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次,他想将实情脱口而出,耳边便想起云敛衣说的话,“事成归来,我便让你认祖归宗,开坛奏天,将你写进我们云山的家谱。”
最终,他将嘴里的话咽了下去。
皎月峡谷。
云连清将叶长笺推下悬崖。
失控的沈默情与云水之遥的弟子打斗起来。
白夜心偷跑到一边,打开收灵葫芦,将里面的灵魂用寄灵术寄居在陶俑上。
他原意是欲阻止双方争斗,但是魔灵不受他的控制,也误伤到沈默情。
叶长笺乘坐魔龙将他们带回风铃夜渡。
仙魔斗法大会上,叶长笺废去云连清一条胳膊。
云敛衣痛心疾首地对他喊道:“叶长笺若是知晓你的真实身份,也会这样对你!我们云山心宗修持心道,超度为主,斩杀为辅,许多术法皆已失传,是以实力不如其余世家,是以才会被风铃夜渡如此欺辱!夜心,你明白吗?”
白夜心道:“是,是。”
他回风铃夜渡后愈发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是以他对野渡舟老言听计从。
野渡舟老很信任他,不久后便将禁室的钥匙交由他保管,郑重道:“千万不能让你大师哥进入禁室,知晓吗?”
白夜心道:“是,是。”
野渡舟老出外云游,白夜心打开禁室,偷看到一本修魔古籍——祭灵术。
召唤魔神的宿体必须是纯阴之体,恰好白夜心正是。
他抄录一本祭灵术,将其交给云敛衣。
祭灵术不比夺舍,召唤魔神后仍可留有神智。云敛衣温声道:“孩子,别怕。我们只是用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云敛衣利用白夜心召唤魔神蚩尤。
蚩尤装腔作势地问:“尔等唤吾所为何事?”
云敛衣道:“请您除去叶长笺。”
蚩尤道:“祭品自身灵力低微,不能发挥我全部法力,带我去见叶长笺。
白夜心与蚩尤共用一具肉身,瞒过风铃夜渡的除魔结界,将其带进风铃夜渡。
蚩尤见到叶长笺,也见到了他体内那根纯正的魔骨,因此他将主意打到叶长笺头上。
他欲强行夺舍,却发现叶长笺意志太坚定。
蚩尤道:“我能除去叶长笺,但是你必须动摇他的心神,否则我无法趁虚而入。”
白夜心道:“是,是。”
白夜心将此事告知云敛衣。
云敛衣略去魔神一事,只就除去叶长笺这事,与徒离忧商量一番,找来小曼。
小曼是徒离忧的姐姐未婚所生,是以她一直被认为是家族耻辱,自小散养在外。
徒离忧道:“事成归来,我便将你迎回徒山。”
小曼道:“是。”
他们演了一场戏。
叶长笺大跨步进入酒楼,高声道:“掌柜的,拿酒来!”
白夜心跟在他身后,若无其事地对守株待兔的小曼、云山、萧氏弟子打了眼色。
云山、萧氏弟子欺负小曼,叶长笺果然看不过去,出手教训他们,也将孤苦伶仃的小曼带回风铃夜渡。
小曼每隔七日便在烟花醉里放少量思达罗花,递给叶长笺,看他仰头灌下。
沈默情是徒山不受宠的庶子,也被放养在外,因此并不知道思达罗花,也不认识她。
因优秀学子交流会,徒霜霜来到风铃夜渡,她却认出小曼,只道:“风铃夜渡也好,云水之遥也罢,皆是修道之地。你放心,我不会将此事告知宗主,你好好住在这吧。”
小曼道:“多谢。”
她偷偷将白夜心扯到一边,“徒霜霜认出了我。”
蚩尤道:“你们引叶长笺去往禁室,以他的性子,看到那些古籍,一定会修习上面的法术。”
白夜心道:“是,是。”
晚膳过后,小曼道:“师哥,我上次看到一本古籍,只看了一半,白日去寻它时却寻不着了。”
叶长笺道:“可能其余弟子拿去看啦,我现在去帮你找找。”
小曼道:“谢谢师哥,我去洗碗。方才我见五师哥也往那边去了,他喝多了,可别醉倒在那。”
叶长笺去了披星阁,寻到小曼说的古籍,却不见白夜心,担忧他真的醉倒在地,便四处寻了起来,在禁室门口见到他。
叶长笺蹲下身摸出白夜心的钥匙,打开神秘的禁室大门。
万劫不复。
思达罗花开始起效。
叶长笺心神不稳,出现幻觉,戾气加深,逐渐变得嗜杀,一出手便将妖邪打得魂飞魄散。
沈默情开始怀疑,小曼不动声色地将思达罗花处理完毕。
每到夜晚,蚩尤便游荡去叶长笺的房里扰乱他的心神。然在其快发现他时,又附回白夜心身上,以此让其以为这只是幻觉和幻听。
叶长笺却发现了。
他怒吼道:“你给我滚出来!”
“风铃夜渡有邪魔!”
沈默情道:“没有邪魔!”
叶长笺情急之下对沈默情下了摄魂咒,人人都怀疑叶长笺即将入魔。
蚩尤冷眼看着,却暗暗吃惊,此人的心智仍旧太坚定,必须再添一把火。
与此同时,云敛衣打开祭灵术的手抄本,召唤伏羲氏。
他也是纯阴之体。
云敛衣偷偷去往蚀魔洞窟唤醒沉睡的毕方。
魔气四泄。
修真弟子纷纷前往蚀魔洞窟。
云连清奉命去风铃夜渡寻求援助,在镇上时遇到白夜心。
就像在本家时那般,云连清与其余人将白夜心围在一起,一边殴打他,一边笑骂道:“你去了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