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这样,我倒希望自己天天生病。”凌越依旧微笑,“这样的话,之前让我觉得你也会关心我。”
青秀迁没有说话,只是走到窗前,窗外的苍羽在那里打盹,他盯着蓝天白云,一时间竟失了神。
室内出奇的安静。
良久后,有人将煮好的药端了过来,凌越只汲出了其中一点点,那药汁呈墨绿色,凌越又将药丸一粒粒倒入乳钵里捣碎,再将药汁混进药粉里。不一会儿,那些药就变成了一块绿色的面团状的东西。他又用小勺将其分为一颗颗的药丸,然后将那些新制的药丸装入瓷瓶里。
整个工序并不复杂,凌越却整整用了一个时辰,作为一个医者,至少在青秀迁看来他是极其认真且负责的。
“这是三天的用量,下个月十三、十四、十五三天服用,用完毒便解了。”凌越将瓷瓶递给他,想了会儿又道,“因为你中这毒太久,服药后恐怕会有副作用,不过应该没有什么大碍。”
青秀迁捏着瓷瓶,瓶身那人残留的温度一点一点渗入心底,温暖舒畅。
“还有信吗?”青秀迁盯着青底蓝花的瓶身,问。
凌越见他这样多疑,不禁笑出声来,将那纸条摊开,读到:“药已配好,不知大师兄要这些有何用?安都疫症已缓,大师兄请放心。山下一切安好,勿念。”
他将那纸条递到青秀迁面前,有些失落又有些不解,问道:“为何直到现在你还不信我?”
青秀迁没接那纸条,反而笑道:“作为青夕教教主,本座为何要轻易相信一个外人?”他拂拂衣摆,“本座还要去处理教内内奸的事情,凌兄好好休息。”说罢便出了房门。
凌越见他身影完全消失,将手中的纸条摊在眼前,又从传遍柜子里拿出一个药瓶,倒了几滴深色的汁水在纸上,之见那墨色的字迹渐渐消失,另有几行字显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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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阴暗的会议厅内。
摇曳的烛火只能隐隐照出人脸,会议厅两边各站着一排人,个个脸色凝重。
上座的青秀迁靠在椅子上,狭长的丹凤眼将下方的人扫了一遍,然后伸出右手支着额头,对正中央跪着的两人道:“白道人士入我上云峰,真是贵客啊……”
那二人只是重重哼了声。
青秀迁先是一笑,后又皱起眉头来:“贵客到访,本座该怎么招待呢?真是费解呀……”
“你们说说,咱们该怎样招待他们?”他又问其他站在下方的人。
下方的人皆是一震,随既全球跪下,齐声道:“全听教主处置。”语气是万分的恭敬。
“那好吧。”青秀迁站起来,缓步走到吗二人身前,慢慢府□子,将脸凑到那人的面前,面纱下的唇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不知这位贵客师承何处呢?”
那人别过脸又是重重“哼”了声,然后说道:“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告诉你!”
“哦?”青秀迁笑着摸摸自己的下巴,又移步至另一个人面前,问:“你和他,是一个地方的吗?”
被问的女子咬着牙不发一言,青秀迁盯她看了半天,才嗤笑道:“好骨气……”
青秀迁将手背在身后,绕着二人转了几圈,鞋底触地的声音在这一刻显得尤其明显,使一干教众的心也随着一声接一声的“啪—啪—”声愈吊愈高。
“白丝,两年前入教,方安,四年前入教,时间不同,应该不是一个地方的。那么,就要一个一个来了。”
他伸出芊芊食指指向名为方安的男子,道:“是你先呢?”停了会儿,又将手指移向名为白丝的女子面前,问,“还是你先呢?”
“青秀迁,别来唬人这一套!你以为你是谁?胆敢和白道中人斗!你带领青夕教犯下那么多罪孽,就不怕报应吗!”
那白丝挺着上身,看似无畏,但微微颤抖的双腿却暴露客她的恐惧。
“报应么?抱歉,本座还真不怕。”青秀迁笑道。
这时,一旁的方安也开了口:“青秀迁,就算你如今再怎么风光,也拜托不了你的过去!你只不过是个……啊……”
他话尚未说完,便被青秀迁一掌挥倒在地。
那方安吐出一口血来,又看向青秀迁,哈哈笑道:“怎么,怕人说吗?当初你给青夕教大换血,不是也留了一部分老教徒吗?你以为他们就不会说吗?”
青秀迁盯着他的脸,眼中怒火逐渐加深。
“很好,一心求死吗?你以为有那么容易?”青秀迁眯了眯眼,只一掌便封住了他全身功力。
方安如同死狗般仰面躺在冰冷的石板上,青秀迁走上前,蹲□执起他的右手,笑道:“不知道你有没有尝过粉身碎骨的滋味……”说罢,他便运气将方安的手腕重重一捏,只听“咔嚓”一声骨碎的声音响起,众人都知道了方安的右手已经被废。
惨叫声传遍了上云峰的每一个角落,在上空盘旋了好一阵儿才逐渐散去。
“青秀迁,你有种就杀了我!”
青秀迁撇了他一眼,不屑道:“反正我坏事干的够多了,多这么一件也无妨。”
说罢,他又执起方安的伤臂,拇指和食指掐住尺骨,内力凝结于指尖时,突然听到一人喊到:“教主且慢——”
青秀迁望向声源,一袭白衣的凌越正立在门口,左手放在伤处,右手拿着一个药瓶。
青夜首先上前拦住他,冷着一张脸道:“凌公子请回,青夕教内部的事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