“我弟弟生命垂危!”茱莉亚掐住主治医生的衣领,“整个加勒特家族的技术都是对家族成员内部开放的,如果这个时候不使用,那么你们也没有什么存在价值了!”她把白大褂推到一边,“你可以下岗了,你们几个,迅速进行手术。”
等到手术室的灯亮起,茱莉亚在门口点燃了一根女士香烟。
一个男人拎着手提包匆匆赶到,“茱莉,路易斯怎么样了?”
“不关你事。”
“朱莉?”
“我们分手了。”女人冷漠地说道。
“什么!什么时候?”
“刚刚。”
“为什么?”
“没有原因。”朱莉薄唇如刀片。
“朱莉!”男人惊叫,随后调整了表情轻轻抚了抚女人的肩,“朱莉,你现在心情不好我可以理解,我们的事情还是以后再谈吧好吗?现在关键的是路易斯,你弟弟他……这个节骨眼上你千万不要感情用事……”
“丹,我弟弟怎样和你没有关系,你只是心理学博士,帮不上任何忙,而我才是加勒特集团的总裁,还有生化博士头衔,我在这里具有绝对话语权,所以为了防止我怀疑你别有用心,你现在可以滚蛋了。”女人拍开了他的手,用一种犹如机械般的语音快速说着。
“嘿,朱莉!”
“保镖,把他拖走。”
“小姐,邹小少爷带到了。”两个保镖忽然带着一个裹着浴巾的人过来,那人赤着脚,在地板上留下了一串血脚印,白色浴巾上也沾满了血迹,头发上的血痂干涸,板结成一块一块的,散发着浓浓的血腥味。
“哦!我的天哪。”丹发出一声干呕。
“皓然。”茱莉亚走到他跟前,问他身边的保镖,“他有事吗?”
“报告小姐,没有在身上发现外伤,血都是那个杀手的。”
茱莉亚点了点头,蹲下身,用中文说道,“皓然,下次这种事情不能如此莽撞地冲出去了,如果不是我遥控关闭了厨房的清理系统,你就再也见不到你的爹地了。”
“他还好吗?”邹皓然睁着一双大大的乌黑的眼睛,在布满血迹的脸上显得分外悚人。
“他就在里面。”茱莉亚抬头看向手术室亮着的灯,“我相信他一定不会有事。”
邹皓然也抬起头看向那个门。
“带他去洗洗。”几个保镖想要把邹皓然领走。
“我不想离开这里。”邹皓然回答。
“洗干净,然后我才能带你进去。”茱莉亚小姐耐心地回答道。
邹皓然点了点头,这才离开。
“这就是你和我提起过的那个疑似自闭症的小孩?我跟他一起过去!”丹看起来对邹皓然很有兴趣,兴冲冲地一起跟着走了。
“小姐。”为首的那个保镖看大家都离开,才凑近茱莉亚轻轻说了几句话。
茱莉亚低着头沉思了一会儿,迈开步子往会客室走去。
三分钟后,会客室的大门自动移开,茱莉亚蹬着高跟鞋走在光滑的地板上。
“你来干什么。”
“我来给你们送解药。”一个身着黑色衬衫的中年男人神情淡然地坐在会客室的其中一张办公椅子上。
茱莉亚的视线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桌上放着一个药瓶。
“这是什么?”
“神经毒素的中和剂。”
茱莉亚反应了不到一秒钟:“你干的?”
“不,事儿是吕阎干的,我们只不过是偷梁换柱,保证大少的安然无恙罢了。”
茱莉亚示意边上的保镖:“送去化验。”
“是。”
“我可以理解茱莉亚小姐的小心谨慎,不过如果现在不赶紧给大少注射药剂的话,恐怕时间拖得久了会产生些不利的影响。”
“放心吧,你也太低估加勒特家族的科技了。”
茱莉亚自顾自拿起手机摆弄了起来,根本没有要理在座的男人的意思。
十分钟后,茱莉亚接到了一条短信。
[数据拟合成功。]
[可以,注射吧]
五分钟后:
[无不良反应,生命体征上升]
又过了五分钟:
[路易斯少爷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