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怕什么?他像是会吃人的鬼或是生禽猛兽足以令人怕到发抖吗?虽然他已经不知有多少天没看见自己的面貌了,但应该不会差到哪儿去呀,
这几日他都没有心思整理仪容,难道已经到面目可憎的地步了吗?
“怎么又不说,难道要我离你远远的你才肯说吗?”话完,不等于劭祺开口,秦君行就主动倒退一大步。
过了好一会儿,等他开尊口等得有些不耐烦的秦君行差点克制不住又要上前,同时间,就见于劭祺的双唇慢慢的开启。
唇微启,可没出声,话在喉间,哽得于劭祺好难受,终于……“我就是太天真,才会舍不得放你走。”眼中盈满苦楚,痛得他几乎快淌下泪来。
“你又在说什么傻话?乖!跟我走,我不能留你一个人在这里,我会放心不下。”千等万等,等到的竟是这种话,秦君行只觉得理智快因他而全毁。
“不能,我不能。”他猛烈摇头。
“不要任性了,我已经决定要离开这个鬼地方,想当然耳,你也要跟我一起走。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不容你说不!”打定主意的秦君行决定采强压手段,逼他一起离开。
“我不要!”斩钉截铁的拒绝,没有一丝转圜余地可言。
“你可说一次。”这话是从齿缝中迸出的,秦君行额间的青筋隐隐浮现。
“我、不、要!就算要我再说百次,我还是会说我不要、我不要,我不……”
他的拒绝令气急败坏的秦君行不顾一切地吃上那不断张合的唇瓣,封缄了刺耳的话语,不断汲取他的甘美汁液。
这一吻,不仅让他失了理智,更搅乱彼此的心。
唇是热的,可是眼神却是冰冷的,连声音也颇为冷冽,“你有胆再说一次,我会让你再也开不了口。”秦君行虽在口头上威胁,其实心头却被于劭祺脸上的酡红给吸引了全部的心神。
秦君行凝视着双颊酡红、已不见刚刚惨白之色的于劭祺,便有很大的满足感,并因此欣慰不已的笑了。
被激烈的索吻后呈现红肿的唇瓣微颤,眉头却锁得死紧,于劭祺瞠大眼瞪向他,眼中泛起薄雾,却又倔强的不愿认输。
不想让他看轻自己。于劭祺直觉的想着。
跟他走,表示他得离开他长久生长的环境,割舍他已经无法舍弃的一部分。
那等于是叫他拿一把刀往手臂上割下一块肉般地令人难以忍受。
除非……除非能给他保证。
除非秦君行能保证他一生都不会变心,对他承诺永世不离不弃,否则教他怎能安心的随他而去?
于劭祺脑袋中除了这个想法外,再也容不下其他。
现在买东西都有附保证书,那爱情呢?有附带一张永久的保证书吗?
谁能给他保证?保证爱情一生都不会变质,直到海枯石烂还能像钻石般恒久闪耀着璀璨之光,谁的爱情附有保证书?
他想买。
? ? ?
秦君行最终仍是未能如愿地带着于劭祺离开那个他连一分钟都不想待上的烂地方。
爱他,不愿勉强他,不想令他为难,所以就处处为难自己,勉强自己。
一向吝啬付出的他,竟也会有为了爱情而对不起自己的荷包的一天,若是让伦常风他们知道,岂不是笑掉他们大牙!
待不住的秦君行又出去了一趟,张罗吃的。
既然决定住下来,当然也要顾及到肚皮,他的肚皮早已咕噜咕噜大叫,方圆百里之内,闻者可能花容失色、吓得屁滚尿流。
未避免吓坏他的小宝贝,还有饿坏了他,他只好牺牲自己,以造福他人。
爱人真命苦,被爱的人才是幸福。可他的小宝贝却不知道他的心情,不晓得他有多爱他。
若爱能够度量,那他对于劭祺的爱会有多长、又有多深呢?说实在话,他很想知道。
? ? ?
嘴里嚼着贵得要死又难吃得要命的饼干以暂时果腹的秦君行,在看见席地而坐并与他四目相接的小笨蛋吃得津津有味时,顿时觉得很不是滋味。
一想到自己刚刚可是拼了老命,有话说到没话,说得口干舌燥并且一口揽下了帮他请假的重责大任,才打消了小祺想去上班的念头,他更是火大。
哼哼!这就叫冤家路窄。
原来那个叫阿土伯的吸血蛭所开的黑店就是小祺上班的地方,当场,他立即摆出威胁兼利诱的嘴脸,才让那死爱坑人的老头答应放小祺一天假,而且是不扣薪的休假。
哼!也不打听打听他是何方人物,他只是一时龙困浅滩难以脱身,可别老虎不发威就将他当病猫。
若不是为了心爱的小祺,他哪会留下?连屁都不舍得放一个让他们闻香,绝不会像小祺那样笨笨的留下来让人糟蹋,还被嫌弃。
他又不是呆子、笨蛋,哪会简简单单地就被撂倒,叫他们再回去修行个一百年之后再说。
有道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有他在小祺身旁保护着,还有谁能欺他分毫?他倒要看看还有谁有眼不识泰山,敢在太岁爷上动土。
除非有人嫌命太长,活得生厌了。只要告诉他一声,他立刻将他送上西天去见佛祖。
否则……有胆就试试看,他绝对整得他屁滚尿流,看见他如见鬼般逃得比谁还要快。
“君行,你……”看着瞪着饼干发出凶光的秦君行,于劭祺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别吞吞吐吐的,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