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璃佳沉重的语气里,何依芬似乎发觉什么。想起身时,却被死死摁了下去,不知什么时候乐璃佳手里拿了一柄小刀,如太阳般明亮尖的刀锋刺痛何依芬万般惊奇的眼睛与内心,乐璃佳正抵着她脖子处上方,刀尖伸到右脸下。
“喂喂…你做什么?“何依芬惊问。乐璃佳一手拿刀抵着她脸,一手死摁她在肩上不回答。
“你们这是干什么!你们不怕被警察抓吗?”何依芬大叫,她完全没想到这两个比自己小几岁的人,居然合起伙来这样戏耍她。
自从何安被抓如狱后,何依芬就似自动收获了友谊,因为朔迷英帮了大忙,这个朋友她何依芬自以为是交定了。
可是她配交吗?利用,伤害…这是无法抹掉的。
“我们被抓,你早就该被抓了。你倒挺厉害的,办完事情,就交朋友。”乐璃佳讥讽。
“我一直把英子当朋友,你是她的…你也是。你们今天要对我干什么?”何依芬看着那明晃晃的刀子,不安道。
“朋友?你也配?我要你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把事情的经过与原委,你的目的,都给我说出来!”乐璃佳厉声道。
“哐!”何依芬推开乐璃佳的手,迅猛站起来,刀落地,但又被乐璃佳捡起。
何依芬跑到门口,双手砸门大喊大叫“开门!救命!救命啊!”。
“叫什么叫!你今天喊破了嗓子也不会有人来。老实说了,我不把你怎么样。”乐璃佳走到门口,拽住何依芬飘散的乌黑头发,往后用力一扯。平日何依芬那看似是假的异色长发,今日却真了般,另她发出疼痛的尖叫声。
“小佳!”只听见朔迷英在不远处的台阶上也大叫道。
“你不用管,她就是拿准了你的柔弱善良,才利用你到现在。”乐璃佳对远在台阶上的英子说。
“何依芬,你倒底说,还是不说?你平时都说我变态虚伪,拐走了英子的正常,但你却够真诚的,你哥何安到底是亲爹后娘的啊?”乐璃佳不知从哪里来的一股力气,猛将何依芬揪住,按在墙角。
“啊!……我说…我说……”何依芬凌乱了的头发靠在小院门口墙角上大喊,脸颊上满是泪痕,似乎是受了剧烈的疼痛。
朔迷英有些惊慌地跑过来,只见乐璃佳手里,抽到一半的烟头深深嵌在何依芬左手掌间。
“小佳…”朔迷英低声叫道。
“你到底说,还是不说!”乐璃佳将烟头扔开,拿刀在何依芬脸前比划。
“我说…我说。是我的错,是我不该带英子去烧花酒吧,是我找哥们把何安拉进英子的房里……”何依芬靠在墙角一口气说下去。
朔迷英含着泪,拉开紧握着刀的乐璃佳,干瘦的脸上被眼泪划乱。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被人骗了,还替人数钱。
事发的那天晚上,一个职业班的同学聚会。聚会完后,何依芬带英子去烧花酒吧见识见识,然后,深夜起了歪心思。
朔迷英只记得她第一次喝酒,喝得很醉,早晨酒醒时,衣服好像都是脱掉的,何依芬说她酒醉太热自己脱完的,还闹了很久。朔迷英已记不清她酒醉时的情形,就信了何依芬的话,拖着极度疲累的身体,出了烧花酒吧上等的包间房。
那间房是用何依芬开的,半醉半醒的何安被哥们扶进的房间就是朔迷英的房间。
何安,煌泉职业学校大龄留级在校观察生,留级留校,留的是青春,也是家里大把大把的金钱。他何安,就是随遇而安,钱该花花,祸该闯闯,爹有的是沙坑,有的是钱。可是何依芬呢?她平日里受这个名义上哥哥的欺辱,还要和母亲战战兢兢地在何家过日子,她不要逍遥,不要后爹疼爱,她只要母亲稳定的留在何家,她要得到真实的东西。她要何爹的家产,要何爹的沙坑,土地…
外来的女儿也是儿,尤其是亲儿子没用,废了的时候。
谁会想到要完美的利用朔迷英,就可以干掉何安这个亲儿子呢?别人想不到,何依芬也想不到。
但是,那晚烧花酒吧朔迷英喝醉酒不省人事,何安在酒吧见到何依芬就上前打骂,羞辱,提起往事。去年,她何依芬就是在韶华酒馆的隔壁宾馆,与何安一哥们怀的孕。
今时今日,她恨,她悔,她忍……她要毁掉何安!哪怕是那么微不足道的一点点,她也恨极了这个后爹带的亲儿子害她这么苦。
那夜醉得死沉的英子给了何依芬灵感,宛若隐忍了很久的恶魔般的她已顾不得什么,友情,人情…她先引诱后捉罪,抓他个何安□□罪。
何依芬便勾引一哥们,扶何安进朔迷英的房。她要不择手段的毁掉这个厌恶了很久的逍遥哥。
可是第二天早晨,她还是不敢自己直接对朔迷英说出,何安昨夜睡了她。她要等时机成熟一点,等朔迷英确定是怀孕了,然后抖出来,何安□□女生,肯定会被学校开除,爹就不会给他那么多钱,任他逍遥。
后来,朔迷英似乎没什么动静,两个月与朔迷英一起的日子里,何依芬深信,朔迷英怀孕了,她自己不知道而已。然后,何依芬找到机会,告诉朔迷英是烧花酒吧那夜何安干的好事,不信可以去问他,她愿意帮朔迷英。
第一次去烧花酒吧找何安是朔迷英和何依芬一起,何安见朔迷英美丽可爱,想让她做自己女友,朔迷英几乎要哭崩溃了,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自己被人搞怀孕,两个月多来自己竟没怀疑过那些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