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萨伯爵当场愕然。
她们要走？
“等一等！我庄园里还有一名被夜魔用毒药杀死的骑士。如果你能顺着这条线索调查，肯定能够查出夜魔的真身。到时候将夜魔处死，你们姐妹自然可以一起离开。”
梅尔医生双眼一眯。
“你想拦我们？夜魔死不死，关我们什么事！他杀的是你的小女儿，冤有头债有主，你跟夜魔死磕，别拖我姐姐下水……”
梅尔医生话还没说完，科萨伯爵脸色陡然一沉。
啪！
猛地一拍桌子，科萨伯爵目光骤然阴冷下来。
在科萨庄园，虽然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却没有人敢当着他的面提起这件事！
这个梅尔医生，好大的胆子！
阴沉着脸，科萨伯爵的声音也跟着冰冷下来，态度变得强硬无比。
“梅尔医生，如果你觉得这算是威胁，那就是威胁吧！夜魔我是一定要查出来的，所以你姐姐不能走，你也不能走！”
“你！”
踏！
梅尔医生猛地朝前踏出一步，却被一只手拦了下来。
“妹妹，别这样。菲亚小姐是科萨伯爵十三位女儿中，他最疼爱的一位。结果却被夜魔杀害，迫切想要报仇的心情，也不是不可以理解的。”
“姐姐……”
在安抚完梅尔医生后，爱丽丝小姐才面朝前方。
“科萨伯爵，不用担心，我和妹妹都会留下。不过在那之前，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话音落下，爱丽丝小姐朝科萨伯爵贴了上来，似有似无地露出自己傲人的本钱。
可惜被梅尔医生提起那件事后，科萨伯爵已经彻底没了心情和她玩这种游戏。
不过对方背后站着的势力，他也不愿轻易招惹。
而且只是回答一个问题，就能让这两人住下。
无论怎么看，都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想到这，科萨伯爵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怒火，面无表情地开口。
“什么事？”
按理说，热脸贴冷屁股的事情，没人愿意做。
哪怕之前爱丽丝小姐多么热情，现在面对科萨伯爵的冷漠，也该明白了对方的态度。
可偏偏，现在的情况是，爱丽丝小姐反而变得更加热情了。
简直就像是受虐狂一般，对方越冷漠，约冰冷，她就越兴奋。
甚至脸颊都微微发红，身子若有若无地不停在科萨伯爵身上蹭。
科萨伯爵虽然心中反感，绅士教养到底还在，硬是没有做出失礼的事情。
而等爱丽丝小姐将脸颊贴到科萨伯爵的耳边时。
一道酥麻无比，几乎让人身体发软的轻柔声音响起，让人下意识地想要顺从回答。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就是想问问之前的鸟嘴医生……”
鸟嘴医生？
科萨伯爵回神，眉头一皱，脸色再沉。
原本就差劲的心情，瞬间再次恶劣了几分。
“你说那个异端？”
由于身体帖的过近，所以科萨伯爵并没有发现爱丽丝小姐在听到这个回答后，眼眸突然亮了一下，转瞬即逝。
“对，就是他。我想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当然是关在地牢里。”
科萨伯爵不假思索地回答。
爱丽丝小姐眯起眼睛，放在科萨伯爵背部的双手，逐渐抓紧。
“只是这样？我想问的是，他现在是死了？还是活着？”
死了还是活着？
科萨伯爵面色微变。
有人泄露了消息？
思索片刻，科萨伯爵叹了口气。
纸包不住火，即使今天瞒下来，明天所有人也迟早会知道。
不过古尔医生本来就要处死，早死晚死，差别并不大，被人知道不是大事。
唯一让科萨伯爵心惊的是，为什么爱丽丝小姐会这么快知道消息。
“看来你已经知道了，没错，那个异端，确实已经死在地牢里了。”
果然如此！
爱丽丝小姐瞳孔一缩，身子微微颤抖，像是无法克制心中的激动一般。
“那么，那么是谁杀了那名鸟嘴医生？”
呼吸变得急促，爱丽丝小姐连声音都变得多出一丝颤音。
也正因为激动，爱丽丝小姐没发现。她背后的那位妹妹，眼睛不知何时，已经眯了起来。
而科萨伯爵听到问话，则是全身一僵。
是谁杀的古尔医生？
这个问题，有些让科萨伯爵无法回答。
因为从广义来讲，是他下达的命令，而古尔医生，也迟早会死。
现在的里克只是提前执行了自己的命令而已。
所以将古尔医生的人头，算到自己头上，也并没有什么不妥。
而且若是把里克推出来，对方追问起来，追查起来，就必定会暴露一些什么。
这不是科萨伯爵想要预见的局面。
思索再三，科萨伯爵眉头缓缓舒展开来。
心中有了决定，他的心情变得坦荡。
“里克，虽然我不能给予你正统的名号。但我的爱，从始到终，都没有任何保留。”
念头通达，科萨伯爵坚定地开口。
“是我。古尔医生，是我命令人动手杀的。”
现场气氛突然为之一滞。
科萨伯爵的声音回荡在安静的房间之中，传入现场每一个人的耳中。
几乎就在这道声音刚刚落下的瞬间。
科萨伯爵突然察觉到，一直蹭着自己身体的爱丽丝小姐，动作骤然一顿。
而在他前方，梅尔医生的瞳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