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雨不知道,他的备注名称在对方的手机上已经由“小猎物”变成了“小爱人”。
作者有话要说:我该复习功课了,唉。
装傻
住院是件极其痛苦的事,尤其是在伤得不重人却不能动的情况下。其实花雨觉得吧,自己完全可以出院了,然后过两天再回来拆线就得了,但是老医生不同意。
花雨说:“我在这儿好无聊,连个病友都没有。”容先生安排的病房自然不会有什么闲杂人等。
老医生扶了扶眼镜,“你想说什么我听着就行了,该交流交流,该保密保密。”
花雨摊手,“可是我跟您没什么共同语言啊。”
老医生哼了一声,“你可以找小护士们聊。”
“这个真没有,”花雨哭丧着脸,“说到这个,为什么护士小姐们那么冷淡啊,每天都是该干嘛干嘛干完就走了,明明之前很热情的说。”
老医生默默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如果穆大少在这儿的话,他一定会嘿嘿地怪笑两声然后说:“因为有人不想看到你和别人其乐融融打成一片啊,而且他又不能时时刻刻守着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很受欢迎啊小护士讨论的时候被他听见了啊笨蛋……”
就在本月最后一点流量耗尽了的时候,容若成出现了。
彼时花雨正毫无正形地趴在床上,对着手机叹了一句:“寂寞如雪。”
容若成失笑,“真有那么无聊么?”
听到声音,花雨连忙想要翻身,却被他按了回去。
“别动,小心闪到腰。”然后容先生动作极其自然地掀开了他的衣服,轻轻地摸了一把,“恢复得还不错。”
花雨觉得怪怪的,但是男人脸上的表情却正经得让人没话说。认真你就输了,于是花雨什么也没说。
花雨没有问过容若成的身份工作以及其他任何方面的个人信息,他想的是过两天把钱还给他聊表感谢之后就直接相忘于江湖,毕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这些日子以来,男人的言行举止无一不体现着优雅和风度,很明显,这种贵气绝对不可能是一朝一夕形成的。
花雨没有忘记男人之前对他的企图,但他却懒得多想。不管出于什么目的,男人救了他并且无微不至地照顾着他都是不争的事实,况且人家真的什么都没做。好吧,他忘了自己目前还是个伤员,就算别人想对他做什么也不太好意思做得出。
“在想什么?”
“在想我欠了你多少钱了。”
男人做出思考的样子,“嗯,确实很多了。医药费,跑路费,精神损失费,还有……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请的那杯酸奶……”
“喂!那个也算?”花雨不爽地嚷嚷道,“还有精神损失费是什么?”
“因为你无视我对你的喜欢,因为你敷衍我对你的认真,”男人伸手点了一下他的鼻尖,“因为你天天捧着手机却没给我打过电话,一次都没有。所以我很受伤。”
容先生说完后就抱着胳膊坐等回答,等了半天却没有人回应。
然后就看到花雨举着手机,一副快要笑死了的表情对他说:“哈哈哈,你还记得穆萧萧么,就是我那个有点神经病的朋友,他刚给我发了个好长的短信,哈哈……艾玛我不念了你自己看……”
穆少爷的短信是这样的:老子昨晚去滚床单了!!!视听说没去上!!!尼玛老太婆考试了!!!结果有两份老子的试卷!!!然后就接到了老太婆的电话!!!老子人根本就没去好么?!!!你说老子人缘好有错么有错么?!!!
容先生死死地盯着屏幕上那个叫萧萧的亲密称呼,心里一字一顿地说,你没错,你、有、罪。
虽说穆少爷的悲惨遭遇值得幸灾乐祸,但是花雨的笑点显然没有那么低。作为一个聪明人,有些话听到了也要装作没听到。
同样,作为一个聪明人,容先生明知他听到了却装作没听到也要装作不知道。反正来日方长。
就这样,无聊着寂寞着,花雨终于等到了拆线的日子。
老医生看着他就像是看着一块破布,动作一点也不温柔。于是花雨夸张地叫了两声。
容先生心疼了,“医生,麻烦你轻点。”
花雨本来就是为了恶作剧,见他这样反倒不好意思了。
容若成见他把头转了过去,想当然地以为是因为太疼了强忍着不想被人看见,于是加重了语气:“医生!”
老医生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再闹就把你们嘴巴缝上。”
花雨无辜地想,我可什么都没说。
完了以后,容若成在老医生走出去之前叫住了他。
“又怎么了?”
容先生维持着他一如既往的风度,“我想知道,留下的疤痕怎么办。”
老医生一脸的不耐,“留着就留着呗,男孩子怕什么。”走出门后又来了一句,“又不影响抱!”
然后,花雨同学终于出院了。对了,还有一个好消息,就是警方很给力,那个小孩的亲生父母找到了,喜极而泣什么的。
江湖挨刀这种事是不能随便说的,比如不能让爸妈知道。于是出了院的花雨陷入了严重的经济危机。
他把因为到了学期末而所剩无几的生活费取了出来,发现不够医疗费的三分之一,于是花雨开始想办法了。
还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