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夜连你也这样说。”凌越自嘲地笑笑,“我不干涉,只是来帮你家教主一把。”
“我不干涉,只是来帮你家教主一把。”
青夜见他一脸正经不似作假,又回头看了看青秀迁脸色,见他只是立在那里不动,并没有阻拦的意思,便放了凌越进来。
凌越手捂着伤口,慢慢踱步至青秀迁身边冲他露出一个温柔的笑,道:“教主不必亲自动手,这
种事情,还是让我来做吧。”
他举起药瓶将瓶塞拔出丢在地上,然后走到方安面前,默立了片刻后又回头对青秀迁道:“我说过,若可以,我定不会让你再穿红衣。”
话音刚落,凌越便将药汁倾倒在方安的手心,深绿色的汁液刚遇到肌肤,便有“滋滋”声响起,众人看时,才发现方安手心上的药汁竟如同烧开了般冒起泡来。
伴随着方安的惨叫声,那绿色渐渐变红再变黑,只一会功夫,竟在手心烧出一个洞来。
“这药的腐蚀性乃世间第一,人若沾上这药,只要身体是热的,药性便不会消退,一点一点将身体溶掉。你若不想继续受苦,还是尽快回答教主的问题吧。”
凌越的脸上全然没有伤人的可怖表情,依旧是平时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只是眼底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淡淡哀伤。他又转过身走向白丝,道:“白姑娘,在下不愿将这等毒物用在一介女流身上,所以姑娘还是交待了吧。”
“哼!妄你被世人尊为‘医圣’,原也这样狠毒,还配得上‘圣’字吗?”
白丝被缚住双手,却丝毫没有示弱,仰着脖子与他对视。
青秀迁听到白丝这样说,不由看向凌越,见他抿唇不语,又想起当初他为安阳百姓奔波劳累的情景,心中涌上几分不忍。
“若可以,我定不会让你再穿红衣。”青秀迁在心中咀嚼着这句话,暗自叹了口气。
“那样的话,也没关系。”凌越平静的语调里听不出喜悲,“做做恶人也不错,以后若是下了地狱,还有人可以作伴。”
他将头向青秀迁的方向微微侧了下,又看了眼整只手臂都已经溶掉的方安,深深叹了口气。
他话说完,大厅内是久久的沉默。
青秀迁突然开口打破宁静:“杀了吧,如今他们已经是弃子。”
一边的青夜领命,举剑便解决了二人的性命。
见他二人已死,青秀迁转身面对凌越,轻轻笑道:“你以为,你替我杀几个人就可以让我不再沾血?”
凌越并不在意他话中的讥讽之意,只是轻声道:“我帮教主杀一个人,便替教主分担了一份罪孽,杀十个,便分担了十份,就算不能改变,至少我努力过了。至少,我已经将自己的心意让教主看到了,这样的话,结局怎么样并不重要。”
他说到这里,目光定定得看向青秀迁的双眸,道:“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并不是只有一个人,至少有我在关心你,在为了你的快心而开心,为了你的难过而难过。”
二人之间的距离很近,旁边只有青夜能够听得见他们的对话。青秀迁听他将话说完,目光闪烁了半天,不敢与他对视。
“散会。”青秀迁终于承受不住,说了这么一句便举步离开,凌越望着他血色的背影,暗自紧了紧拳。
身边青夜突然道:“凌公子,我只希望你今天说的一切斗是你的真心话。”
凌越诧异的望向青夜,青夜只是将腰间的佩剑握紧,然后向他微微颔首,便也走了出去。独留凌越一人站在昏暗的大厅里,默立良久。
☆、第八章
青秀迁花了四天的时间查出了隐逸在教中的卧底,又花了一天的时间解决此事,于是,当初约定的一月之期已过大半。上云峰自上次被功后,青秀迁便加强了戒备,如今若是有人来犯,绝对不会再闯到三层以上。
养伤的日子过得无聊至极,凌越只有每天在房里配配方子,或是在窗外逗逗那只名叫“苍羽”的鹰。
“青夜,你说你家教主的心是什么做的?”凌越抚着苍羽灰黑色的羽毛,问旁边的青夜。
青夜沉默了阵儿,才道:“教主的心当然和别人的一样。”他说到这儿,语气突然沉重起来,“凌公子,你若是真心对教主好,青夜只希望你能多多为他着想,毕竟教主他,之前受了那么大的伤害。”
“青夜跟了他多久?”
“很久了,我大他八岁,几乎是看着他长大的。”青夜摸了摸腰间的佩剑,叹了口气道:“总之,作为属下,我当然希望主子他能好好的。这些年,我亲眼看着教主他一点点的改变,从原先的天真快乐,到如今的麻木不仁。他不能接受过去的自己,所以他就将过去所遭受的一切都封存在心里。”
凌越听他这样说,露出一个无奈的笑,低头戳戳苍羽的脑袋,道:“呐,他那么倔强,我该拿他怎么办?”
他叹了口气又侧过头望向青夜:“事到如今,我也不知道做什么才能打动他。”
青夜摇摇头,道:“其实教主早已被你打动,只不过是他自己不愿承认而已。教主他,从来都不愿面对自己的真心。”
凌越望向碧蓝的天际,良久后才悠悠问道:“是这样吗?”
“教主,我来辞行了。”凌越拿着包袱,对坐在椅子上看书的青秀迁道。
青秀迁没有抬头,只是淡淡嗯了一声。凌越不以为意地继续道:“在上云峰这些天,我研制出不少药来,这个包袱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