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ber you dial……”常江的心突突突突地跳着,从没这么害怕过。
又哆嗦着摁了妈妈的电话,铃声响得时候,常江心都快要跳出来了,生怕打不通。
“喂。”接通了,是妈妈的声音!
“妈妈,是我。”常江突然很想哭。
“江江啊,你怎么样啊?到部队了吗?苦不苦啊?你这孩子,说你你不听,好好的大学不上非去当兵,还非当什么特种兵,那地方得多苦啊!”妈妈说着说着就带了哭腔。
常江听到电话那边爸爸的声音,“你就知道哭,他去都去了,你哭还有什么用?再说了,男人去历练历练也好,当两年兵就回来上学了……”
常江好像有点明白了,他这是回到大二的时候了,从大二开始再活了一次,是啊,怪不得打不通安靖的电话,他跟安靖是大二下学期认识的,然后办了情侣号,这个时候他还不认识安靖,这个号也确实是个空号。
跟妈妈又聊了几句,常江才挂了电话,把电话还给齐教官,然后跟着大家一起去领训练装备。
一路上,常江都心不在焉的,这事儿多不可思议啊,竟然还就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了!这下可好,疑团解开了,常江却彻底绝望了,要在这地方熬七个月啊,还要享受折磨,这可真是硬着头皮上刀山下火海啊!
烦得头疼,常江索性就不去想了,反正都已经这样了,就只能硬着头皮走一步是一步了。
4、特别有种的部队
常江跟在队伍里去拿装备,路上碰到不少三三两两满身是土或是泥的穿迷彩服的队员,他们虽然脏得很,但是一路上有说有笑的,气氛还挺轻松,没有任何疲惫的感觉。
整个大队倒也不是特别大,还没有大学校园大呢。现在的常江基本是个军事盲,又是个学生,所以他也只能用他的大学来跟特种大队对比对比看看了。
装备集中发在仓库里,大家排好队,按着顺序进去拿。
“每人拿7套迷彩作训服,4双胶鞋,4双作战靴,以及...个头盔,...件背心,...条大裤衩子......”齐教官站在仓库门口指挥着,两队人有条不紊地进去出来。这些就是每个新训队员的装备,至于枪啊高科技啊什么的,他们现在还摸不到。
常江再次觉得特种部队真是阔佬,摸着这迷彩作训服的质地还挺好,手感好,又结实,比着大学军训的时候发的那迷彩服不知道好了多少倍!竟然一发就发7套;还有黑色的作战靴,看着很像是真皮的呢!(其实就是真皮的,部队哪有弄虚作假的,只是常江那时候还不懂。)4双,也要不少钱呢!看来这牛皮不是吹出来的啊,特种部队,不仅特别有种,而且特别有钱啊!
不仅像常江这样的新兵觉得不可思议,就连黄禾田野这样的军官和老兵都有些惊讶,就算有钱也没必要这么挥霍吧。每个人都一脸疑惑地抱着这一大抱东西,新兵们还忍不住叽叽喳喳地小声交谈着。
“都有了,立正!!!”康泰一声吼,基地抖三抖,这不,一个新兵吓了一大跳,鞋都掉地上了。
“是不是都觉得奇怪怎么会发这么多衣服鞋啊?”齐教官微笑着看着大家,虽是严冬,却如沐春风。
“是!”一个新兵喊出声来。
“下次说话前要喊报告。”齐教官耐心地指出新兵的错误。
“是!”
“喊报告了吗?”这次齐教官声音有些严厉了。
“报告,忘记喊了!”这新兵终于记得了......
“在利剑,每个队员平均至少每一个月穿破一身作训服,每一个月磨透一双军鞋,这都是最基本的了。”齐教官语气平和地给大家解释着,他平和,大家可不淡定了。
常江不知道军队的训练多苦算苦,多累算累,但他觉得这作训服和军鞋的质地真挺好的,穿破就那么容易?而且他发现,就连黄禾和田野表情都不那么淡定了。一个海军陆战队的军官,一个野战部队的侦查老兵,常江觉得这俩部队听起来就挺苦的,他俩都不淡定了,常江也跟着不淡定了。
抱着这么多装备回到宿舍,拿出来一套要穿的,剩下的放到柜子里归置好。
“真的有齐教官说得那么恐怖吗?”常江忍不住问黄禾。
“我也不知道啊,反正在我们海军陆战队,一年顶多能换三身迷彩,我觉得我们训练就算苦的了。”黄禾也是一脸问号的表情。
“田哥,你们野战部队呢?”常江又问田野。
“我们也没发过这么多作训服,其实我也觉得我们野战部队训练挺苦的,整天摸爬滚打的,也没穿破过这么多衣服啊!”田野也是很不解。
常江又看向武装,还没开口呢,武装就招了,“我们陆航虽然训练也苦,但也就是跑步,游泳,打旋梯,剩下的都是技术活儿,靠手靠脑靠心的!”常江从武装骄傲的言语背后听出了他的意思,就是说他不能理解这作训服还能给穿破了!
“我大学军训那会儿的迷彩服送给我们楼后施工的一个大叔了,那大叔穿了一年多呢,也没破......”常江没有过训练的经历,但是他也是曾经有过迷彩服的人啊,他那迷彩服的质量比着这特种部队肯定是差多了,农民工穿了一年多都没破,在这里要一个月穿破一身,简直是不可想象的地狱般的生活啊。
四个不一般的人,沉默了......
......
下午简艾教官带着新训学员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