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睡得如此香甜,秦君行也不好吵醒他,昨晚真是累坏他了。不过秦君行一醒来可是精神饱满,神采奕奕得不见半点疲惫。
只差肚皮饿得令他受不了,他就快成了皮包骨。
人是铁、饭是钢,不吃饭是会活活饿死的。甜头还未尝尽,他可不想英年早逝。还是出去张罗吃的吧!念头才刚成形,秦君行便有了行动。
付诸行动的秦君行,效率高达百分之百。
秦君行心想昨日在这附近四处打转,也没瞧见什么东西。这附近除了这间破草屋之外,不是山就是水,连飞禽走兽也没瞧见半只,只能饿得前胸贴后背,等着负心的可人儿回来。
无奈人是回来了,却两手空空,完全忘了他已经三天滴水未沾。
最后,他终于在那破柜子里找到一包没有标示日期的饼干。
天可怜见,他已三天未碰到热腾腾会冒烟的食物了!
一等就是一整天,还好他意志力过人,换成平常人早就躺下,哪还能活蹦乱跳的站在这里!
思量了一会儿,决定往东行的秦君行,徒步跋涉二十余分,终于瞧见前方五百公尺前的小村落。
见有人烟,秦君行便火速前进,片刻后已在一间杂货店前站定。
躺卧在凉椅上纳凉的阿土伯一见有陌生客人到来,便兴奋地走出店外。
“少年耶!来来来,别站在外而看啦,店里东西一应俱全,应有尽有,进来看,先进来看再说。”多识广的阿土伯,一眼就看出秦君行是个不简单的人物,立即嘴角含笑,热情的招呼着。
“是吗?”抱持着没鱼虾也好的心态的秦君行,怀疑地走入阿土伯的杂货店。
“没错、没错!方圆百里,谁不晓得我阿土伯卖东西物美价廉,便宜又大碗。少年耶,你来这儿就来对了。”阿土伯自卖自夸的道。
店内商品分成两大类,以一条狭长的走道作为区隔,右边摆放的是含防腐剂的干果食品,左边全都是一般家庭用品。
秦君行恣意走过,左右开弓,两手抱满了食品与日常用品,而他身后的阿土伯则笑得合不拢嘴的急着帮忙。
遇上一个凯子爷,这下削爆了!
店里突然来了一头肥羊,正好消弥了于劭祺今日旷班所带给阿土伯的怒火。
满心想着如何坑钱的阿土伯,灰黑的唇咧得老大,笑得像只吃了蜜糖的狐狸。
“结帐。”一古脑的将东西全放在小小的柜台上,秦君行冷声道。
“是是,我马上替你结算。等等,我速度很快的,马上就好。”阿土伯哈腰快步走进柜台,打开抽屉拿出古老的算盘,双手迅速、伶利的盘打着。
“客人,算好了,总共是八千八百八十八元。”一路发,这个价钱不错。
“等等!老板,你有没有算错,这些东西的价值有到将近上万吗?”睨了死老头一脸算计人的奸佞模样,秦君行不用想也知道这老头分明是在坑他。
敢坑他,想得美!
他是谁?视钱如命、锱铢必较的秦君行耶!坑钱坑到祖师爷头顶上来,摆明了找死。
“呵呵!少年耶!你来这儿之前都没有打听清楚哦!”我摆明了就是要坑你,怎样?阿土伯的脸上正这样写着。
“哦!你何不对我解释一下?”双手环胸,秦君行的态度还是没有改变,只不过冷冽的俊颜上,闪着一丝狡黠的光芒。
“在这‘贤人村’中,有谁不知我阿土伯的‘黑店’大名响叮 ?简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出门在外,也不知稍微打探一下!看清楚,我阿土伯是何等人物,你是站在谁的地盘上!”阿土伯盛气凌人的道。
“失敬、失敬,恕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原来眼前这位是大名顶顶、吃人不吐骨头、专门吸食金钱的吸血蛭、黑人黑心肝所开的黑店,在下领教了!”辩才无碍的秦君行才不把阿土伯这等角色放在眼底。
“你不要太过分哦,你知道惹火了我!通常都没有好下场的。”阿土伯恼羞成怒的恫喝。
“是吗?”秦君行气定神闲的反问。
“当然,与我为敌,就等于与贤人村所有村民为敌,你可要想清楚。小伙子,不要只会逞匹夫之勇,用点脑袋吧!”
“原来我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秦君行好整以暇的道。
“你以为我听不懂你在骂我吗?可恶的小毛头,敢骂我是狗,咱们的梁子是结大了,你别想继续待在这个村子了,我绝对会让你一刻也待不下去的。”阿土伯气急败坏的叫嚣。
“你们村名取得真好,贤人村、闲人村,这村子里全部都是有闲人,才会吃饱闲闲无事做,专干一些无聊勾当,搞不出什么名堂,却又全都沾沾自喜,自鸣得意。真是井底之蛙,别让人笑掉大牙,省省力气吧,老头子。”
“哼!你会为你今日所为付出代价的,走着瞧!”阿土伯不甘被辱的撂下狠话。
“那就各凭本事 !”秦君行凉凉的回道。
凭你一个老头子,斗得过我吗?
哼!螳臂挡车,自不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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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小祺,起来。”
在村里绕了一圈后回到小屋的秦君行,夹带着炽盛的火气撞门而入,气冲冲的将熟睡中的于劭祺给挖了起来。
“唔……君行。”于劭祺有点反应不过来,双眼模糊、神智不清,呈现呆滞现象,愣愣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