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 年 8 月 29 日第十二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第十六次会议通过刑法修正案(九),其中有一项重要变动:
强制猥亵、侮辱 14 周岁以上的男性者,判处 5 年以下有期徒刑或拘役。
我愣了一会儿神。也许我上周六醒来应该去报警的。
然而…又有什么用呢…在美国,qiáng_jiān醉酒女性被当场抓包,也就判了个令人啼笑皆非的六个月。我这种状况…真的能找到犯人么…
听说连受害女性尝试走法律程序,都难免受到二次伤害呢。一个男人会有多么艰难…
我又唾弃自己的怯懦。我这么忍了,那家伙说不定会再去性侵其他人啊!如果出现其他受害者,我不会也有连带责任么?
思前想后,易樊已经拎着热腾腾的饭盒回来了:"我发现有个小摊在卖奶酪烤肠,好像很赞的样子!"
我们走到实验室外面的休息区,拿小木叉戳着吃。咬破薄脆的肠皮,融化的奶酪混合着肉汤一下子喷在舌头上,浓厚鲜香。
不过好烫啊啊啊啊啊!我伸着疼痛的舌头喘气,又觉得不雅,连忙闭嘴试图先把黏稠的奶酪咽下去。
易樊看我的眼神十分复杂。一个男人咬着根粗大的肉肠,弄了一嘴白色黏液,看着实在是…有点糟糕。
他就比较优雅,先把香肠捣成小块再一口一口吃,虽然浪费了不少精华,但至少不像是在被口爆。
我斟酌了一会儿还是为美味舍弃了风度,继续一边小口咬着一边吸吮那鲜美的汁液。
之前被油条深喉的梦浮现在脑海中。我狠狠咀嚼着香肠肉,觉得颇为快意。要不是我当时喝多了,怎么会被欺负!敢硬塞进来看我不把你啃成太监!
我要想办法找出真相,给自己一个交待。
"你脸上有…"回到实验室,易樊指了指,还是拿出纸巾在我嘴边用力揩了两下。
他温暖的手指捏着我的下巴,似乎多停留了那么若有若无的一瞬。
"你明天有空么?"他问我,自己却扭头去看显示屏,"请你吃饭,辛苦你陪我加班了。"
"组长不用这么客气…"我条件反射地说,看到他微微皱眉面露失望,又改口,"好啊,去哪儿?"
易樊好像有点开心。
(安利一波k?sekrainer,里面有奶酪粒的香肠,煮熟或者烤熟趁热小心烫,虽然好像有点sè_qíng,但真特么好吃爆了!xdddddd)
***
周六,我一觉睡到中午。实验结束易樊把我送回家已经是凌晨了。曾弥不在家,我倒也困得倒头就睡,没再做噩梦。而且因为无需提心吊胆缩在一边,还睡得格外香甜。
看来睡眠问题解决了!我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大字瘫在床上,睁开眼睛。
擦!这家伙怎么又坐在我床边玩手机!
"你…"我刚想抱怨,却看到曾弥一只眼乌青一片,一手正扶着冰袋敷在脸上,"…怎么了?被揍了?"
"哈哈。"他干笑,"我…活该吧。"
曾弥前一天晚上去和学妹约会,两人干柴烈火就去开了房,结果第二天睡醒,曾弥忽然脑子一抽说他们还是不合适,被彪悍的妹子当场赏了个熊猫眼。
"你想什么呢?!要分手也没有第二天早上分的吧…"虽然没恋爱经验,但我也觉得这事不地道。
"我上次也是打了一炮分的。"曾弥耸耸肩,"就是,两人完事了,乱七八糟躺在床上,突然逼我结婚或者确定关系,一下子就想逃了。"
我无语。中央空调也有坏掉的时候啊。
我起床洗漱,曾弥捂着脸跟屁虫一样在我后面转悠。
"我不在你能睡着么?"他问,"我做完太累一下子睡过去了,早上起来挺担心你呢。"
"啊,没事。"我刷着牙,"我睡得不错,你以后也不用跟我挤了。"
"哦,那挺好。"他声音有点沉闷。我低头漱口没看到他的表情。
抬起头他已经不在我后面了。我这才关上门坐在马桶上。
后面已经不再出血,身上的淤痕牙印也尽数消去。我打算待会儿就去医院化验。内心的创伤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但身体上差不多已经康复了。
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呢…从床单上的血迹和我全身赤裸的状态来看,现场应该就是在家里…?所以送我回家的那个尚不知名的同事是嫌疑最大的了。
然后就是…曾弥?仔细回忆起来,他那天举止怪异,应该是隐瞒了些什么。但这家伙真挺直的,这两天睡我床上完全没有动手动脚,感觉也不太可能。
当然也可能是学长在误导我,所谓的同事就是他自己?毕竟他也是我的"同事"嘛…
"…小灰你怎么确定自己是同性恋的?"
"呃?"我不知不觉已经坐到餐桌前吃午饭了,"啊,大概是,大学时看到学长,一下子就迷上了吧…"
"就因为这个?你们都不怎么认识啊。"
我吐吐舌头:"我就是花痴他,没治了。"
"贾赋黎靠脸掰弯直男可是声名在外。"曾弥终于移开粘在手机上的视线,挑起眼睛看我,"所以你也没对其他男人动过心?"
"嗯…"我想起晚上和组长的----约会?"不算特别动心…好感的话还是有的…"
"你问这个干嘛?"我眯起眼睛,"怀疑自己性取向了?"
曾弥撇嘴:"就是…早上起来看到学妹的素颜…咳…"
"噗~"我乐不可支,"反差太大么?"
"还没你可爱呢。"曾弥捏了把我的脸,又开始按手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