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陈瑾用最简单的药材,拿着家里普通的砂锅炼出了第一炉劣质的养元丹之后,白靖开始热衷地在他父母留给他的遗产里面寻找各种各样的丹方,以及上好的丹炉。
不过很显然,他那个跟他德性差不多的爹妈也是不会炼丹的,自然收藏里面不包括什么丹炉丹方,陈瑾琢磨着如今既然那些修士已经半公开地出现了,自己应该也能从这些人手上换取一些丹方,只是有丹方也没什么用,关键还是得有好的药材,自己这个空间种点普通的东西还行,要是换了各种灵药,那是半点指望也没有,回头可以考虑一下寻摸点人参种子或者是灵芝的孢子在里面种点儿,这玩意既然可以人工培植,想必空间里面都能种,自己又不差时间,等个百八十年的,药性应该也就差不多了。
见陈瑾在一边若有所思,白靖凑过来问道:“阿瑾,你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陈瑾将自己的想法说了一下,白靖立马拍着胸脯打包票道:“这事没问题,阿瑾你这空间别的都好,就是灵气差了点,回头我们寻摸个没人的地方,我想办法截两条灵脉放空间里面,自然也就好了!到时候,咱们在空间里面也能培养出一般的灵药出来!有了足够的灵气,我也能催化出一两个花精来,那样的话,打理空间的人手也找着了呢!”嘴里这样说着,白靖已然是跃跃欲试起来。
“灵脉哪有那么好寻的,有灵脉的名山大川如今差不多都叫那些门派什么的占了,咱们两个势单力孤的,哪里争得过人家!”陈瑾笑道,“回头等我修为高些,可以支撑长时间御空而行之后,咱们去海外瞧瞧,看看有什么无主的地界,能找得到灵脉!”
白靖自然是点头答应。
陈瑾和白靖还在甜甜蜜蜜的时候,一波暗流慢慢在附近的村庄里面流传开来。
即便是搞了很多年的反封建迷信活动,但是在农村里面,这方面的事情还是很有市场,事实上,便是在城市里面,天桥上算命的瞎子也没少过生意,做生意的也习惯找个风水大师来看风水,便是官员,对这些暗地里面也颇为相信。要不然,那一系列的邪教,还有兴起了好些年的末世论也不会那么有市场。
农村里面自然更是如此,陈瑾他高考那年,他外婆不放心,还专门拿了他的八字去找算命的瞎子给他算考什么大学,结果那瞎子信誓旦旦,来了句不是东南就是西北,然后陈瑾就考上了n市的理工大,他外婆立刻立刻觉得那瞎子算得很准,回过头来,还另外给人家包了个红包。
算命瞎子什么就不说了,在这种朝不保夕的时候,残疾代表的就是干不了体力活和农活,也就是没有足够的粮食,意味着即便不会因为之前的变故病死,也会饿死,因而,这样的人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人们的生活中了。
如今能够保证温饱的人家其实并不多,土豆红薯固然高产,但是这种东西营养不全面,对人的身体是一个很大的考验,而且很多人家人多地少,哪怕别的什么都不种,就种土豆呢,顶多也就能混个水饱。若是祖祖辈辈一直如此,那么,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大家都是这样过来的,不是吗?只是,如今活着的人里面,便是老一辈的还记得几十年前的饥荒的人,也过了这么多年的好日子,有道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陡然从以前的好日子一下子堕入了如今这般的境况,若说所有人都认命,那简直就是笑话,因此,很多人心里头都有个想头,只是在于多少的问题罢了。
因此,在这样的情况下,宗教便有了市场。
因为多年扫除迷信的工作,农村里的人虽然大部分还遵循着习俗,灶上供灶王爷,家里请财神,但是因为多年前的动乱,就算是请神的人,也多半是抱着敷衍的心思,心里面其实是不怎么相信的。但是,突如其来的灾难,还有人力在面对这些灾难的时候表现出的虚弱无力,无可抵挡,人们对于冥冥中的存在,再次有了敬畏之心。
陈家庄那边有个中年的女人,好些年前就在村里做着神婆,她宣称自己可以通鬼神,还曾经在很多人面前表演过请死去的人附身跟儿女对话的场面,不少人对她深信不疑,一些人即便知道其中的猫腻,不过乡里乡亲的,人家也是为了点外快,自然没人愿意得罪她,慢慢的,她的名声便传扬开去,甚至别的乡镇甚至是临近的县市也有人跑过来找她请神问吉凶祸福。
就在前段时间,那个神婆开始神神叨叨,叨念着什么末世,什么神罚,宣称要信仰那位全知全能的神皇,才能最终得到宽恕,并且超脱云云……那个神婆很是在人们面前显露了几次所谓的神迹,很快得到了一批信徒的信仰与追捧。
无独有偶,其余的不少乡镇也开始流传起了那位全知全能神皇的各种传说,以及那位神皇的教义。说实话,这些教义其实很没有新意,早就被各个宗教用烂了,无非就是神皇要灭世,惩罚人类对他的不敬,信仰他的人可以得到宽恕,并得到神皇的庇护,最终逃离这场灾难,在神皇的神国得到永生云云。这样的说法,三流上都能编造出一堆,甚至能编出花来。
但是这样的说法在这个时候真的很有市场,就像是古时候,佛教信徒们为了虚无缥缈的来世,愿意付出一切一样。在这样的末世,人们朝不保夕,恶劣的天气,歉收的农田,野外各种足以威胁到人们生命的野生动物,以及因为缺医少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