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马车的时候,他看着萧允琀扶着顾段沂上车,眸色略深了些,嘴角勾着一抹邪气的笑,继而自己上了马车,如此就算是一路走了。
坐在马车里,顾段沂脸色铁青地盯着萧允琀看,质问道:“你为何要和那种人交朋友?”
“那种人?哪种人?”
“就那张公子,看都看得出他那气色是怎么来的。这种人,我是最为不耻的。”
萧允琀屈指轻叩坐板,轻笑道:“他这是纵欲过度,可这世间多得是这般人,你还能一一厌恶过来?学会与之周旋,才是你该学的。”
“可他分明……”顾段沂一想起那人看他的下流目光,就犯恶心。
“你这模样,的确生得不错,也十分少见。所以那张公子才如此焦急地赶上来巴结我。”
顾段沂蹙眉,撇着嘴看他,莫不是萧允琀也是那种轻佻轻浮的人?只是表面斯文?如此想着,他就回想起初次见面时萧允琀扒他衣服的事,瞬时就哭丧着脸离着他远些了。
这世间果然是多得是这种人……
第9章 第八章 报应
一路行至京都,萧允琀下了马车,准备抱顾段沂下马车时,他抗拒地抓住了他的手。
“怎么了?”萧允琀扶着他下了马车,看他嫌恶地缩回手,疑惑不已。
“你自己明白。”顾段沂盯着他看,目光很是锐利。
萧允琀思索着自己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这会儿张铎协也下了马车,面上带笑,朝着他们走过来,只是那目光若有若无地落在顾段沂身上,即便后者脸色铁青地懒得理他。
“不知文公子是否有空,随我去酒楼喝一杯?”
“天色已晚,这会儿……怕是不太方便。”萧允琀婉拒。
张铎协却是听不明白他的意思似的,热情地挡住他们的去路,道:“相识即是有缘,我能认识文公子,实在是三生有幸,不喝个不醉不归,我这心里总是挂念着!”
“这……”萧允琀故作犹豫,心中却是嗤笑,这张铎协真是个好色无耻的下流东西,觊觎别人的人,到还能如此卑鄙地强求,也是够不要脸的了。
“若是文公子怕晚上不好投宿,不如就到我府上,我自当备好酒好菜招待。”
萧允琀推拒不了,拱手应了,“那就叨扰张公子了。”
闻言,张铎协激动地连连称不麻烦,差遣侍从回家准备,就领着他们到自己府上去。
顾段沂几次都想转头就走,手却被萧允琀死死抓着,拗不过他,只能黑着脸跟着他走。心里一直在叹息,摊上这么个人,实在是有罪受,也不知道萧允琀贪那姓张的什么!
张家府邸还就是张铎协自己当家作主,他这一踏入府邸的大门,两排年轻貌美的侍女分别侍立两旁,嘴上恭敬地喊着:“老爷,您回来了。”
“嗯,都下去吧。”张铎协觉着特别有面子,高兴地指挥着她们离开。
府里的管家招呼着客人往厅里走,然后有意无意地看了看顾段沂,瞥见他那圆润稚气的脸庞,再看他那敢怒不敢言的神情时,暗叹了一声,难怪被老爷看上,这种宁屈不折的烈性子,实在是……讨人喜欢……
大厅里摆了一张偌大的圆桌,上面摆了一桌子的山珍海味,只有三个位置。
顾段沂再不耐也只能坐在萧允琀的身边,他可不想坐在那散发着公猫发情气息的张铎协身边,光是被他看上几眼,身上都能起几层鸡皮疙瘩,这人实在是太恶心了。
“文公子,不要客气,在我府上,吃好喝好!”
“是张公子客气了,难得沂儿能够得到张公子的青睐,这顿饭本该是我请的。”
萧允琀突然这么说,顾段沂脸色猛地就煞白了,想走还被他攥着手不让走,而张铎协已然欣喜若狂,那淫邪的心思掩都掩不住。
“果然我没看错!文公子果然是同道中人,我一定得敬你一杯!”
“是我该敬张公子!”萧允琀松开手,举起杯。
顾段沂站起身,拔腿要走,谁知几名侍从麻利地从两边聚合,用身躯挡住了门,几双眼睛紧紧地盯住了他,那意思分明是别想出去。
萧允琀呵呵笑着,起身把顾段沂拉回自己身边坐下,歉然道:“哎,都是我给宠坏了。”
“那有什么,如此难得一见的美人,是该宠着的。”张铎协眯着眼,笑得很是惬意。
顾段沂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他该如何逃出去?这萧允琀又要把自己给卖了?
酒过三巡,张铎协有了些醉意,手下动作就多了些,涎着口水,站起身来就要拉顾段沂。顾段沂嫌恶地起身躲开,就差一脚踹掉他的命根子了。
“哎,张公子不要心急。”萧允琀挡住张铎协,跟着笑得很是殷勤,“今晚时间还长着呢,你还怕没得快活吗?来人!再上酒,我们喝个痛快!”
张铎协推开他,仗着酒醉壮胆,傲然道:“你算什么东西,老子说现在就是现在!”
“……”萧允琀推开几步,看着他那猥琐不堪的神情,叹了口气,“真不是东西。”
“你,你说什么?”张铎协醉了,但是还没耳背,何况萧允琀声音还不低。
萧允琀拉着不情不愿的顾段沂重新坐回位置上,淡然自若地看着他,重复了一遍,“我说你真不是东西,这总该听清了吧。”
“呵呵,老子还真不是个东西,但是老子有钱!有钱就有一切!怎么了?”
“你强抢民女,背地里干的那些缺德事,就没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