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皑看着他顿了两秒。
小横满意地欣赏了一会儿他涨红了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样子,终于笑了笑:“怎么?没听过这么直白的话啊?按说你不也早就不是雏儿了吗,怎么还这么害羞。”
初皑慌里慌张地看了他一眼:“我……”
他顿了顿,眼中带水道:“严先生真的很忙的,他晚上都是很晚才回,我们……不多的。”
说完了这句,他清晰地看到小横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亮。
鱼咬钩了。
之后就又听这条鱼不屑道:“哟哟哟,怎么还要哭呢?你难不成还走心啊?”
初皑伸手抹了一把脸,之后就拽住了小横的手,凑过去问道:“你是这样的吗?卓先生平时对你好吗?”
小横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亲近搞得有点懵,闻言下意识道:“他们不都是这样吗?卓先生最近也是早出晚归啊。”
说完一句话之后突然反应过来,立刻闭了嘴,又往舒意这边看了一眼,见他依旧哭得梨花带雨的,好像也没有察觉出来什么,这才略微松了一口气。
不坚定不坚定,怎么着就被人给牵着鼻子走了呢。
小横顿了顿,又补充上了一句:“不过也差不多是一半一半,大部分时候都回来挺早的,卓先生和严先生还是不一样的。”
然后小舒意就哭得更伤心了。连旁边那俩补妆的姐姐都看了过来。
小横:“……”
小横翻了个白眼,正想着要怎么安慰安慰他,省的一会儿严先生过来了,再以为是自己把他给弄哭的,那自己多亏啊。
然而他还没开始说话,就感觉兜里的手机震了震。
小横一顿,掏出手机来看,上面是卓征给他发过来的消息:“十五分钟后,想办法把那只鸭子带到洗手间这边来。”
小横眯了眯眼,看了下旁边依旧在抹眼泪的舒意,敲手机回了个“好”,后面还跟了个“亲亲”的表情。
然而放下手机后却忍不住再次看了他一眼。
卓征让舒意去洗手间那边干什么?小横丝毫不掩饰地皱了皱眉毛。
难道这个婊-子又要抢自己饭碗?!
小横顿了顿,抬脚踹上了对方的腿:“别他-妈哭了。烦死了。”
初皑抽噎着停了下来。小横看着他,强迫自己静了静心。
抢他饭碗?没关系啊,他在抢回来就是了。反正卓先生喜欢妖艳型的,他这一挂的,只不过是玩玩而已。
于是他默默地看着他哭了十几分钟,之后顿了顿,道:“行了,我可没工夫看你在这哭,刚才卓先生给我发消息了,说他们已经打完球回来了,我得过去看看。”
说罢就站起了身,又看了他一眼,问他:“你要不要也去啊?”小横凑上前去:“你的严先生肯定也在。”
他刻意加重了“严先生”三个字,企图给他更大的精神刺激,果然看到舒意抽搭了一下。
之后这个书呆子就点了点头,站起身来,要跟他一起走。
小横顿了顿,拽过他的手腕就拉着他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离着还有三五步远的时候,就听到了两个男人说话的声音。
洗手间的水哗啦啦地流,卓征洗完手后把水龙头关上,又抽出来两张纸擦了擦,之后便靠坐在了洗手台边上,下一秒就看到了带着人过来的小横。
卓征眯了眯眼,看着仍旧在洗手的严淮,继续刚才的话题:“那你呢?这些日子里陪我睡的是个卖屁股的,陪你睡的那个呢?”
严淮顿了一下,关上水龙头,也抽出来了两张纸,看了他一眼:“没错,也是个卖屁股的。”
卓征勾起了嘴角,满意地看着那只小鸭子红了眼眶。
旁边的严淮也察觉出了什么,猛地转过身去看,却只看到了一个抹着眼泪跑走的身影。
严淮的心倏地揪了一下,顿在那里,强迫着自己没追上去,扭头看向了卓征,顿了顿,声音阴狠地让人发抖:“你故意的。”
卓征不可置否地笑着低了下头,又看了看他轻飘飘道:“有什么关系呢?只不过是个卖屁股的。”
严淮眯了下眼睛,隐约猜出了他此举的用意。
因为他刚才看到小横也追过去了。
严淮黑着脸掏出手机,直接打给了这次也跟着过来的阿诚:“拦住他。”
阿诚的声音传了过来:“放心吧老板,已经拦住了。”
严淮顿了顿,感觉心里依旧没有松下来。他现在迫不及待地想过去找舒意,想告诉他自己说的不是真话,他只是在麻痹卓征而已。
然而他却不能走。
严淮一动不动地盯着卓征,而对方好像打定了主意要陪他一样,也面不改色地盯着他看。
严淮顿了一会儿,终于凑过去,状似无意地敲了下洗手台的边缘:“还是管好了你自己的鸭子吧。”
说罢直接抬腿走出了洗手间。
卓征并不知道自己对舒意存着真心,刚才此举也不过是想扰乱了舒意的心智,让小横从他嘴里逃出点话来。然而这些都不重要了,他现在只想知道舒意人在哪里。
如果他早知道卓征跟他说话的时候有这想法,他一开始就不会停下来跟他聊。
当时他们三个人刚刚打完球进来,钱老板自己跑到休息室里喝水去了,他要去洗手,卓征就也跟了过来,一路上跟他交谈甚欢。他与卓征一直维持着表面上的和谐,这次也不例外,然而听他说了一会儿,却隐约听出了他要找舒意麻烦的意思。
严淮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