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人则俱是惊讶又意外,目光在胤禩和胤俄之间来回转,一时也都迷惑了。
“儿臣没有!儿臣真的没有做过!儿臣冤枉儿臣冤枉啊!”胤俄除了拼命喊冤一时也说不了其他的话,他已经有些懵了,事发突然,自己也完全没搞明白怎么突然他就成了刺杀胤礽陷害胤禩的人,面对康熙的怒气,他所能做的也只有喊冤。
“你认不认罪?!”
“儿臣不认!儿臣不能认!儿臣是冤枉的!儿臣真的是被人冤枉的!”
康熙已经怒到极致,闭了闭眼,沉声下旨:“将阿灵阿收监,命刑部审问查实罪行回报,十阿哥暂押入宗人府待审,八贝勒……”
他说着看胤禩一眼,依旧是没好气:“之前朕命人查顺承郡王所告之事,胤禩闻张明德狂言竟不奏闻,革去贝勒,为闲散宗室,暂且押还宗人府,待到二阿哥遇刺一案核查过后,再行定夺处置。”
于是一场闹剧就这么散了场,康熙已经心力憔悴,无力再多说,就将一众人都给赶了走。
咸安宫。
胤礽因为病情始终没有痊愈,一直有太医出入给他诊治,而面前这位跪在地上给他诊脉的刘太医,之前在回京的路上遇刺时,若不是他跟康熙说胤礽吓得精神失常,受惊过度,康熙也不定不会怀疑胤礽是在做戏。
胤礽闭着眼躺在炕上,跪在地上的人一边给他诊脉,一边低声禀报:“步军统领大人让臣转告您,十阿哥府上长史到底是自杀还是他杀其实他们也拿不准,问过他家中人却俱是没有可疑……”
先头在乾清宫发生的闹剧,胤礽已经听孙礼安那厮说了,过程不稀奇,就是最后反转的结果让他也有些意外,然后免不得又觉得,老八这家伙这回当真是被逼到绝路狗急跳墙了。
“自杀还是他杀……”胤礽冷笑:“只要有心,要把他杀做成自杀又有多难。”
只是他依旧有些怀疑,就凭这么一封自白书,要把罪行全部栽老十身上去,似乎还有些牵强?
他一定还有后招。
自胤禩和胤俄都被押进宗人府去了之后,康熙许是顾虑到宗人府宗令和胤禩的姻亲关系,会对他有所包庇,以他身子不好为由,强令他回府养病,命了简亲王雅尔江阿暂待署理宗人府事。
但若要胤礽来说,雅尔江阿本也就跟老八那一伙人牵扯不清,左右宗正又都是跟胤禩一丘之貉的,这人换了跟没换其实也差不了多少。
当然,这个时候,康熙还并不是很清楚胤禩到底在朝中笼络了多少人就是了。
果然,不几日,宗人府那边就有了回报,说是他们分别上八阿哥和十阿哥府上审问府中人并做搜查,然后便在十阿哥的书房之内搜找到了阿灵阿写给他的与他商量行刺二阿哥之事的信函。
面对确凿的证据,这下胤俄当真是百口莫辩,自己也不明白怎么就会在府上搜出那么一封信来,除了喊冤,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时隔半个月,胤禔再次找上了门来,看到他出现在咸安宫,胤礽挑起眉:“别跟爷说你是想见爷了,特地来这里看爷。”
胤禔扯了扯嘴角:“我进宫给皇上请安,他让我来的。”
“你身上的伤好了?”
“你这是在关心爷?”胤禔反问。
胤礽皮笑肉不笑:“你没死爷当真是遗憾。”
胤禔挥了挥手,孙礼安自觉退了下去,顺便帮他们阖上了房门,胤礽压根懒得理他,懒洋洋地握在炕上也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