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
“剥桔子。”
“……”
洛云脸色有点黑:“你根本没打算教、教他吧?”
白庄抬起眼来,笑了笑,掏了块手帕捧着桔子一起递给洛云:“不悦?”
这短短几日相处,他已经基本摸清了洛云的行为模式,拼着结巴也要讲出话来,通常这人就是不快活了。
洛云恨恨地咬着桔子,一只手指着白庄小巧挺翘的鼻尖:“大门派!”
口气中的酸味也不知是出自桔子还是内心,满含控诉。
白庄拨开那根手指:“换作你,跟我还是做小二?”
洛云不吱声了。
就算跟着白庄做杂役,也绝对比在那个小镇上客栈里做小二来得有前途。白庄也许有千般不好,可是这话并没有错。
只不过,他的师父一直对大门派极为不屑,连带着教出来的徒弟也是一碰上大门派就酸水直冒。
“危险。”
“富贵险中求。”
“你说过?”
“他不傻。”
洛云悻悻地闭了嘴,毕竟,这是白庄的事,还轮不到他来插嘴。况且,这名为张林的小二确实不是一般的机灵,虽然他并不介意多说几句话与别人沟通,但有个只要一个眼色就能明白的人,确实方便许多。
为张林抱不平的情绪只翻腾了半个时辰就无影无踪了。
长路漫漫,实在无聊。洛云发觉最近这段时间自己晚上总是睡得极死,白天也容易疲倦,不禁心生惆怅——这样过九个月,真个闷死我了。
他装“孤独剑”装了个九成九,可是性子里还是年轻人的喜热闹,爱结交,朋友也确实不少,其中还真有些明白他本性的知心兄弟。他并不觉得现下这状况有什么羞耻——反正有羞耻也不是他羞耻——但也绝不会大张旗鼓的到处宣扬,所以在看见白庄给驿站送信时,不禁有些预感地问:“什么信?”
“告诉师父你。”
洛云心中一惊:“我?”
白庄点了点头:“你。”
“你不是把我的事告、告诉你师父、父了吧?”
白庄露出几分奇怪的神色:“师父替我寻的果,当然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