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知道自己要干什么?腿都气血不通麻木了,动一下的感觉都疼的要死。顾许轻轻颤着睫毛,决定昏过去接收一下记忆比较好。
他还记得自己是一国之君,面前的人总不可能对自己下死手。
陈轩没想到顾许就这样昏过去了,他连忙抱起顾许,对方是一国之君,他虽然恨他却不能不顾对方的身体。
他探了探对方的鼻息,绵长有劲,只是昏睡过去而已。他呼了口气,将对方拥进怀里,他知道对方一睡会睡到明天,那个时候,怀里的人就不是他的小猫,而是一国之君。
他将粘了血的布料拿手里看,实在想不通对方为什么会流血。他招了招手,头顶上的人就下来了。
“主子。"他早已习惯了这场面,对这见怪不怪了。
“明天晚上将小李子调过来。"
“那复仇的事情主子打算什么时候办?"
“在缓缓,还没到时机。"
越许帝的记忆混乱,顾许看了两遍才堪堪弄清这个身体发生的事情。
越许帝的记忆分割为二,一边是早上暴躁的性子,一边是夜晚那隐藏极好的第二人格。这个人格只有受到今天那男人的刺激才会出来。
那个记忆里面,惨不忍睹……
这是没有人知道的,连越许帝也不知道自己有这样的人格,他还没想完,就有一只手摇摇自己,声音低沉:"陛下,该早朝了。"
这声音顾许记得清楚,不就是昨天晚上一直叫他小猫的那个男人吗?!
这声音惊的他睁开眼睛,他知道自己早上的时候会忘记晚上的事情,所以对于面前的男人,他根本不需要留情。
昨天晚上的事直接入脑,他看着面前带着笑的人,一巴掌甩过去:"给寡人退下,糟心货。"
☆、68.第二章 听说你和我有深仇大恨
陈轩对这猝不及防的巴掌毫无防备。
脸很疼, 他低垂着眉眼告诉自己不得轻举妄动。依旧扬着顺从的微笑, 缓缓蹲下将龙榻下摆放好的龙靴握在手里, 对着撑在龙榻上的越许帝说:“陛下,请让奴才为您更衣,已是四更天三刻了, 在不洗漱更衣怕是要迟了。陛下有火气等下了朝在发泄可否?”
朝臣代漏五更寒, 大臣在这时候已经穿过半个京城前往午门等候那城墙上的钟鼓声敲响。
天尚未亮, 烛火依旧燃着,越许帝沉眸看着陈轩, 不耐的一脚朝对方踹去。越许帝好美色,身边伺候的人各有所突出的点,陈轩作为御前总管这样的存在,自然生的俊美异常, 睫毛在烛火的辉映下产生阴翳照在下眼睑处。
一脚踢出去的感觉十分爽快, 陈轩只是闷哼了一声,依旧是举着龙靴低眉顺眼。
越许帝笑出声, 两脚着地,看着这蹲在地上的人,在他耳边轻声说:“莫不是觉得自己长的好, 说话声音悦耳寡人就会不折磨你了?寡人今日身子有些不大舒爽,昨日值班的只有你,寡人明明记得昨日睡得早, 可现在这浑身酸痛, 尤其是这膝盖处生疼, 你说这就是你值班的效果?”
越许帝从来不会披露自己身体的不舒服,这种情况下他只会惩罚下头的人,陈轩心中有些错愕,嘴上却回话:“奴才没想到陛下居然如此难受,等下了朝奴才给陛下请来御医可好?”
这话中带着几分宠溺的味道,越许帝就吃这种调调,陈轩的长相在这宫里数一数二,更重要的是越许帝喜欢,这就更不得了了。
他平时宠陈轩,他就一路畅通的坐到这职位上,大臣上奏的奏折也不去理会,而是削了对方的职位以儆效尤。
“不必,寡人最是厌恶御医,好好的身体都能检出别的问题来。”皱着眉头,越许帝唇一抿颇有几分不悦,看着陈轩的眼神都冷了起来。
陈轩知道自己坐在这个位置有自己脸的原因,对方平时纵容自己也不见的会让自己爬上他脑子上蹭灰。
他连忙顺着越许帝的话道:“陛下说的是,奴才能给陛下更衣了吗?”
那眼里似乎能通出深情来,越许帝闭了眼,心中几许暗嘲。
陈轩的存在让先帝留下的一批大臣纷纷摇头,若是只是这样还好,对方居然任凭太监把持朝政,学那史册的昏君一样,任凭宦官当道,此乃家国不幸!家国不幸啊!
看新帝最近的意思,有推晚早朝的意味。
大臣们听见那气势迸发的钟声响起,城门缓缓被打开。整理了下衣摆,就穿着朝服,递过度牒,走进了皇宫中。
位高权重的与了宫中些钱坐上轿子过了金池桥进入殿宇,剩下不愿意花钱的都步行过去。
越许帝知道面前的陈轩身份坚决不一般,也不好做出太不一致的行为。对方既然都这般委曲求全,他也就打开双手,道:“伺候寡人更衣。”
陈轩拿起龙袍,明黄色的龙袍料子极软,最好的绣娘用金丝缝制的龙身爪牙针眼极细,一目望去宛若真正的龙飞在天,眼色犀利。
他给越许帝换上衣服,用明黄的衣带扎紧,陈轩的身高比越许帝高一个头,他弯着腰低着头,越许帝根本看不清他的神色。
越许帝轻轻拿手抵住对方的下颚,就像昨天晚上陈轩对自己的那样,他让陈轩的头被迫抬起,陈轩掩饰着眼中的错愕,用略带惊异的眼神望着越许帝,眼里仿佛再说:怎么了陛下真是一个可人的尤物,并不像一般的太监那样谄媚,长得十分俊杰,这人做了太监,真不知道是一种怎样的损失。
宦官当道,有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