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之后苏奇卞茫茫然地让那男人划开了手腕,同对方立了什么血契,苏奇卞不懂这些是做什么,但是他记得那人说的八个字——生生世世,悔改不得。
他不知道那人是什么意思,“数年之后,苏门有一子愉,我要他的魂魄”这话听起来玄之又玄。
迷迷糊糊一路走去,清醒过来时已经到了自家门口。
自家老婆见他回来了二话不说就是一个巴掌呼过去,到底还是没下的去手,只愤愤的骂,却带着哭腔。苏奇卞连连道歉,心下暗忖:许是一场梦吧。
待翌日起身后却发现屋子里堆满了黄澄澄的黄金,苏奇卞当自己是在做梦,遂摇醒了妻子,他老婆也是惊的不轻:“我的天!哪来的这么些银子?”
苏奇卞连滚带爬地下床,随手摸了块金子用牙齿咬,差点没把牙给嗑断了,是真真正正的金子。
苏奇卞还不信,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嘴巴,火辣辣地疼:“得,这不是梦,是真的!”
他媳妇儿被这些一夜之间冒出来的金子吓懵了,猛掐苏奇卞道:“这,你倒给说说,这怎么回事儿啊?”
苏奇卞反应过来了——昨晚在树林子里头遇见的那个漂亮男人……那不是梦!
苏奇卞便把那事儿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的给他老婆说了,她听了愣了好一回儿,然后突然抽了苏奇卞一巴掌,哭骂道:“做孽啊!你个杀千刀的!……”
他媳妇儿听到这钱财是用后代某个人的命来换的,大骂苏奇卞鬼迷心窍,竟做出这等害人的事儿来。
苏奇卞没法儿,这事儿做都做了,还有什么办法呢。
可这日子还是照过,只是这钱来的蹊跷,苏奇卞没敢像以前那般大手大脚的挥霍,时候久了也没见发生什么事儿,他媳妇儿就渐渐忘了苏奇卞跟那不知是妖是鬼的漂亮男人立血契做交易的事了。
疑观落阴
苏愉是他们苏家三代单传的独苗,他爹妈把他当宝,这人浑浑噩噩的混过初中,上了高中,靠着点小聪明在学校里混的如鱼得水,好不容易高中三年过了,苏愉考上了市里不错的大学,选的专业虽说自己不是很满意,但也不是特讨厌,毕业后靠家里关系应该是能混个前途无量的。
这人命好的让人嫉妒。
一路顺顺当当活过来的苏愉最近也终于掩面长叹:“我靠他祖宗的时运不济啊!”
这人终于倒霉了。
这个享受了二十几年稳当福分的王八羔子终于开始倒霉了。
所以说这人就不能求一路都平平安安稳稳当当顺顺利利幸幸运运——指不定现在你把运气都用光了,将来来一次霉运就够人受的。
所以说,老天待人是很公平的,他给人运气,必然也会降给其相应的不幸。
在经历一系列让人欲哭无泪的倒霉状况后苏愉望着女友绝决离去的背影心情异常平静——这是目前为止最后一桩衰事儿,谈了一年的未来媳妇儿吹了,苏愉淡定的听着她说完理由,然后淡定的点头,然后小媳妇儿摔了他一巴掌……
苏愉火大了,搞什么,提分手的明明是她自个儿怎还掉过头来呼他巴掌?他这个被甩的都没怎样那女的拽个屁!
但是他苏愉忍下了没有发作,淡定地问:“你这是干什么?”
小媳妇儿红着眼吼道:“你都不哀求挽留一下嘛?”
苏愉内心极度扭曲抽搐中——他哥们儿说的没错,果然女人都有病,既然人都决心要分了哀求挽留顶个屁用!
他可没心情陪她玩你追我我玩你你求我我爱你的家家酒把戏,反正这位媳妇儿他又不是哈她哈的死去活来的非她不可,没了也无所谓。
况且她刚摔了他一巴掌,苏愉想这姑娘是绝计不能要了——危险物品,需当远离。
小媳妇儿见他一脸不耐烦还不说话,拎起包就往他身上砸,边砸边道:“王八蛋,你根本就不在乎我你根本就不爱我!你他妈根本就没爱过我!混蛋!负心汉!……”
“喂,好歹我妈也当过你一阵子婆婆,别骂她。”苏愉忍受着打击幽幽道,却在心里悲催的指天痛骂:哪个王八蛋说的不能打女人?性别歧视啊歧视啊!
然后小媳妇儿愣了愣。愣完了继续打,揍完人了出了气拎着小包包踩着小高跟鞋夸夸夸的头也不回的走了……
此时苏愉心里只有一句话:“女人永远是这个世界上最恐怖的生物!”比定时炸弹还恐怖,她们不定时爆炸。
但其实苏愉真正觉得郁闷的不是女朋友跑了,而且莫明其妙被人打了一顿。
“莫明其妙”实在是令人厌恶的词,苏愉想,以后看到这四个字都会恶心一阵。
但是老天要一个人倒霉是不需要理由的,更不会事先通知。
有句话说人倒霉起来喝凉水都塞牙,苏愉觉得自己已经到了喝凉水都可能被噎死的境界了。
一睁眼就发现自己站在一个气氛诡异的地方,四周是一片灰蒙的雾气,看不到什么建筑物,苏愉觉得自己像站在蒙着雾气的大马路中间,眼见着从自己身边经过的人又觉得站在路旁边——满身的不蹋实感。
感觉像是大马路吧,却只见行人不见车辆,周围气氛说不出来的诡异。
记忆往前调,结果是一片空白……不……苏愉觉得那应该是类似一锅发了霉的糯米浆糊般的混沌来的贴切……
苏愉站在原地,双手插在裤兜里,垂着眼睑,一副忧郁深沉状,结果忧郁了半天周